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抬起头,问:“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男人的脸上充斥着不耐,修长的右手无规律地地按压着另一只手的指关节。
一丝危险气息弥漫在狭小的休息室内。
于夏咬紧牙关,眼底有湿意在蔓延。
用完就丢吗?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你说结就结,说离就离?利用完了就把我踢一边,你真当我是工具人了?”
她不服气地抗议。
白一扬轻蔑地睨着她:“别得寸进尺,我们俩又没有去民政局登记,给你这份协议已经是看在上了新闻的份上。”
“你也知道上了新闻?难道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是你自己答应会听我慢慢说我才配合你的,请你言而有信!”
于夏生气地摔门离开,此前的一幕幕全部涌上心头,让她愤恨交织。
她的秦萧从来不会这样,更不会威胁她做不喜欢的事情。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是不是秦萧?
随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于夏怀着满腹疑问心烦意乱地回到出租屋,不想却在楼下看到身上还穿着华丽婚纱的聂今吟就站在出租屋门口。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出租屋内传出,不妙的感觉爬满全身。
于夏心中一慌,连忙小跑着上楼,屋内的景象让她呆愣在原地。
烧焦的味道从屋子中央的一个火盆传出来,所有东西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属于她和秦萧生活过的痕迹被一塌糊涂地践踏在屋内各处。
“你们在做什么?!”
于夏发了疯一样地冲进去,咆哮着推开还在搞破坏的人,一把抢过刻有她名字的杯子。
这是秦萧亲手为她做的,世上就这么一个。
屋内的火盆还在燃烧,里面都是她和秦萧的合照。
于夏想也没想地脱下外套去扑灭火势,却被聂今吟的人无情地拦住。
眼睁睁看着那些照片被一点点烧成灰烬,于夏撕心裂肺地挣扎,最终还是于事无补。
“聂今吟!”
她死死地瞪着聂今吟,眼神像是要撕碎她。
聂今吟冷漠地回视,声音中带了几分恨意。
“这就是跟我抢一扬的下场。”
她脚下狠狠踩着于夏和秦萧最后一张合照,面目狰狞。
“识相的抓紧和一扬离婚,你这样的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于夏崩溃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怒火中烧:“我抢?明明是你让我去的婚礼现场,我还真心实意地随了分子想要祝福你们,可是你呢?你给我下套,羞辱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诬陷我是第三者!”
“羞辱你是你活该!我不过是想跟一扬发发小脾气,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凭什么答应嫁给他?!”
聂今吟现在的样子丝毫不像于夏初见她时那般大家闺秀,完全就是个失控的泼妇。
她脸上的妆花了,婚纱也脏了,唯独那双眼睛,死死瞪着于夏不放。
这三年来聂今吟到处寻找白一扬的下落,可整个白家上下都对白一扬的行踪三缄其口。
于夏的突然出现让聂今吟无法接受,也让她痛恨无比。
她嫌弃地走近于夏,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于夏的下巴,趾高气昂地怒骂:“怎么不说话了?装弱者吗?”
“你不会以为靠着装疯卖傻,编造几个子虚乌有的故事就能让一扬相信你吧?我和一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如果不是我们在赌气,怎么会让你钻了空子!”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小偷!”
“说够了没有!”
于夏忍无可忍地吼出声,眼眸通红。
“聂今吟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从来没打算抢你的人,是你一直在咄咄逼人,是你在婚礼上给他难堪,是你亲手把他推开的!与我无关!”
“我如果真的想抢走他,在婚礼开始的时候我就应该上台闹事,而不是在台下想着祝福你们,从头到尾我都只是想要一个解释、一个真相,懂吗?!”
于夏突然的强硬让聂今吟一时没了话,旁边拉着的两人似乎也被她吓到了,力气一松。
于夏抓准机会挣开,将火盆扑灭。
里面的合照早已经烧得面目全非。
她愤恨地看着聂今吟,恨不得杀了她。
聂今吟被她的眼神吓到,但态度依旧强硬:“少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像你这样的拜金女我见得多了,百扬集团,几百亿的上市公司,你会毫无想法?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手段罢了!”
“就是,你这样的垃圾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要多少钱才肯离开白少,你开个价,省得浪费时间。”
说话的是站在聂今吟身后的一个年轻女人,看打扮似乎是今天的伴娘之一,一个圈子的名媛。
呵——
于夏笑了笑,满眼都是嘲讽:“在你们眼里一切都是用可以钱来衡量的,但在我眼里不是。就冲你们刚刚这些行为,想让我离开白一扬,死了这条心吧!”
于夏的话彻底激怒聂今吟,她一脚踢翻火盆,把于夏的头发拽起来,逼她面向自己:“如果你不离婚,我下次毁的就不只是这里了。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最好想清楚!”
看过这么多小说,《前男友暴富后成了我老公》给我的感觉很特别,这或许就是喜欢吧。真的很喜欢月下苍松的文笔和创作方式,推荐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