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片刻,殷如墨怀中抱着尉澜烟上了马车,宝蓝色马车四面镶嵌着八宝琉璃盏,踏着夜色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
宫灯将车壁上雕画的华贵细纹照得一览无余,尉澜烟阖着目,斜靠在车窗,月光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泻入窗帘之中,车厢内一片静怡。
“王妃,你为何如此笃信皇太后不会赐药救你?毕竟你也是尉家的人!”殷如墨语气淡然无波,让人听不出端倪。
“徐侧妃是皇太后赐入府邸的,她给澜烟投毒,若说不是皇太后的意思,她怎么敢毒杀主母,这次毒即便是解了,还会有下一次,何必劳烦王爷去求药呢?”
尉澜烟强撑起眼皮,毫无生气的狐狸眼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泽:“澜烟自幼在尉府,王爷与皇太后不睦的事情也耳闻不少,澜烟并不想让王爷为难!”
“......徐侧妃谋害主母罪无可赦,奈何其父乃是镇守边戎的宁远侯不便重罚,杖责二十,发配去了庄户休养!你觉得如何?”
殷如墨那修长分明的手搭在膝间,时不时敲击着佩在腰间的翡翠玉珏。
他看似漫不经心,话中却带着几分试探。
“一切任凭王爷做主!”
徐侧妃送来冰肌膏也送了银杏糕本没毒,深谙庖厨相生相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徐侧妃不过因妒成恨,她将计就计把毒药掺了些,赌殷如墨不会轻易让她殒命,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去泰宁宫走一趟了。
“皇太后最为亲善,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本王没有想到,你还是来了泰宁宫!”
殷如墨狭长细密的丹凤眼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辉,他说话间伸手抬起尉澜烟的下颚,似乎不想错过她面上的任何表情,奈何尉澜烟抿了抿唇角:“王爷若是不喜欢,妾身以后不踏足泰宁宫半步!”
尉澜烟说得情真意切,她自幼寄人篱下,尝尽人情冷暖,早就看破一切,若非血仇,她早就天高海阔远走他处,又怎会身陷高宅,明争暗斗。
随着冷珏一句:王爷,泰宁宫到了,殷如墨抱着尉澜烟走下了马车。
殷如墨身披冷甲,遗世冷傲,一众宫人见他纷纷行礼,他抱着尉澜烟目不斜视的大步朝着泰宁宫门走去,尉澜烟靠在他怀中,气息微弱,她抬眼看着头顶上方,那棱角分明的轮廓,目光渐渐涣散。
尉澜烟被送到泰宁宫门口,月光下,殷如墨一身金色铠甲周身泛着冷硬的光,她撩了裙角,自阶梯走了下来,解了毒的她倒是与常人无异,她一双乌黑闪亮的明眸闪过一丝探究,不知殷如墨是如何求皇太后赐药的,不过以皇太后的做派,怕是没有给他好果子。
“晋王殿下,皇太后命奴婢告诉您一声,一个连家室都管不好的王爷如何率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这次楚国议和您还是放弃主战吧!”一等侍女红绡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殷如墨,言语之间毫无恭敬谦卑之色,语毕,转身离去。
殷如墨紧抿着薄唇,一声轻哼自薄唇溢出,他目光从尉澜烟身上划过,抬眼望了望星辰:“今晚夜空很美,王妃可愿随本王步出皇宫?”
“王爷,妾身愿意!”尉澜烟侧目,雪亮的双眸含着淡淡的笑意。
虽然现在她还不能杀殷如墨,她自然会想办法让他生不如死,家破人亡,刚刚她问皇太后的话印证了她那日在书房找到的证据便是当年晋王府嗜杀灭族的罪行,她尉澜烟记下了。
长长的甬道,红墙映着树影,殷如墨阔步而行,尉澜烟紧随其后,出了泰宁宫,晋王府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殷如墨都不发一语,一双烈焰深眸含着怒气,尉澜烟自然不会轻撩虎须,不紧不慢的跟着。
马车上,忽明忽暗的光火映照在殷如墨身上,飞驰的马蹄声混杂着风声,尉澜烟心中尚有一丝疑虑:
“王爷,昭月上下都主议和,为何您要主战?”
“你不必知道!”殷如墨倏然睁眼,眉头徒然一紧,看着尉澜烟的目光含着一丝不悦。
“澜烟自知王爷是因妾身才会束手束脚,澜烟愿意帮王爷随了心愿!”
他鹰眸似勾,深邃狭长的眼闪着冷冽的光泽,尉澜烟恬然一笑,甜美无害。
“......看来王妃果然忠心!”殷如墨勾唇一笑,挑起尉澜烟的下颚,目光交错之间,尉澜烟笑得明艳动人,丝毫没有半分瑕疵。
《妃常霸道:邪王请慎宠!》是一部很不错的文章,会跟着故事情节发展心情受到影响,好舍不得就这样看完这部小说,希望竹墨不染大大多多创作这样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