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一幕一幕,就如同是白驹过隙一般,不断的在她脑海中闪过。
爹娘死在她面前,还有她自挖双目的情景都历历在目,仿佛,那是左昔之事。
一想到这个,苏知画她忽然拧了一下眉,直接就站起来:“陛下,臣女已然有喜欢之人,怕是配不上三皇子。”
“哦?你不是说,你尚未婚配?”
“爹娘尚未给臣女婚配,可是臣女早就有心仪之人,臣女与他山盟海誓,此生不渝!”她知道,仅仅只是这么说,皇帝断然是不会相信的,要是惹怒了他,最后降罪下来,别说是救父亲了,自己的命也要搭进去。
她很了解黄浦泽方的性格,这人喜好美色,而且凡事都讲求一个证据,她说的那么多,必然要拿出证明来,证明自己早已心有所属。
她指尖刚好触碰到了腰上,摸到荷包里头硬邦邦的东西,她忽然心生一计。
不急不慢的取下荷包,亮出了那枚玉佩。
“陛下,这是臣女和他的定情信物。”黄浦泽方看了玉佩一眼,他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随即,他下旨,直接将苏知画许配给了宝亲王。
这件事,也算是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苏知画回府不久,就传来了父亲被放回来的消息。
她原本是坐在闺房内抱着帕子正头疼着的,听见小厮这般说,她立刻往大门口奔去。
还未到大门口,就看见苏文宣下马。
“爹爹!!”苏知画大喊一声,她朝着苏文宣跑去。
苏文宣就瞧见那一抹嫩黄色的身影一下就闪现到自己身前,他激动的热泪盈眶:“知画,你怎么出来了。”
“听说爹爹无事,知画特意出来迎接爹爹。”
“好好好,不愧是爹爹的好女儿啊。”
一旁的苏夫人却皱了一下眉,她不忘记数落苏知画:“知画,娘教过你多少回,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瞧瞧你,你这样,日后怎么嫁的出去。”
苏夫人只是随意这么一提,苏文宣的脸陡然就冷了。
他问苏知画:“你与那宝亲王可认识?”
苏知画转而一想,就想到了在殿上黄浦泽方的赐婚,那个时候,她只是想要挡下和黄浦耀的赐婚,回去之后也不敢声张,若不是苏文宣提起来,苏知画都忘了。
她转了转漆黑的眼瞳,撒娇一般的挽着父亲的手臂:“爹爹,您刚回来,难道不先歇着吗?女儿的事,那是小事,爹爹不必操心。”
“知画!”苏文宣发了狠,“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让苏知画怎么说?说她偷偷溜进宫,想要解救父亲,却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说她只是随意拿玉佩出来推脱的,却莫名被赐婚?这随便一条,都得让她的老父亲气的生病啊。
恰恰就在这时,宫中的太监带着圣旨过来了。
苏文宣立刻拉着苏知画跪下,苏府的下人也跪了一地。
太监展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苏家有女苏知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秀外慧中,与宝亲王也是情投意合,朕下旨,赐婚!钦此。”
“谢陛下!”
“谢陛下!”圣旨都来了,苏文宣也只能够磕头认了。
公公读完了圣旨,他挑眉笑着走过来,把圣旨交给苏文宣:“苏大人,早就听闻苏大人是功勋卓著,此次能够洗清嫌疑,又能让苏小姐得到这么好的姻缘,真是让人羡慕啊。”
“公公说笑了,宝亲王身份尊贵,小女性格顽劣,配不上王爷。”
“苏大人,您是想要抗旨不成?”涂公公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细缝。
苏夫人连忙上前一步:“涂公公说的哪里的话,陛下赐婚,我们定然是感恩戴德的,又怎会抗旨不成?小女能够得到陛下,还有宝亲王的赏识,那是知画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还是苏夫人会说话。”
“涂公公,您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去府里坐吧,我们备了一些薄酒,想要请公公用膳。”
“用膳那就不必了,杂家还要回宫复命呢,就此告辞了!”苏夫人让人拿了一些银票过来,硬塞给涂公公之后,他这才离开。
公公一走,整个镇国公府是愁云惨淡的。
谁都知道,宝亲王空有王爷的头衔,那是一点实权也没有,再加上他是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夜夜留恋风月场所,若是苏知画真的嫁过去,那定然是要受委屈的。
想到这,苏夫人感觉眼眶一红,她低头,抹了抹泪:“知画,如今木已成舟,你只能嫁过去了。”
“我的知画……老爷,定是这次陛下对我们苏家有所防备,所以才定下的这门亲,看是赏赐,实际上,是对老爷的警告啊。”
“想我苏文宣,驰骋沙场这么些年,一直为陛下效力,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苏文宣是被放过来了,黄浦泽方直说他是三朝元老,战功显赫,绝对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但也未曾将刺客的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再加上苏知画这事,还真是难办了。
苏知画不忍两位老人为她伤心难过,她笑着说:“爹,娘,你们干嘛愁眉苦脸的呢?女儿年芳十六,原本就应该许配人家了,这又是进宫享福的事儿,是喜事,娘,您千万别难过。”
“知画,你不知道那个宝亲王……”苏夫人是欲言又止。
“女儿觉得宝亲王挺好的啊,为人敦厚老实,至于你们说他流连风月之所,那也是因为他年少气盛,尚未婚配,等女儿嫁过去之后,肯定能将他管的死死的,爹娘就不用为女儿的事操心了,爹,您刚从宫里回来,肯定是累坏了吧?来,女儿扶您回去休息。”苏知画搀扶着苏文宣和他一同回府。
之后,又宽慰了二老几句,但是苏夫人脸色依旧不好,苏文宣也是愁眉不展的,苏知画知道,他愁,是因为皇帝,皇帝觉得他功勋卓越,怕他功高盖主,所以才会演这么一出,什么怀疑此刻与苏府有关,都是假的,就是为了削弱苏文宣的势力,借势拿走他的兵符罢了,说到底,还是因为黄浦泽方对他有所顾忌。
恨只恨,苏知画身为女子,她虽然有胆识有魄力,却没有办法替爹爹分忧解愁。
倘若爹爹膝下有子,便可直接替父亲同皇帝陛下求情,哪怕是上战场杀敌,那也比现在要强上许多。
如今只能借由皇帝的赐婚,让黄浦泽方放下戒备之心,重新重用苏文宣。
想到此处,苏知画紧紧的搀住苏文宣的袖子,她声音微颤的对苏文宣说道:“爹爹,等女儿嫁入王府之后,一定让宝亲王向陛下请命,恢复爹爹您的军权。”
女儿如此孝顺,苏文宣自然是高兴的,他笑的脸上都起了褶子:“好好好,那爹爹的前途,可就全仰仗王妃您了。”
“爹爹,你又取笑女儿。”苏知画羞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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