许年皓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她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疼,疼……”
他扶着安澜的肩,手没用力,却没料到她脚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起来。”
“不,不……”
安澜喝了酒异常的执拗,许年皓冷脸说了半天,她动都没动一下,只得打横抱起安澜,转身就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
安澜搂着许年皓的脖子不肯松手,他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安澜的手指,把枕头垫在她头上就准备走。
“呜呜呜……”
却没想到安澜像小猫一样哭哼哼起来了,哭的抽抽搭搭,好似许年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
安澜一边哭一边说着细细碎碎的话,她仿佛梦见了母亲,父亲和久违的公主裙,她同母亲说着话,说自己要那衣柜里的粉色蓬蓬裙,还要那双亮白色的小皮鞋,还要带上那个父亲带回来的花环。
许年皓听着安澜的叙述,安澜在不停地说着母亲,叫的怯怯诺诺又时而骄傲放纵。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了。平常他是个很爱惜自己身体的男人,很少抽烟。
他想到自己年幼的时候,林美娇因为他的钢琴不过关罚他跪在地上一整晚,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不过是一个骄傲的眼里放不下任何人的女人,在林美娇的眼里,想必他许年皓不过是那个可以供养他继续挥霍的男人吧。
安澜在继续哭哭啼啼,一边哭还一边骂道;“我明明没有和樊季青不清不楚啊,你为什么要说我和他勾搭,你才没有家教,你才没有家教,我妈妈才不会像你这样对我,混蛋许年皓,看着我被骂,你还坐着。”
许年皓一听,顿时哑然。他一时鬼迷心窍帮她,她还恨上了自己。
“我最讨厌的人啊……就是那个,许年皓了!”安澜抽抽搭搭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只是她不知道许年皓就做在她的旁边。
许年皓一看这样子也是无奈的不知所措,你跟醉鬼讲道理,醉鬼说不定会杀了你。
现在安澜就是这种酒醉人也醉的状态,胡乱抖动着,把被子抖掉了,许年皓本就开了很低温度的空调,安澜现在又把杯子给抖掉了,担心她着凉,于是许年皓又俯下身子轻轻的给安澜盖上去。
安澜正梦见自己和许年皓在婚礼上宣誓呢,她穿着洁白如雪的婚纱,许年皓在牧师的见证下对她说着情话,许年皓跪下来对她说:“安澜,我将守护你,用我的生命或者是我的全部,护你,不让你被任何人伤害。”
到了接吻环节,底下全都是起哄的亲属,安澜幸福而又骄傲的牵着许年皓的手。
正这时,许年皓俯身下来,安澜起身,她抱着许年皓的头,用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许年皓的嘴唇很薄,别人都说薄唇薄情,安澜还不满足,便直接吻上去了,唇舌交缠,津液缠绕,安澜伸出了舌头轻轻的搭在了许年皓的舌上,许年皓在这场吻中差点丢盔弃甲。
他从未想过接吻可以这样。他和无数女人接过吻,可多半都是逢场作戏,从未如同现在这般,浑身充满热量,心底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掉了,自己的思绪全都随着这个吻而飞走了。
然而理智很快就回到了脑海中,他很快的重整旗鼓,他霸道的在安澜口腔里攻占城池,恢复湿地。
他自嘲的笑了笑,还以为安澜是个多了不起的女人了,竟然也跟寻常女人一样。
他并不打算进行下一步。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安澜是安国强的女儿,而安国强,是他的杀父仇人。
铁一般的事实,没得商量,不容辩驳。
他闭了闭眼,缓缓抬起身子,刚想出声讽刺安澜几句,却发现刚才还一门心思往他身上扑的人,此刻竟是睡着了。她睡得很香,像只疲倦的小猪。
在他内心纠结的时候,她倒是睡的平稳。
这一幕仿佛在狠狠的嘲笑他的多心。就这样一个不会折腾自己的女人,会是个有心计想上他床的女人吗,倒是委屈了她。
阳光肆意的蔓延过了纱窗。
安澜原本徘徊在梦里,她贪婪地看着意气风发的父亲和年轻而又温柔的母亲,她在有着一朵又一朵花的花园里肆意的笑,明知道是假的,却迟迟不想醒来。有时候人便是这样喜欢自欺欺人,哪怕是假的欢愉,却又因着不舍,便不愿戳破。
可这样一场美梦,有人也不愿意让她多做下去,她沉溺在一片池塘中,她看见焦急的父亲和脸色苍白的母亲,她呼吸着越来越少的空气,自己仿佛一条快死去的鱼儿一般,于是她张大嘴呼吸,凶冷的空气狠狠的灌入了她的口腔。
梦醒了,她懊恼的坐了起来。头疼脑涨,脑子好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的打砸过一般。她看着那窗帘陷入深深的发呆中。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安澜暗暗地想,喝酒真是件好难受的事情,不过也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能梦到平时看不见的。她想到这,于是伸出手去摸自己放在地上的笔记本和本子。
摸到本子和铅笔后,安澜就光露着双腿,趴在枕头上,脸摩擦着枕头,头发有的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就咬了咬自己的头发,然后一笔一划的拿着铅笔写写画画,时不时地皱眉,修改。总算写完后,她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原本皱着苦水的脸上,也一下子松泛下来。
正当她翻身的时候,却撞见了一张放大的俊脸。这样的场景,无异于发现中国足球赢了一样令她恨不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你是,你是怎么在我床上的?”安澜抱着白色的被子,一点点的远离了许年皓,然后她慢慢的缩到了床的角落里,安澜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在小小的胸腔里跳起了舞,“你对我做了什么。”安澜有些颤颤抖抖地说出这话。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许年皓,许年皓保持沉默。
安澜首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居然换了一套,她原本穿的粉色的hellokitty衣服,现在居然成了海绵宝宝的睡衣,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
许年皓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别过脸冷冷道:“我也不知道谁昨天喝醉了酒,抱着我不肯撒手。”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她说了一半,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确实喝了酒,顿时面色绯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话到嘴边怎么都吐不出来,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拳,虽然面上一副麻木的表情,但心里已经抱着玩偶在哇哇大哭了。
许年皓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脸色一沉:“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很久没有看到像《宠爱成瘾》一样好看的小说了,最近闲着没事不料被《宠爱成瘾》吸引,也被格子酱的文笔吸引,更是被安澜樊季青的个性吸引,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