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娇笑声从的刘玉儿的樱唇中忍不住的吐露了出来,而作为被笑话的对象,高帆此时也只能尴尬的以一笑回应。被一个清朝人嘲笑自己以大好男儿之身去学那女儿家穿耳钉,你说高帆能有什么反应?
“公子,想你这样的大才之士,堪与古时的张仪苏秦相比了,怎么竟会学我们这些女儿家一样?”刘玉儿仿似是越想越好笑,终是忍耐不住,温声软语的问了起来。而她的一双玉手,在此时也是在飞也似的为高帆编制着假辫子,没有半刻停息。
此时离得高帆给众人开学前教育课已经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了。而当时的情况,则是高帆接着杨八刀的话语,又把在两兄弟岛之时对众海盗的话语冲着众人讲了一遍。而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即是张谦、李文霸、刘洁儿等完全拜服,大呼听君一席话,胜读百年书。而刘玉儿则是自那时起,再看向高帆的眼光就变得异样温柔起来。也正因为此,当高帆提及他若是上岸,需要用假辫掩饰之时,刘玉儿便自告奋勇的接过了这一样活计。咳,只是不曾想,就在两人取了从杨八刀脑后割来的辫子进的内屋里编织之时,却让的刘玉儿乍然发现了先前掩盖在高帆长发之下的左耳垂上的一颗耳钉,于是,也就有了现今的一幕。
得,我不过一个有点文化的流氓而已,这在此女口中就能比得上张仪苏秦了,还真是扯淡。高帆听了刘玉儿的话,先是在的心中弱弱的晕了那么一下,这才随口道,“嘿,这是当年我在西洋之时,见得西方海盗多有穿耳环的,才图个新鲜罢了,现在是再不能带了!随意扔了吧!”
“啊!扔了多可惜啊,既然公子不想要了,那就送给玉儿吧!”听得高帆对此物混不在意,刘玉儿却是俏脸一红,跟着才恢复了娇嫩颜色对着高帆道。
“玉儿,你怎么还一直公子公子的叫,我长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就好了!那东西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高帆早些日子里,混的是黑道,因此见人就拉关系的本事自然是有的,所以在刚才杨八刀撮合着让大家别叫的那么见外时,他自是打蛇顺棍上,丝毫不见扭捏,而今他见得直到现在这刘玉儿仍是称他公子,便又使出了套近乎的功夫。嗯,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人家也是这四姐妹岛的一个岛主啊……
“嗯。”甜甜的应了一声之后,刘玉儿也不再言语,只是顺着手势替高帆把假辫结了尾,这才又小心的从高帆耳垂把那颗耳钉取了下来。“高大哥,好了,你看看满意嘛?”
“好了?满意,满意!”高帆听得自己的辫子已经搞定,连忙抓起放置在身前方桌上的铜镜自看起来,而这一看之下,却是让的他觉得憋闷不已,这满清的辫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搓……当然,这明面上,此话是万万不能讲的。
“啊!高大哥,你现在……”见得高帆称赞,刘玉儿也是心下欢喜,忙自转到他身前去观赏自己的杰作,不过这一看之下,倒是突的把一张甜美的脸蛋羞了个通红。原来,眼前这男子,本来的面目是这样英气逼人啊!
上有天堂,下游苏杭!自古以来,杭州不仅是令无数文人雅士向往的美景之地,更一直是浙江一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再加上此城便利的水陆交通,因此此时虽然已是接近晚清,但这座名城仍是到处充满了勃勃生机,丝毫不弱了那苏杭与天堂并肩的名头。而现在的高帆,在走了两三天水路以后,就这么穿着一身文士衣装,溜达在杭州城内。
咳,说是溜达,其实他也是别无他法,毕竟先前虽然跟那些海盗们吹起来是顶呱呱,但是那些一省高官们,可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因此,他也只能在抵达杭州后,靠着溜达来打探查看消息,以其找寻机会接触一些上层人士,才好把的怀中的吗啡给推销出去啦。而至于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代,在的四姐妹岛上,高帆总算是得到了准确的答案,现在,乃是嘉庆23年,按成公元换算,也就是1818年。知道这些,高帆也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这样计算着来讲,那离第一次鸦片战争还远着呢,也就是说,那海盗计划还是可以走着试一下的。诚然,在的海中洲拉拢两拨海盗,他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势力,以在这个乱世中寻找琳儿的转世,但是经的这两三天的深刻思索,也使的他清晰的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自己还是个中国人。既然命运使得他意外的来到了这个最黑暗的时代,那么必然的,他也要为这个年代的中国做点什么了,又因为他心底下从来没对清政府抱有任何希望,所以在这几天里,高帆也终于是确定了以后的路线,单纯的海盗路线。一如那句话,海盗这份职业,还是很有前途的,尤其是在这个时代里。
“让开让开!你他妈的,瞎了你的狗眼?敢挡我们少爷的路!”宽阔的街道上,原本就很是稀少的人群,忽地又急忙的退却到了临街墙沿下,而当先对着空气喝出一声响亮叫骂的,乃是从的一栋豪门大院里鬼祟窜出的四五个身影中靠前行走的一个虬须大汉之口。
“来了!”这帮人普一出现,高帆当下便即喝了一声好彩。他选的这条街,并不是随意走来的,而是经过他事先打听,知道这条街上所住人家,均是大富大贵之人,因此他才来碰机会的。而眼前这帮家伙,行事这般嚣张,想来八成是那二世祖一流,如是从这等人身上开始下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因此,在暗赞过后,高帆便即顺着声音用眼光开始打量起目标来。
嗯,当头一人,一身浅青丝绸长袍,走路虽然有气势,不过却明显带着狗仗人势的味道,无他,只因此人虽然是走在侧前方,却是仍不时的回头冲着他身后之人露出谄媚的笑容。因此,此人断不会是什么高官子弟了,可以忽略。中间那斯,年约二十出头,行步虚浮无力,脸色有些惨白的怕人,不过却是直想把眼睛翻到头顶上,而根据其他众人对他的态度,再加上那一身鲜艳的织锦缎袍服,想来即是这二世祖的不二人选了……轻微一眼扫过之后,高帆便瞬息的判定了这行人的主从之分,跟着他更是闲逛般的吊在了众人几十米开外的距离跟了上去。
目标一路西行,穿越十数条繁华的大街,终是在的一家门匾上雕刻着采春楼三个大字的阁楼前停步走了进去,此一招,倒是让的高帆在后面看了个瞠目结舌,万料不到此人如此色急,竟是在的烈日高照之时就去那青楼之地寻欢。不过在下一刻,等高帆从呆呃中清醒过来之后,又再这么思索了片刻,便即明了了其内的缘故,嗯,以这般二世祖人物,想来早已是成了家世,如此他大白天里竟然还来青楼,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那个,可能这其中多半倒是因为家中女人不比这青楼女子风骚罢了。当然,也可能是此人迷恋上楼中某个姑娘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半一半吧,既然还有的机会,高帆当下自是在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角之后,便即也走进了这采春楼。
“呦,大爷,您来了,有没有相熟的姑娘招呼?”守在门口的龟奴见得来了客人,当下自是陪笑着上来招呼。
“嗯,没呢,初来贵宝地,随意看看!”高帆见得龟奴上前,随意的抛出一块几钱重的银子打赏过后,便即转而打量起此处的环境来。而这一看之下,倒是让的他颇为意外,这二层来高的采春楼,内里布置的竟是颇有那么几分独特,初进门,是一道铺置着大红地毯的宽敞走道直通内里,其侧用雕栏薄幔搁拦,把的整个前厅一分为二。而在的雕栏薄幔之后,放置的则是多张镂花圆桌,桌与桌之间,仍是有的更加细小的雕栏薄幔分割,咋一看去,整个大厅似是被分成了十来个单独的小空间,只是,那些涌来分割空间的薄幔,似乎薄的有些过分了,恐怕只要眼色稍微好一些的,就能看清楚隔壁所坐之人在做些什么呢,加上此处又是青楼,所以说,此等布置,实际上更加能挑逗人们内心的贪色之疾。嗯,倘若不加这薄幔阻隔,以当时人们的思想观念,恐怕倒也不会有多少人在的大厅内就胡来,只是有了这层貌似有着阻隔功用的薄幔,那对于很多人来说,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因此,仅仅两眼扫过,高帆心中就升起了对这采春楼幕后老板的一丝赞叹,这人,倒也是个人物,虽然他是把聪明用到了这方面上……
“大爷,您是先在前厅歇下脚,叫几个姑娘陪酒。还是?”见得高帆驻足观看,那得了赏银的龟奴当下又谄声的询问起来。
“咳……自然是歇下脚了。姑娘就先不用了,你只管先上几壶好酒来!等我兴致来了再说其他!”此时的高帆,在看过大厅的布置以后,也发现了正坐于右侧一张圆桌旁的二世祖一行。虽然隔了几层薄薄的丝幔,但是仍让的高帆清晰的看到了那目标此时正坐于圆桌一侧,拥着一个装扮妖艳的女子在轻声调笑。而至于那四个跟班,此刻也都是有美在怀,正忙个不亦乐乎。
“好嘞!大爷您随意坐!我这就去吩咐下人给您准备美酒!”听过高帆的吩咐,那龟奴当下便冲着正候在厅里的几个侍女吩咐了起来。而高帆自己,则是故作随意的走到那二世祖背后的一张圆桌附近坐了下去,其面正对那二世祖后背。
片刻功夫过后,一个十三四岁的俏丫鬟便捧着一壶美酒来到了高帆面前,把的酒壶酒杯等恭敬的放于桌面上之后冲着高帆道,“大爷您安好!”
哈哈,真的很喜欢《窃海》里面的张志刚葛义,实在是太招人稀罕了,可惜的是现实生活中应该没有这种人,但喜欢之情还是抵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