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第一天,阮宁保住了小命,暂且相安无事。
第二天醒来时,阮宁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摸索着枕头底下,想找出手机看看现在是几点,可摸了半天啥也没摸着。
她懵懵的坐起来,待看清屋内的陈设后,才想起来。
“差点儿忘了,这不是现代。”
阮宁嘟囔着起床,任丫鬟给她梳洗打扮,言行举止都尽量像一个古人。
原主虽然脑子不咋好使,但好歹是大家闺秀,仪态举止都是端庄贤淑的。
可阮宁装了一会儿就装不下去了,拖沓的裙摆,碍事的长发,就连吃饭都只能小口吃,这得吃多久才能吃饱啊。
昨晚宫宴她光顾着提心吊胆,后来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根本没吃多少,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阮宁狠了狠心,一口气炫了三块肉饼,看的阮馨目瞪口呆,惊讶道:“你不保持身材了?这一顿饭赶上你原先一天的饭量了吧。”
阮宁尴尬的舔了舔嘴唇,纠结着措辞说:“我…我这才大病初愈,得好好补补。”
说完之后,她生怕再露出什么马脚,赶紧找借口开溜:“我吃饱了,爹娘你们慢慢吃哈。”
见她要走,阮母终于缓过神来,喊住她说:“别忘了今日容嬷嬷来教刺绣,你跟馨儿都打起精神,争取这个月把嫁衣绣好。”
一般的闺阁女子都会学刺绣,但这位容嬷嬷是宫里来的,教的手艺自然也是非同寻常,听说是阮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请来。
阮馨自不用说,跟三皇子的婚事近在眼前,阮宁十八岁,自然也到了适嫁年纪,若是得了容嬷嬷的教导,日后在婆家脸上都能多两道光。
阮宁一想到刺绣两个字,满脑袋都是叹号,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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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阮宁坐在绣架前,眼神亮晶晶的,别说,这玩意儿比她想象的好玩儿,跟画画似的。
现代的时候,为了养家糊口,阮宁小小年纪就出去打拼,从群演做到主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工作,还没这么清闲的坐下来玩儿点儿什么。
容嬷嬷看俩人都挺认真,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别看这盖头不大,上头的鸳鸯可有讲究,好的手艺能让鸳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要是不好的……”
说到这里,嬷嬷突然身形一滞,此时她正站在阮宁的身后,一脸震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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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您的这位小姐我是教不了了,您看看,她绣的这是什么东西!不想学就直说,何必拿这种东西搪塞老身。”
容嬷嬷说的义愤填膺,仿佛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阮母一脸懵,直到看见阮宁的绣品,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阮宁!”
只见布料上只有少的可怜的几根线,勾勒出的线条别说鸳鸯,就连说像鸭子都是糟蹋鸭子的名声。
阮宁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真不是我故意的,实在是我自从落水后,这个手就不听使唤了,没发绣东西了。”
说话间,阮宁不忘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举着哆嗦的手委屈巴巴道:“其实我本来不想说的。”
她都想好了,反正不会绣,干脆用个一劳永逸的方法,省的以后让她绣这绣那的,她可做不来。
阮宁话落,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她的身份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候府嫡女的身份没了,三皇子的亲事也没了,换作任何人,怕是都没法接受这种落差。
容嬷嬷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说:“若是如此,确实不适合在学刺绣。”
阮母心疼女儿,也跟着说:“行吧,要不就别学了,等到时候找绣娘做就是了。”
阮宁听后刚要松一口气,就听阮母接着说:“刺绣免了,还是去学堂上课吧。”
阮宁:……还不如刺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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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所在的学堂是文殊学堂,可以说是京城最有名的学堂,没有之一。
这里的夫子都是名师,学生的身份也都是非富即贵,放眼望去,除了皇子就是公主,官员只有三品以上才有资格送孩子进来。
阮馨待嫁,只有阮宁一人去上学,以她最近的热度,一出场就收获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最先开口的还是上回讽刺她的李诗琪:“呦,宣平侯夫人真是宽厚,就这一个假千金冒牌货,还送来上学,要是换作一般人,怕是都没脸出门了。”
其他人听了这话纷纷忍俊不禁,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就阮宁现在的身份,确实是不适合再跟她们在一起。
阮宁有些好奇这个李诗琪为什么对她这么大敌意,可是搜索了一圈,也没在原主脑袋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有些厌倦李诗琪打口水仗,叹了口气道:“你家是住在海边吗?”
李诗琪一愣:“什么意思?”
阮宁微笑道:“不住在海边,你管这么宽干嘛,我娘自然是宽厚,在一起生活十八年,血缘关系并不代表一切,我们依旧亲如母女,我爹娘都不在乎,你管这么多干嘛。”
“至于这书院,昨日我去宫里参加赏花宴,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没说不准我去,怎么,你们比陛下的权利都大?”
李诗琪听后,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这两次对付阮宁,都被她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了,她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其他人听后更是没人敢搭腔,阮宁都把陛下搬出来了,她们还能说什么。
不多时,夫子进屋,李诗琪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只能不甘不愿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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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课正式开始,夫子讲的头头是道,之乎者也一大堆,成功把阮宁听困了。
她硬撑着脑袋不敢睡,抠完桌子抠手指,一度让她觉得重回大学生活,唯一的区别是,没有手机给她摸鱼。
阮宁不住腹诽:我的wifi,我的手机啊,给我一个也行啊,生活好难,难以想象以后的日子都没有网可以上。
就在阮宁沉浸在穿越后的第一个沉重打击时,李诗琪的一句话突然让她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夫子,这题我虽然答不上来,但看阮姑娘思考的深沉,想必肯定有独到的见解。”
夫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顺着李诗琪的话说:“行吧,那就阮宁来答一下。”
《王妃她娇软动人,惹上王爷逃不掉》已经看过几章了,前面的内容实在是精彩,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阮宁萧澜的大结局,有点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