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是他啊……
凌筠溪焦躁了,天大地大,符合这样的特征者不计其数,想找已然如深海捞针。
阿珠拧着眸子忧思:“小姐,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线索,凌筠溪激动地抓自己的手心,闪闪星眸踱着一层光晕。
“我倒想起之前那位天生顽疾的病公子,他好像是说自己的父亲在朝为官的。”
“小姐说的是玉公子!”
玉公子貌似潘安,待人彬彬有礼,阿珠印象极为深刻。
“正是。”
凌筠溪点点头,每一位病人都有档案记录,找人并不难。
就是档案有点多,翻起来费时间。
阿秀脑筋一动,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灵光乍现:“哎,不如去圆梦寺问必安那小沙弥,其高堂曾在朝为官,未落发出家前也是一达官贵公子啊。”
必安生前孽障颇多,甘愿遁入空门修行赎罪,机缘巧合下凌筠溪与他有几面之缘。
凌筠溪眼前一亮:“这主意好,过几日正是二月二龙抬头的大日子,咱们就那天去。”
三人美滋滋地期待着。
没到喝一口水的功夫,阿珠那兴奋的神经又慢慢转为郁闷:“小姐,可尚书大人这阵子不让您出门了,这如何是好?”
凌筠溪笑了笑:“我是第一次跟他对着干么?”
她要走谁拦的住。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讽刺,凌国良怕不是个假的父亲,自从钟彤羽被吓出一场病来他干脆直接停了白鹭慧圆的一切俸禄,外加禁足,反而对钟彤羽呵护备至。
阿秀凌眉:“想不到小姐回来这段日子这般不顺意,三少爷也不知怎么想的让您入这糟心之地。”
这一点凌筠溪也想不通:“或许三哥自有他的考量,虽然糟心,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不过小姐,您还真不能嫁给八王爷,他背后有殷家。”
凌筠溪点点头,殷家是八王的外祖家,深受皇帝看重,也是东宸帝制衡镇国将军府的最得力助手。
不过她最反感的还是八王心机深沉,淌进去白的也成黑。
阿秀靠近,一边沾玩水杯:“噢,刚才奴婢回府正听到钟表小姐商议着置办新衣首饰一同去圆梦寺呢,真是稀奇了,这般蛇蝎做作女人竟能好心去那地方捐香油钱。”
阿秀露出裸露的鄙夷跟一脸不信。
太阳渐渐西移,院子里有些中药草已经晒不着了,凌筠溪起身将那些被遮住下层的篓子另挪别处安置,一边讽笑:“这花孔雀不过是想会见八王爷罢了,她来来去去也就那点心思。”
阿珠想到这表小姐就来气:“小姐若是给她下点绊子才好,她才不配嫁给皇子。”
凌筠溪自信冉笑:“你以为她嫁过去是好事?就她这有胸没脑的作风八王的几个侧妃就能让她生不如死。”
皇宫的华丽永远是表面上,钟彤羽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怎么可能晓得其中真正的血腥。
终于,三人盼到了大日子。
凌国良顾忌着神灵,所以免了凌筠溪的禁足。
圆梦寺虽不是皇家寺庙,但远近闻名,今年与往年不同,今年是建国周年,故而东宸帝亦会派遣各皇子到京城几个出名的寺院做些贡献。
临行前,凌筠溪又在药房捯饬了一会功夫。
墙外便是行人们在夸钟彤羽跟八王爷是如何的般配。
阿珠不屑于表小姐那般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张扬性子:“这些人就知道风吹倒一边,我是越看越觉得表小姐跟八王爷不像一对。”
凌筠溪扬起温润的薄唇,这话不错,八王爷颇有手段,初见,她只看他那充满算计的眉角便觉得此人狠辣绝情,比起花瓶八王更注重势力。
“难为钟彤羽绞尽脑汁到处托关系探得八王的行程,我真好奇她这是攀上了谁才能抄近路勾搭上。”凌筠溪好奇地笑笑。
一番谈论的功夫下来她已经包好了一副药,三包。
利落娴熟地打了个结,交给阿珠:“去送给夫人吧。”
什么!给夫人?
《将军太难追,神医娘子美又飒》的好看并不是吹得,从故事内容到人物性格和形象都是很生动的,尤其是里面的主人翁凌筠溪紫藜辕,个性鲜明突出,实在是太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