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宁顿时心中一滞,直接上前抓住了她的衣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大妈被吓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母老虎的样子扯开她的手:“你怎么这么话多,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什么太守的女儿就有权说话,在这祈王府啊!随便一个人想要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妫宁看着她,紧咬着牙的握紧了手心,一想到那丫头楚楚可怜有一心为她的模样,妫宁就于心不忍,那孩子,对沈倾城可是以命相待的好,要是自己不管她,她不得以为自己小姐多狠心呢!
很快,赵大妈叫了两个丫鬟来,说要带她去洗了澡换身衣裳,妫宁看着自己身上这衣不蔽体处处血迹的破烂布料,感慨着自己终于有干净衣服穿了。
跟着两个丫鬟来到一个叫青花阁的地方,院子虽小,但是有花有草还挺干净雅致的。
整个院子像她在北京见到的四合院一样,很多间大房子呈四方而建,青石铺地四处栽种了奇异的花草,赵大妈带着她走到这一间打开的房间里。
一推开门,一股茉莉夹杂着玫瑰的清香就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长约五米宽约两米大炕,就像是东北的床一样的高度,但是这床却长的离谱,要不是学的是考古,她都不知道古代居然还有这么的东西是床,这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绿毯子,四周悬挂着青幔,屋里光线不好,看上去有些诡异。
床边立着一个漆木大柜子,分为两层,上层放着几套衣服和一些女子的廉价首饰,下层放着木盆和洗漱的用具。
看来,这里是个多人居住的房间了,按着位份的话,那只能是丫鬟才会这样挤在一间屋子里住的。
这时,赵大妈推搡了她一下:“快去把自己给洗干净,等会还有大把的事要让你做呢!”
“洗干净?”妫宁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洗干净。
还没等赵大妈回答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就直接将她推到最里面的一个屏风后,木桶里放着慢慢的水,但是摸上去还是冰冷的,其中一个丫鬟就抱来了一套干净的。和她们身上一模一样的……丫环服。
这是什么意思,以后,她就是祈王府的丫鬟了吗?
房间门被关上,妫宁轻呼了一口气,再次摸了摸水,好凉!
可是再看着自己这一身,污迹灰尘血污,要多脏有多脏,不洗是不行的,还好这是个夏天,她先用凉水拍了拍心口,然后脱掉了这一身七零八落的衣服慢慢坐进了木桶,那种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简直让她整个脑袋都木了,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因为这些凉水而显得不疼了。
她将头一起埋进水里,快速的洗干净了身上的污迹,妫宁从桶里出来的那一刻,只觉得神清气爽。
然后,她开始打量起了这具虽然有伤口但还是白白净净的身体,手指触感下的肌肤如同凝脂润滑,仿佛天生就是玉脂般的肌肤一样,腰间没有赘肉,屁股翘,腿细,堪称完美啊!
而胸前的那个翡翠玉佩此时正闪耀着夺目的绿光,上面的纹路很奇怪,纵横交错的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妫宁记得,她在穿越前与那盗贼打斗时,有意的从他手臂上取走了这块玉佩,被李洛丢下楼后这块玉佩确实是随着她掉到楼下的,可是为何到了这异世居然好好的挂在她的脖子上?
看着玉佩的绳子,像是挂了很多年的。
她发现了那边的一面铜镜,走过去一看,这张脸看起来就十五六岁,长的不能说是丑,但也说不上美,只能说是平平淡淡毫无特色,这个长相与身材极其不符,她的脖子下好像还有一颗痣,长在锁骨上,仔细一看,像是一个梅花的形状。
难道,这个时期的就已经有纹身了吗?还是……胎记。
纤弱的手指缓缓覆上那个胎记,突然,她脖子上的玉佩陡然闪了一下光,指尖也是疼的妫宁闷哼了一声的一下收回了手,刚才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觉得手指如同触到烙铁一样的烫?
她迷惑的再次伸手摸了一下,又没有刚才那个感觉了,她蹙眉,难道是错觉?
看着放衣服的地方,上面还有一个白色瓷瓶,她拿过来一闻,是药粉,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擦在每一个伤口上,粉色的丫鬟装料子还算不错,轻盈透气,穿在身上很舒适。
头发还在滴着水,她找了一块布坐在凳上慢悠悠的擦干,正正待她擦头发时,门被嘭的一声踢开,看这架势,是赵大妈无疑。
“沈倾城,你这慢悠悠的是在拖延谁啊!”赵大妈门口大喊。
妫宁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另外两名丫鬟看着她这披头散发的鬼模样都掩唇笑出了声。
赵大妈随手丢了一根木簪子给她:“赶快把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收拾一下。”
妫宁捡起地上那个的簪子,把半干的头发束了一下,还算听话的问:“赵管事,请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赵大妈非常不屑和她说话,直接吩咐那两个丫鬟:“带她去春露殿。”
两丫鬟行礼:“是。”
《妃逃不可:腹黑邪王宠上天》中妫宁赢越形象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生生站在我们面前的人一样。真的让人佩服姜九戈的创作能力,真的好喜欢文中人物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