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封一愣,皱眉看着玉落池:“落池,怎么满容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玉落池背对着柳昔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才想起将皇城门口发生之事悉数解释给了玉封听。当然,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未辛所做的都是受了玉满容的指使。
“爹,柳姨娘,落池有错,不该跟妹妹一般计较。后来我也劝过满容和我坐她的马车一起回来,但你们都知道满容要强,在那种情况下她倔的谁劝都不好使。”玉落池并没有说谎,她的确实诚心实意的劝说过玉满容。
“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能让让妹妹吗,这种事你睁只眼闭只眼不就算了……”
“住口!”柳昔话未说完,突然被明白过来的玉封冷冷打断,“满容这丫头都是被你这个娘娇惯坏了,现在连身边的丫鬟都这么不成体统,妄图爬到主子头上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花些时间管管满容这脾气,你就是不听。”
柳昔被堵的没话说,她本还想朝玉封控诉一番玉落池,却没成想反被玉封给责备了。
由是她虽顿感气不打一处来,却依然装出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淡淡道:“老爷教训的是。”
“罢了罢了,”玉封不耐的摆摆手,“你且去门口等等满容吧,别再又出什么事,总让人跟着担心。”
柳昔低眉顺眼的点了点头,心里却认定玉封偏袒玉落池。她趁玉封不备瞪了眼立在一旁的玉落池气的话都没说就迈步走了出去。
啪——
又是一个花瓶被打碎在地上。
天边已吐鱼肚白,刚回到相府花阁的玉满容顶着一头乱发拖着红肿的伤脚在寝室里不住的来回打转,时不时便有手边的东西被她甩到地上。
“小姐,您可不能再砸了。”未辛上前拉住玉满容,一边又要护着她不被各种碎片伤着。
“没用的东西!让你弄坏玉落池的马车,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还来管我砸东西,我连砸东西的权利都没了吗?”玉满容猛甩开未辛的手,一张脸近乎扭曲,“出了这种事,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你让那些看热闹的小姐们怎么想!我这京城才女的名声不都毁了吗?”
玉满容越说越气,在心中对玉落池的恨意也只增不减,到最后竟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在门口站了许久的柳昔将女儿的这副模样尽收眼底,她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进门朝玉满容劝道:“满容啊,不是为娘的说你,你今日做的这事……太欠妥了。为娘知道你恨玉落池那个小贱人,娘也恨啊,可咱们得长点心眼知道吗?你只会这样胡乱发脾气,又有什么用呢?”
玉满容闻言抬头看了眼柳昔终敌不过委屈扑进了柳昔怀中哭的更凶了。
“娘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嫡长女的身份处处压着女儿,女儿都快透不过气了。女儿,女儿的脸面今日都快被丢尽了。”
柳昔心疼的给玉满容顺着气,细长的眸中一抹寒意忽闪而过,“都怪娘没能生给你一个嫡出的身份,老爷也偏向那死丫头,我根本没法子在明面上收拾她。不过还有半月,就是那玉落池的及笄礼了……我们不妨,在这个时候动手脚,让她的名声彻底臭掉。”
“娘的意思是……”玉满容一愣,眼泪很快止住。
柳昔换上一脸的狠厉,凑到玉满容的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说了一长串的话。
玉满容听完愁眉顿舒笑逐颜开,直拍手叫道:“娘的办法果然妙哉!”
柳昔也阴测测的笑出声,一场阴谋正在将欲破晓的空气里慢慢酝酿。
有了玉封的那番话,玉落池果然开始一心一意的准备自己的及笄礼了。上一世她把柳昔和玉满容当成自己的亲人,所以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给了柳昔去办,却不料这原本就是她们母女二人早就设计好的一场局。而受到过教训的玉落池这次决定事事亲力亲为,不给她们有一点可乘之机。
忙里偷闲的一日,玉落池在阁楼上安了摇椅,慵懒地躺了上去。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斑驳的打在她白净的小脸上。虽然自己及笄将近,可玉落池却并没有像前世那样开心,因为她知道前路早已铺满了荆棘,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小姐,小姐,您明日及笄礼上穿的衣服送来了!料子都是上好的,款式也特别合适你!”水碧从外头一路嚷嚷着跑了进来,手中托盘里果然放着一件做工无比精致的绯色衣裙。
“还有柳二夫人给您送的首饰,都在下面放着呢。来送的婆子说,夫人怕您没有合适的首饰配这件衣裳,所以特意给您去城外的凤祥铺里打了条金链子。她这次倒是有心,可算想起小姐您来了。”
玉落池闻言长睫微抖,眸光淡淡扫了眼水碧手中的托盘,“把那条链子拿去送人也好,扔了也罢,我怕是用不上了。”
好喜欢《重生之绝世嫡女》这部小说,我已经将文中的玉落池慕容赫等角色想好哪个演员来演了,一定要拍成电视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