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我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是病房的天花板。
病房中没有人。
静悄悄地。
我皱着眉又闭上了眼。
在极静的环境中,我听到了一丝嘈杂。
我本以为是抑郁的症状产生的幻听。
细细分辨竟是安凌和婆婆的声音。
我鲜少见到安凌生气。
但这次可以明显听到安凌极力压抑怒火的质问。
嗯…婆婆哭了。
我翻了个身,酝酿睡意。
我并不想知道他们母子的谈话内容。
在醒来时,安凌正坐在床边看着我,他眼中多了许多血丝。
婆婆坐在角落,明显哭过的样子。
36
“南悠,你好些了吗?头还疼不疼?”
我沉默着被他扶起,半躺在床上。
我原本以为他死了,心里有无数的话想告诉他。
突然有一天知道他没死,是他设的局,我忽然如鲠在喉。
那些真相堵得我喘不上气来。
“南悠啊,小凌他也是有苦衷的……”
婆婆忍不住为安凌求情。
我自嘲一笑。
“他有苦衷,却苦到走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要?”
安凌有些欲言又止。
婆婆好似也想到了她还未出世的孙儿,红了眼眶。
忽然,外面一阵嘈杂好像来了很多人。
起初我没在意,直到来人推门进来。
“安凌对你还真活着?欺负我闺女,今天非要讨回来!”
我妈一马当先,拿着菜刀就进来了。
37
后面乌乌泱泱一片的都是我家亲戚。
安凌边躲边逃。
婆婆生怕菜刀无眼伤人,四处阻拦。
病房中一时间竟有些滑稽。
我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按下了床铃。
不多时,几位当事人就被医生“请”出了病房。
几人齐刷刷靠墙站了一排。
医生对他们进行了长达十几分钟的教育。
我叹了口气,终于安静了。
在外面安凌也不知说了什么,我妈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回到病房,几人终于心平气和的坐下了。
“小悠,事已至此,安凌确实伤了你不少,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妈都支付你!”
闻言,安凌紧盯着我,期待又害怕我的答案。
“我要离婚。”
安凌眼中的光亮暗了下去。
几乎是下一秒,他就冲上来抱住了我。
38.
“安凌,松开我。”
我几手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不要...南悠,不要这样对我……”
直到滚烫的液体砸到了我的锁骨上,我终于愣住了。
他哭了。
仅仅因为我提了一句离婚。
他还爱我吗?我不知道...
但他伤的我却刻骨铭心,直至现在也没有一句解释。
“婆婆这么年迈,仅靠着小医馆生活,我失去丈夫、失去孩子,还得了病,安凌,你自己说这一桩一件,哪个可以原谅你?”
婆婆以前是学过医的,现在仅靠小医馆渡日。
我也不理解安凌为什么不学医,而要选择去工地搬砖。
听闻婆婆以前给安凌报考了医科的大学,接到录取通知书后,他第二天直接去了工地。
没责任心、没上进心又狠心的男人,不要也罢!
婆婆一听离婚,也急忙劝和。
我妈就在一旁使劲劝离。
终于,安凌轻轻放开了我。
“那就离了吧。”
《致命的蔷芳》中有很多内容的设置非常惊喜,好喜欢是肆不是四的文笔和描绘故事的方式,决定以后要追是肆不是四的所有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