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红本想追进去抓住哥哥阻止他的行动,可是一脚刚刚迈进了夏惠莲家的大门,像是越了雷池一步,急忙又退了回去,心中别提多替哥哥着急上火了……
唐二正回到屋里,看见夏惠莲已经把她差不多全部家当都放进了一个包袱皮儿里,扎紧了,单肩背在肩上,就直接对她说:“去我家吧……”
“你妹妹同意了?”貌似夏惠莲在屋里都听见院外他们兄妹俩的对话了。
“不同意……”唐二正倒是干脆。
“那你咋还带我去你家呢?”夏惠莲惊愕地这样问道。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里被韩光定糟蹋吧……”唐二正也直截了当说出了最直白的理由。
“就知道你开始心疼我了……”一听这话,夏惠莲的心里别提多惬意满足了。
“不过我可提醒你,到了我家别管谁说啥你都别吭声,凡事儿都听我的……”
唐二正却立即这样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二正兄弟,姐这辈子都听你的了……”
夏惠莲倒是会接话,一句话道破了她此刻对唐二正依赖和喜爱到了什么程度……
“包袱给我吧……”
出门的时候,唐二正一把从夏惠莲的肩上抢过了那个大包袱,背在背上,就出了房门,到了院外,对焦急等待的妹妹唐三红说:“走吧,咱们一起快回家吧……”
唐三红的心里一直憋着气。
特别是看在哥哥还背着一个老大的包袱,带着夏惠莲朝村西头的家里走,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忍了好一阵,才对夏惠莲说:“你到头里走,我要跟我哥说几句话!”
“没问题,那我就快走几步,让你们兄妹好好说话。”
夏惠莲知道唐三红肯定对她有看法,也不争辩,边说边快步走出十几步,算是听不到他们兄妹说什么了。
“哥呀,你还真想把这么个沉重的包袱一直背在肩上呀!”
唐三红一语双关地这样问道。
“没办法,谁让哥不想让韩光定那个王八犊子祸害了夏惠莲呢?”
唐二正还是坚持之前的说法。
“哥啥时候也学会了怜香惜玉呢?”唐三红醋意泛滥地这样来了一句。
“别挖苦讽刺哥,哥这样做纯属见义勇为积德行善。”
唐二正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只能从给出这样的答复。
“难道哥还让她在咱家常住吗?”唐三红不再遮掩,直截了当这样问道。
“暂避锋芒吧,等韩光定消气儿了,再送她回家才安全。”唐二正给出了这样大致的时间。
“她是安全了,可是哥有没有想过咱家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风险呢?”唐三红借题发挥道。
“风险肯定有,但哥现在不怕了……”
唐二正心说,此一时彼一时,哥现在已有灵力傍身,还怕他韩光定个鸟呢?
“为什么不怕了?”
唐三红不知道此刻的哥哥已经脱胎换骨今非昔比,所以,很不理解哥哥为什么突然“狂妄自大”的理由是啥。
“现在没工夫跟你解释,但哥保证咱家人从此再也不会受人欺辱了……”
唐二正心说,这个秘密永远都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但保证家人安全应该是绰绰有余吧,才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到了家里,唐三红急忙先跑到母亲耳边说了夏惠莲要来家里住的消息……
“二正啊,你咋能把她这样女人带到咱们家里来呢?”
母亲郑舒兰紧锁眉头这样问道。
“辟邪!”
唐二正只说了这俩字儿,将背上的包袱连同身后的夏惠莲都搁在东屋,转身就直奔父亲唐建国住的西屋去了……
“她这样邪性的女人只能带来灾祸,咋能辟邪呢?”母亲郑舒兰跟进来这样问。
“越邪性越辟邪!”唐二正不想给出真正的答案,所以在此这样回答说。
“二正啊,你是不是也发烧说胡话了呀!”
母亲郑舒兰越发担心儿子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才将夏惠莲这样的女人带回了家中。
“妈,现在没工夫说夏惠莲如何如何,快告诉我我爸咋样了吧!”
唐二正知道带夏惠莲回家一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心里着急的是父亲唐建国现在咋样了。
“你去镇里赶集刚走没多久,我给你爸喂饭就是喂不进去,赶紧给他量体温,一下子就到了39°多,吓得妈赶紧给他吃退烧药,可是根本不起作用,还在持续高烧……
“一直烧到下午,最高的时候都到40°了,妈是什么办法都想了,也没把你爸的烧给退下来,就在一俩小时前,发现你爸的烧是渐渐退了,可是人也渐渐快不行了……”
母亲郑舒兰边这样说,边把唐二正带到了父亲唐建国的病榻前。
“你看,现在你爸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可能就是等你回来了,跟他说句话,他可能就……”母亲郑舒兰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
“妈,别那么悲观嘛……”唐二正立即这样安慰母亲说。
“都这样了,谁还能乐观呢——我看你快跪下,给你爸磕三个头,就给他穿上装老衣服吧……”郑舒兰居然发出了这样的指令。
“别急呀妈,我看我爸还有救……”若是搁以前,唐二正肯定听母亲的话,按照母亲的吩咐去做了。
可是此刻的他,却觉得自己有能力救活父亲,所以才会这样劝慰说。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救呢?”郑舒兰却完全看不到希望了。
“对呀,人都这样了,也就没什么抢救的价值了!”
就在唐二正打算集中精力,全力以赴,试图用刚刚被激活的祖传灵力,来救活唤醒父亲唐建国的时候,却被忽然闯进来的二叔三叔给打断叫停了。
他们俩的身后,还跟着村里有名的兽医覃志明,村里人都叫他覃兽医。
“你们来干嘛?”被他们给冲断了唤醒父亲的行动,唐二正一脸厌恶地这样问道。
平时父亲的这俩亲弟弟从来不朝面儿,大哥家里天都塌了,作为亲兄弟也不见他们伸出援助之手。
反倒是大哥快不行了,却匆匆赶来,这一定是要趁机索要瓜分属于他们的利益吧。
“我们听说大哥快不行了,就赶紧带覃兽医给大哥看病来了。”二叔唐建军这样说道。
“他是个兽医,咋能给人看病呢?”唐二正立即这样质问道。
“你爸都这样了,看不看没啥区别,但我们请覃兽医来,就是给做个死亡鉴定,免得传出去,说我大哥是你们害死的……”三叔唐建业居然这样回答说。
“放屁,我爸都植物人三年了,我们天天伺候就盼着他醒过来,什么时候想过要害死他?”唐二正立即急眼地这样回怼说。
“所以呀,我们找个人来证明一下我大哥属于自然病亡,这对谁都好吧……”二叔唐建军似乎抓住了话柄。
“谁说我爸快死了?”唐二正立即这样质问道。
“是你妈托人告诉我们,说大哥快不行了,让我们赶过来一起料理后事的呀!”三叔唐建业立即这样说道。
“是妈叫他们来的——当时以为你爸他熬不过今天了呢……”郑舒兰一看儿子投来质疑的目光,急忙这样承认说。
“你们来看我爸我不反对,毕竟你们是亲兄弟嘛,但现在我们有办法救活我爸了,不劳你们襙心费神了,请你们带走这个兽医快点离开吧。”
一听这俩叔叔真是母亲叫来的,唐二正很无奈,立即给出了所以的回应。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别说是大夫郎中,就是普通人也看得出你爸眼瞅不行了,咋了,难道你还不想让我们亲兄弟再看大哥最后一眼呀!”俩叔叔急眼巴登地这样质问。
“谁也没拦住你们看大哥,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是来给大哥送终的吧,你们还是惦记着,一旦大哥过世,就跟我们争这套老祖宗留下来的房产吧!”
唐二正却一针见血地揭穿了这俩叔叔这工夫来家里的真实目的。
“是又怎么样?当初老爷子过世前,留下遗嘱——就是大哥在,这套祖宅就归大哥居住,而一旦大哥过世,对不起,这套祖宅就三一三十一,我们哥仨每人得一份儿——现在我大哥就快不行了,我们当然要过来把这件事儿给掰扯明白了。”
二叔唐建军直言不讳,将他们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可是我爸现在还活着,即便是过世了,尸骨未寒,你们也不至于就急猴一样来分家产吧……”唐二正立即这样痛斥道。
看过这么多小说,《摊牌了,我只想低调种田》给我的感觉很特别,这或许就是喜欢吧。真的很喜欢惊艳之谈的文笔和创作方式,推荐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