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丁长生原本提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转过身,看到杨凤栖正颤抖着。
“你终于回来了,刚刚陈标子他们来搜查,我害怕地先躲到了床底。”杨凤栖抬头,眼中的泪光忍不住落下。
丁长生叹了口气。
“那你是怎么躲过他们的搜查的?”
“是他们见门是关着的,没敢闯进来。”
“放心吧,今晚我就送你走,离开这里,你能回家了。”丁长生安慰道。
杨凤栖眼中露出一抹希望之光:“真的吗?今晚就能走吗?”
“嗯。”丁长生点点头。
杨凤栖眼中的泪水再次决堤,她本来都不抱希望了,甚至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没想到还有人愿意救她,帮她回家。
“快去收拾一下吧。”
在夜色降临的时候,两道身影从丁长生家里出来,然后坐进了一辆车里,车子在一片黑暗中离开了梆子峪。
由于车技不好,所以不敢开快,好在是晚上车不多,就这样,在开了两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到达了邻省的一个城市,怀城市。
“杨小姐,我知道你不会再回来,我也知道你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一年的事情,所以,我不问,你也不要谢我,我这不过是在做一点使自己良心安宁的事情。”
接着丁长生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包着的东西:“这是五千块钱,这个城市有火车站,也有飞机场,无论你是想坐飞机还是坐火车,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不要再回来,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生活。”
“我会记住你的,我一定会的,告诉我你的电话,我说的话算数”。
杨凤栖在他耳边说道。他感觉到有泪水滴到了自己的脖子里,这一刻,他相信,杨凤栖说的话是真的。
起风了,丁长生将杨凤栖送进了火车站,看着那个女人步履是那么轻盈,心里不由得一叹,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属于芦家岭呢,当然,也不属于临山镇。
丁长生驾着车又回到了梆子峪,大晚上的,一个人也没有,丁长生心情放松了不少。
在他回到村口的时候,数道手电筒的亮光从两边射出,晃得他看不清了道路,只好将车子先熄火了。
一下车,丁长生就被人按住了,眼睛被人拿手电直接照着。
“你大晚上的开车去哪了?有人说看到你车里有女人,说,是不是你把我老婆拐走了!”
陈标子恶狠狠地盯着丁长生,像是要把他生吃活吞了的样子。
丁长生心里慌张,但是面上一点痕迹都不漏,强自镇定道:“你老婆去哪了管我什么事?老子现在可是准巡卫,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招呼上!”
紧接着一阵拳脚袭来,丁长生被打得发出阵阵痛呼,他咬紧牙关,坚决不吐一个字,在被打了十几分钟后,昏死了过去。
“标子,他昏过去了,咋办?”一旁的人问道。
陈标子也没想到丁长生这么不经打,吐了口唾沫,一脸嫌弃道:“先把他给我绑回去,通知霍所长来领人。”
......
第二天醒来,丁长生发现自己被人绑着,一点都动弹不得。映入眼帘的是陈标子的臭脸。
“快点交代,昨晚你送走的人是谁?”
“你管老子送的人是谁,有种打死老子!不然等老子回去了,一定叫人来端了你的赌窝!”
丁长生难得硬气了一回。
“你狂什么!”陈标子举起拳头就要砸在丁长生的脸上。
“住手!”
一道瘦削的身影匆匆赶来,正是霍吕茂,此时的他怒容满面:“陈标子,你想干什么!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随后把丁长生身上的绳子解开。
陈标子一看霍吕茂来了,立马变脸,一脸悲痛地哭诉道:“霍所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丁二狗这小子把我老婆拐走了!”
一听这话,霍吕茂想起之前丁长生跟自己说的他偷听到的事,脸色也是瞬间沉了下来。
“丁二狗,他说的可属实?”
看见救兵来了,丁长生挣扎着道:“所长,我没有拐他老婆,他那是诬陷!”
“胡说,昨晚明明有人看到你车里有女人!”
霍吕茂本来是不相信的,结果听到都有人证了,心里也没谱了,合着丁二狗这小子真把人老婆搞没了!
丁长生梗着脖子道:“放你妈的屁!昨晚老子是得了我表叔的吩咐,把我表婶送回家的!霍所长你要不信可以去看看车子是不是我表叔的!”
别人不知道丁长生“表叔”,霍吕茂可知道。当即出去看了一眼车子,回来之后脸上的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嘿嘿,霍所长,这小子一定是在诳你吧?我帮你教训他!”陈标子一脸得意地笑道。
谁料霍所长一巴掌扇在了陈标子脸上:“你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敢扣乡长的车!”
陈标子被打得晕头转向,回过神来后,不服气地道:“我不管,我老婆没了,这小子嫌疑最大!就算是闹到县里,我也不怕!”
“你叫唤什么,你再叫一声试试。”霍吕茂也火了。
“我就是叫,霍所长,是我媳妇没了,不是你媳妇,要是你媳妇没了,你试试。”
“狗东西,你敢咒老子。”霍吕茂心头火气,反正院子里就只有丁二狗和陈标子,没有其他人,于是给丁二狗使了个眼色,丁二狗一转身出去了,守在了门口。
就听见里面霹雳巴拉一阵响声,间或还有陈标子的惨叫,而且还有家具被推在地上的声音。
“陈标子,我告诉你,别拿你媳妇跑掉这事说事,如果你再敢随手绑人,我发誓一定将你送到牢里去。”
“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是我媳妇没有了,你不去给我找,还来打我,我要去告你。”
陈标子虽然嘴上硬,可是心里理亏,所以不敢很强硬的和霍吕茂说话。
“凭什么,你心里清楚,先不说你那个媳妇是怎么没的,她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啊,买卖妇女,猥亵妇女,还让她给你生了孩子,还有用铁链拴住她,限制人身自由,非法拘禁,这些罪名哪一个你跑得了!”
“我不办你,就是觉得乡里乡亲的,你找个女人不容易,我睁一眼闭一眼,可是你要是再无故找事,我告诉你,我不让你在牢里待二十年我就不姓霍。”
霍吕茂的声音中怒火难压。
“可是她,她的确是没有了呀!”陈标子的声音委屈地传出来。
随后,霍吕茂一个人走了出来,看着丁长生道:“事情解决了,你受苦了,这样吧,我给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
丁长生点了点头,然后便将霍吕茂送到村口。
霍吕茂上车前突然转头看着丁长生道:“对了,村支书李建设本来约了我吃个饭,你就帮我应酬了吧,我等会儿跟他说一声。”
“好。”这是霍吕茂在抛橄榄枝,丁长生自然是一口应下。
车子发动,霍吕茂走了,丁长生待在原地看了一会,有些愣神。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身后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请问你是丁警官吗?”
丁长生转身,一个女性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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