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几乎将她淹没,苏夏扭头看了一眼傅谨言,他表情没有半点松动。
心下了然,这一次,非跳不可。
闭上眼睛,跳入水中,四面袭来的水将她淹没,明明是七月盛夏,水却冻得刺骨,仿佛十年前的那个冬日。
巨大的恐惧将她给淹没,她慌乱的水里伸手去抓,一张口,就灌进一大口水。
傅谨言在泳池边看着,墨黑色的头发如同水藻一般散开,三米深的泳池,却一直不见她浮上来。
“姐姐憋气以前也很厉害,应该是在给我们展示吧?”苏柔心中也紧着,讪讪的找了个理由。
不对,这不是憋气。傅谨言猛然间反应过来,顾不上脱掉衣服,也跟着跳入水中,苏夏已经却已经失去了意识,一点一点往下沉。
恍惚间,看见一个男人从光中向她游来,大概是一场梦吧,她想着,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十年前没有死在冰河里是侥幸,这一次死在泳池里,应该是必然吧?
傅谨言将苏夏拖上岸,湿发黏在脸颊,衬得苍白的脸更加惨白。
“王妈,叫医生!”傅谨言慌张开口,自己都没发现,这一刻,他是多么的紧张。
等苏夏再醒来时,耳旁隐隐有人说话。
“傅太太刚刚怀孕,这泡了凉水又受了刺激,需要好好休息,孩子没有事情,我会开安胎药的。”
怀孕,孩子?
苏夏费力的睁开眼睛,瞧见自己躺在卧室里,跟前是傅谨言和傅家的家庭医生。
“傅太太醒了。”家庭医生笑着上前,“傅太太,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孕期可不能再下水游泳了。”
她抬头去看傅谨言,满心欢喜却说不出来,只能用手不断摩挲尚且平坦的小腹。
这是她和傅谨言的孩子。
傅谨言却不见半点喜意,沉声就问,“什么时候可以做掉?”
停在腹部上的手一滞,苏夏和医生都愣住了,后者半晌才试探开口,“傅少,这个孩子,你不打算留着吗?”
“谁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傅谨言嗤笑,看着跟前的苏夏,“你该问问傅太太,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苏夏愕然,继而愤怒起身,抓住傅谨言的胳膊怒视着他,一面比划着,质问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这孩子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
但傅谨言不信,那天的照片还印在心里,他越发烦躁起来,甩开苏夏,“我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做掉!”
医生吓得一颤,“需要的话,明天就可以去医院做。”
“那就明天。”傅谨言话刚刚说完,苏夏的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响亮,震得她自己手心都在发麻,满眼的恨意,触目惊心。
傅谨言看着这恨意愣住了,隐约的,觉得自己好像要做的事情不是打掉一个孩子,而是要夺走苏夏最重要的东西。
他没有追究这一巴掌,沉默片刻,对苏夏说道,“想生下这个孩子?可以,我给你十个月,但这孩子生下来,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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