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徐次辅也才得知镇国公府出事的消息,一脸的震惊,差点没能拿稳手中的酒杯:“什么?萱姐儿可有跟那小公爷拜堂?”
“额……”回禀消息的徐大管家面露犹豫之色,“那个,堂还未拜完。可,可小的瞧着大小姐那意思,并,并没打算原轿折回府了。而,而且……”
“而且什么?”一丝寒意袭来,让本就有些微醺的徐次辅瞬间酒醒了大半。
“而且,大小姐主动将嫁妆拿了出来,说是给镇国公府交那折罪银。那足足十万两的黄金……”徐大管家自然是知道这十万两黄金的,甚至更清楚自家老爷已经暗搓搓地偷龙转凤,动了手脚。
完了,全完了!
这下,徐次辅的醉意是彻底消失殆尽了。过了许久,才幽幽道:“你将你所知的镇国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再叙述一遍!”
“是!”徐大管家不敢有丝毫隐瞒。
徐次辅听到徐大管家提及那位禁卫军统领箫缙壬并没有全部开箱检验,便将那些嫁妆搬出了镇国公府,下垂的狐狸眼迸发出一丝算计的光芒。
且不说徐次辅能否再凑出十万两黄金,即便真有这实力,这种时候谁敢冒着被今上清算的风险?不过转念的功夫,徐次辅已经想好了对策,就让箫缙壬帮着分担。
甚至,谨小慎微十几年,好不容易坐上次辅位置的徐次辅,稍稍冷静下来后,便想明白了一些事。他的这个,被他放养在祖籍老家十几年,鲜少过问的女儿,只怕是早早便猜到了他的一些心思,所以将计就计了。
只是,唯一让徐次辅想不通的是,这个女儿又是如何得知今上会在今日突然下旨,问罪镇国公府。倘若提前得知了一些风声,又为何还会乖乖上花轿,嫁去镇国公府。
通敌卖国,那可是会株连九族的大罪,即便是欲加之罪,也架不住今上是真动了清算的念头,这弄不好便是跟着受牵连……
徐次辅那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案几上,脑海中更是一遍又一遍的开始推演其中的变数。末了,长叹了口气,吩咐道:“让人安排一下……”
“是!”
徐次辅如何应对暂且不提,反正之后的几天里,好生热闹便是了。
徐依萱主动上交给箫缙壬那价值百万两真金白银,其中十万两黄金是二十两一根的金条,剩下的那些白银则是五十两一个的银锭子。
箫缙壬示意其中一个亲信,带着人将这些大木箱运悄悄地运回户部准备入银库。却不想在搬运的过程中,因为大木箱着实分量不轻而不小心翻了箱,里头的金条洒落一地。
要命的是,这些金条竟然直接摔!裂!了!
在场的明眼人一瞧,哪里是金条,分明是涂了一层薄薄铜粉的泥疙瘩。为了不至于在分量上露了馅,泥疙瘩里还包着铅疙瘩。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价值百万两银子的真金白银去了哪里,可谓众说纷纭。
这首当其冲被怀疑的,自然是徐依萱。
对此,徐依萱自然是无比委屈。那十万两黄金,是生母沈氏留给她的嫁妆,出嫁前两日,亲爹徐次辅才不情不愿地交给徐依萱。
想当日,为了清点这十万两黄金,也费了不少功夫,一一验货确定万无一失后这才封箱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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