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我有办法出去。”
见陆锦棠如此镇定,秦云璋终于是信了她的话,弯身把她放在了地上。
被放下的陆锦棠,快步走回书架抢,把她身上湿乎乎的布帘帐,唰的搭在了书架上,护住了那里头的书。
做完这一切,陆锦棠拉着秦云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记得这面有个窗,比门更近,我们从这儿出去!”
屋子并不大,两人三两步就到了窗前。
秦云璋见火势愈发大了,也顾不得烫,伸手就要去推窗户。
陆锦棠一把将人扯回来:“小心烫。”
说着,摸索着抄起一旁的花架子,砰一声,砸在了窗户上。
一下子,竟是没砸开。
陆锦棠神色一沉:“外面被人锁上了。”
秦云璋神色也变了:“架子给我。”
他力气大,窗框又被烧得松动了几分,因此砸了两下后,窗户开了。
秦云璋护着陆锦棠,让她先跳了出去,这才跟在后面也跳了出去。
扶住体力不支的陆锦棠,秦云璋有些无奈,问道:“你是爱书之人?”
她还未回答,人群中的陆老爷就冲了上来,二话不说的就给了她一耳光。
“你竟敢在书房纵火!”
“是啊,棠儿,就算你对爹娘不满,嫉妒你妹妹留在岐王府,也不能大清早的,跑来烧你爹爹的书房啊!”方氏跟在后面,也痛心疾首道。
“放肆!在本王面前,你也敢随意伤人。”秦云璋一声怒喝,陆老爷和方氏这才注意到他。
一时都白了脸,陆老爷哆哆嗦嗦的给他行礼:“是、是下官有眼无珠,竟没注意到襄王殿下,还请襄王殿下恕罪。”
秦云璋看着被打得发髻凌乱,一向坚强此时却显出几分狼狈脆弱的陆锦棠,心中怒火熊熊。
“陆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不问青红皂白,就上来打人。难道陆大人平时做官,就是这么做得。”
陆雁归双膝一软,直接跪下了:“这、这……”
他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又说道:“下、下官这个女儿不爱看书,下官又、有听说今早只有她一人来了书房……”
“听说,听谁说的。”
陆雁归下意识的去看身后的方氏。
方氏被秦云璋冷如冰刀的视线一扫,也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
秦云璋冷哼一声:“若是她蓄意放火,怎不在第一时间逃出来?反而要打湿了帘帐,保护书架上的书册?”
陆老爷一听,错愕的看向陆锦棠。
这时大火被扑灭,看守书房的小厮忙跑进去看,不一会儿喜极而泣的冲出来:“老爷,老爷,是真的!您珍藏的孤本,都被保住了!”
陆老爷闻言也露出激动之色:“好,太好了!”
说完,他看向自己的女儿,眼中流露出几分愧疚来:“是爹爹的错,爹爹必然给你一个公道。”
陆老爷说着,站起身来,冷声询问那看书房的小厮:“今日,出了二小姐,还有谁来了书房。”
“回老爷,还有阿武,也来过书房院子。”
方氏闻言,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阿武是刘嬷嬷的侄子,平日里游手好闲,仗着他姑母是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在府中混吃混喝不说,还动不动调戏丫鬟。
今日,正是她交待了刘嬷嬷,让她吩咐阿武去放的火。
很快,阿武就被抓了过来,才打了十来杖,他就受不住审讯,全都交代了。
“是姑母……姑母交代我放火烧死二小姐……”
刘嬷嬷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刁奴!连主子都敢害!我这就把你这刁奴,送到衙门里去,看衙门不杖毙你!”陆老爷大喝出声,气得手都在哆嗦。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老奴不敢了……”
方氏急得要命,害怕刘嬷嬷跟她那没种的侄子一样,不一会儿也招了。
这边刘嬷嬷被孔武有力的小厮押住,吓的两腿都在打颤,忽的出声高呼道:“老奴有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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