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尽的黑暗。
我不知疲倦地向前奔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但是我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黑暗里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与我那杂乱的步调大为不同。
那人脚步沉稳,不慌不忙的样子似是根本不在意我的逃亡。
最终,我前面没有路了,我的脊背靠着墙,害怕地颤抖着。
暗处传来愉悦的笑声,仿佛我这个模样深深取悦到了他,“宝宝,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啪嗒——
那人从兜中取出了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蜡烛,微弱的火苗跳动着,我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是江佑!
我猛然坐起,黑暗褪去,眼前是我熟悉的场景。
原来是噩梦。
我松了口气,浑身也卸了力气。
身边的人翻了个身,撒娇般抱住我的腰,声音闷闷的:“姐姐怎么了?”
我看了眼身旁睡眼朦胧的江佑,转身缩回他的怀里,“没事,做了个噩梦。”
数着手指算了算,这是我和江佑恋爱的第四个年头了,没想到还会做之前那些胡乱的梦。
这四年间,江佑对我言听计从,就像大金毛一样温顺。
他从未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总能记住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们的情感迅速升温,直到昨天我刚答应了江佑的求婚。
或许是今天要去江家看望江伯伯,所以我过于焦虑,才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江佑亲吻着我的鬓角,敏锐地发觉了我的情绪起伏:“不用紧张,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江佑说的对。
江伯伯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已经无法再管理公司的事情。
江佑大学毕业后就接管了公司,成为了集团最年轻的掌权人。
而我没有按照我父母的期望,进入集团与他们一起共事,而是成为了一名记者。
尽管我从小到大见过江伯伯无数次。
但是自从我知道他对江佑的体罚式教育后,我就再没有单独见过他。
每次见到江伯伯我都后背隐隐发寒。
等我这次和江佑一起回到江家宅子见到江伯伯时,我却大吃一惊。
这位曾经在商业场上总是雷厉风行、叱咤风雨的江总,如今被病痛折磨得身形枯槁,满脸写满着倦意。
但是当他看见我和江佑的时候还是眼光一亮,脸上堆起了笑容,像个慈祥的小老头。
江伯伯忙不迭地安排着厨房的阿姨给我们做一些小食,然后便握着我们的手坐到了沙发里。
昨天江佑向我求婚的事情被知情的娱乐记者火速报道了,现在圈内圈外都在津津乐道这个话题,我想江伯伯一定也是早就听闻了。
果然,他没说几句就叫人拿来了一个木质的盒子。
我小心打开,里面居然是个水色极好的玉镯,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江佑的母亲去世得早,这个镯子是江家赠与江家女主人传家的物件儿,当年是我的母亲送与她的。如今,他母亲不在了,就由我送给你了。”
顿时,这玉镯如重千金,我一时之间都不敢触碰,“这也太贵重了。”
江伯伯却摇摇头,“亦安,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看到你和小佑能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放心。他和你在一起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比之前都爱笑了。”
江伯伯似是欲言又止,他的目光在江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只是笑着对我说:“以后小佑交给你了,辛苦了。”
看《病娇竹马拯救计划》之后我便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了,现在走到哪里脑海中都是萧亦安江佑的影子,真的很喜欢他们的形象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