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雪回到营帐后将自己泡进热水中,缓解药性寒凉带来的副作用。
周身热气蒸腾,脑中父亲与弟弟惨死的冰冷画面令她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
不知不觉,她竟睡了过去。
哪怕宁玉进来将她抱上床她也浑然不知。
三日的野猎很快过去。
白玉京。
城中最尊贵的店家,能在此处用餐的人非富即贵,而白玉京天字房有一间常年为男人留着,彰显他尊贵的身份。
房间内,男子放下手中茶杯,眉间有些许无奈。
“沐沐,那款的扇子是我最后一柄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噗”一声,扇面被小小的手指透出一个洞。
价值千金的文玩扇子报废。
孩子水灵灵的眼睛透过洞看向案台坐着的紫袍男子,见他面色发黑,孩子原本喜色的脸色转苦。
突然,传来敲门声。
沐沐眼睛一亮。
“我来我来,是谁到了呀~”
小小的手拍着门,问门后的人。
“是沐沐呀。”沐晴雪捏着嗓子道。
门被急急忙打开,沐沐面上的苦一扫而空,小男孩扑了上去,跟麦芽糖一样黏在女子身上,隐约有泪水噙在眸子里。
“阿娘坏,好久不来看沐沐。”
嘴上这么说,沐沐拉着女子的手紧紧的不松开。
“下来,一个男的这样子像什么话!”
“而且我说过很多次,她不是你娘亲。”
宁玉凝眸,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威严。
沐沐吓得一抖,就快要哭出来,沐晴雪忙将孩子抱着,甩给宁玉一个大大的白眼。
纵然很想,可沐沐确实不是她的孩子。
她亲眼见着自己孩子的尸体入灵柩,那时的心就已经死了大半。
或许是将那份愧疚与爱意倾注在沐沐身上,以至于在颇有威严的雍亲王面前,她也忽略了敬畏与拘谨。
“凶什么,他才多大。”
“而且我跟沐沐这么亲,他喊我一句阿娘过分吗?”沐晴雪瞪了一眼宁玉。
宁玉面无表情,但是细看,眼里却有丝宠溺。
二人相对而坐,玩累了的沐沐在沐晴雪怀中睡着。
屋内仅剩两人交谈的声音。
“琴月月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宁玉摩挲着扇目。
“中了蛇毒不过半日,就能下地,掌嘴五十而口能言语。”
“也只有那个草包才被蒙在鼓里,以为美人娇滴滴。”宁玉淡淡的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不屑。
“背后的老家伙费劲心力培养的,也不过就这种货色了。”
沐晴雪桌下的手悄然攥紧。
“所以,当年构陷我父亲通敌的布防图,也可能出自琴月月所在的势力。”沐晴雪凝重道。
宁玉挑眉看向沐晴雪,答案不言而喻。
“我会继续逼她露出破绽的。”
孩子睡梦中似有梦魇,不住喊着娘亲,沐晴雪心疼地他额上落下亲亲一吻。
沐沐的眉头悄然松开。
“他还是个孩子,耐心点。”沐晴雪说完放下沐沐,起身离开。
......
皎洁的月光落在沐晴雪厢房前的院子。
男子高大身影映照在青砖上,沐晴雪站在影子的尽头。
“你去了白玉京?”
宁萧声音肃穆中带着些许怒意。
沐晴雪露出一脸的惊讶,“你跟踪我?”
宁萧冷笑一声,“我派人保护你,怎么就成了跟踪,怎么,打扰你跟情人私会了?”
沐晴雪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甩开宁萧的手。
见她要走,宁萧一把拉住她,沐清雪却有些激动的推开他,声音有些哽咽,“放开我!”
宁萧微愣,发现沐晴雪眼中噙着泪水。
这样子,简直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你怎么哭了?”宁萧心中一痛,骤然发现沐晴雪手中似握着什么东西。
沐晴雪摊开手掌,露出白色药包。
“我是去了白玉京,却是替那下人与那雍亲王讨要解蛇毒的药散,毕竟雍亲王打仗时淌林涉水,肯定有许多解毒虫的方子......”
女子脸上写满了委屈。
宁萧呼吸一滞,若不是天色已晚,他早该注意到的。
“我敢承认我去赴会,便说明我的心是清白,虽说胡狄女子敢爱敢恨,不在意旁人言语......可也防不住被心上人如此看待。”
知道自己错怪了沐晴雪,宁萧顿时心中内疚。
他太子的位置并不稳固,争取到落玉公主对他无比重要,所以才有些失态。
宁萧想对沐晴雪好生安慰一番。
面对他的虚情假意,沐晴雪眼中溢满了厌恶,可她只能将这如吃了苍蝇的恶心藏在心底,
“殿下,我不欲说赴白玉京一事,就是怕你我生嫌隙,可我实在好奇,你又是如何知晓......”
宁萧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托盘皆出,“是琴月月......”
沐晴雪一脸委屈。
“我就知道,外界传闻,殿下不介意一草女的身份,如胶似漆传为佳话,甚至在前太子妃临盆时还带去看望,看来......”
沐晴雪故作一副了然的模样,眼神却如同淬了冰。
“那只是外人乱嚼舌根罢了。”宁萧连忙撇清关系。
“她这么做......确实是不像话。”
宁萧有些底气不足,“可如今天色已晚,明日宣她来大殿,任你处置。”
沐晴雪懂事地轻轻点头。
她敢肯定,去白玉京一事饶是琴月月也不知情,所以跟踪自己的那伙人,只会是太子的。
既然宁萧乐意琴月月背这个黑锅,她当然也不介意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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