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赢骆再一次睁开眼睛见到阳光的时候,她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啊!!!”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不让她就此死去呢?尖叫过后赢骆一点声音都没有再发出过,甚至连眼睛都没眨过,她如同活死人一样躺在床榻上。
日出日落,到了晚间,河内王李造来了,听着这脚步声都让赢骆瑟瑟发抖。
“哟,公主就这么躺了一天啊,想死啊,没那么容易,本王得把娶你用的那些金银财宝都捞回本!来人啊,给本王和本王的王妃上饭菜。”
饭菜端上来了,李造拽起赢骆的头发把她捞起。
“吃饭!”
赢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在那里瑟瑟发抖。
“没用的东西,来,本王喂你。”
扯住赢骆的头发,不管那羹食是烫是温,就那么生生地往赢骆的嘴巴里灌。
粥是刚出锅的,滚烫,赢骆乌啦啦地大叫,昨夜咬伤的舌头又沁出了血,血水连着羹食一起流到胃里,呛到气管,赢骆咳嗽起来,许多羹食也就喷溅到李造的衣服上,李造嫌弃得甩开她,“真恶心。”
便起身离开去更换衣服去了。
赢骆如同一只没了牵绳散了架的木偶,瘫躺在地,眼睛里溢满泪水,她想这一定是一场噩梦吧,也许下一次自己再睁开眼,一切一切就会美好如初。
又过了四五天,没人再来过,只是饭点时候会有宫人送来锦盒。赢骆的身体渐渐恢复,身体上再也看不见那些骇人的痕迹,只是每每赢骆沐浴的时候会掩面哭泣,身上是伤痕会消失,但是那一夜可怖的记忆却不会消逝。
但是平静的生活没有继续多久,第六天的晚间,突然涌进三四个宫人为她梳妆打扮,赢骆明白这是李造又要见她。
在宫人的引领下,赢骆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宫殿,进去之前她深深得吸了口气,宫殿里立着的人回了头,不是李造,却有一张与李造相似的脸。
那人率先开口,“王嫂,我是李践,你应当知道的吧。”
赢骆在来到河内之前,了解过河内王室的事情,河内王有个亲胞弟,是个不学无术的,风评比他哥哥还不如。
“你什么事?”
“我跟我哥哥经常换着府邸住,他住我的公府几日,我住他的王宫几日,王嫂可是明白了。”
换着住?这哥俩还真是目无纲纪啊。
“你什么意思?”
“换了府邸,那侍卫奴役丫鬟也换了,还有,妻儿也换了。”李践盯着赢骆一字一句的说。
赢骆感觉到一身的冷汗,这河内王室竟已荒唐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李践看着赢骆的表情知道她是明白了的,下一秒又瞪圆了眼睛叫道,样子十分暴戾恐怖。“还不快过来!服侍你的夫君!”
赢骆下意识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将近十多年的认知已经不足够她理解在河内王宫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了,兄弟huan妻?人世间怎么能有这样荒唐淫乱之事。
那边李践已经过来擒住了自己,这人比看着李造还要乖张凶狠,经过上次的经历,赢骆已经知道死命反抗是没有用的,甚至会招来毒打。
凡有些节气的女子都想做烈女,但也只有做过烈女的女子知道烈女不好做,如今赢骆只想活着,任由李践将她推到在床榻之上。
过程中赢骆看着寝殿里雕花玉砌的房梁,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大铭宫的宫墙,花苑,风华台甚至是父皇的脸,沈舅舅的胡子,还有陪着自己练马的高侍卫。
她还不想死,她想回到帝都去,回到大铭宫,回到这些可爱的人身边,舅舅一家人流放玉门关外,现在可还都健在?高侍卫进了军队能不能适应?听说他在军中还小有作为,她想了很多这样的问题,慢慢的男人开始趋于疲累,气喘嘘嘘从她身上滑下来,躺到一边去了。
“本宫可以走了吗?”
李践没搭理她,赢骆自己起身胡乱抓起衣服穿上,自己走进黑夜里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淫秽之事还在河内王宫继续,赢骆已经麻木了,半年以后李家兄弟才算真正厌倦了自己,赢骆得以在河内王宫的某间宫殿里悄然生活,直至河内王宫破。
《江山未有情》中最为出彩的人物当属霖隶赢骆,很吸睛,真的很佩服纪晴琛的创作能力,可以从无到有,创造出如此生动形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