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若是跟了景懿,将来极有可能进宫。
宫中的路有多不好走,作为老臣他看得多了,自然不希望女儿去走那样的路。
罢了罢了。
转念,他又想到另一件事,愁云再次上了眉头。
“前些日子伴君时,场上苏妃话里话外提及她的侄子,荣安侯府新侯爷苏子儒的亲事,又提及兮儿,虽没点明,听起来便像是在试探本侯的意思,我虽承诺过你兮儿的婚事由你做主,但若苏妃求了陛下的赐婚,本侯也无法逆转。”
沈令安的言下之意,便是:玉姨娘若是先给沈檀兮定下亲事,那陛下是不能再赐婚了,但要是陛下先赐了婚,那沈檀兮便逃不过嫁入荣安侯府的命。
玉姨娘心里惊得很,谁不知道荣安侯府的新侯爷从小就是i病秧子,体弱多病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嫁给他那是在赌,输了那便一生守寡。
她无论如何是不愿意让女儿步上那样的路。
......
沈檀兮回了扶云苑后,缓了缓便将惜禾唤进房里,问道:“惜禾,我记得你在水月阁那边有相熟的朋友是吗?”
惜禾乍一听,有点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是啊,小姐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需要你帮我打听点事,你那朋友信得过吗?”
“信得过的,那是奴婢同乡的玩伴,情同姐妹。”惜禾道,“有什么事小姐您说。”
沈檀兮垂眸,沉吟片刻:“好,你便问问你那朋友,午时大姐差人来唤我过去时太子可在场?”
这......
惜禾不解,忍不住问了为什么,沈檀兮却不回答她,只说去做便是。
其实,问与不问沈檀兮心底已然有数了,再问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答案来确定这个事实。
她自问,从小到大不与沈殷心争抢,处处隐忍,处处低调,她不明白,沈殷心究竟为了什么?
这头,她百思不解。
那边,沈殷心因为今日的事,好一阵气。
婢女香巧仔细地伺候着,小心翼翼地劝道:“小姐,不必因为二小姐动气,不值当。”
沈殷心抚着鬓边金钗,一双凤眸斜斜地睨着不远处紫炉熏香缭绕,深深哼出一口气。
“我自然知道那个贱丫头不值当。”
“那...是因为太子么?”香巧问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即刻低了头,屏息凝气。
意外的,沈殷心并没有发怒,而是垂眸喃喃。
“太子今日,可是头一回对我表达不满。”
早知沈檀兮如此不识相,她就不出主意让楚灏把沈檀兮“纳入麾下”了。
可是,不让沈檀兮来,难道要她亲自上阵么?
那可不行,楚灏要的是一个成够豁出所有,包括牺牲自己的人,但她沈殷心是要做皇后的,豁出了所有,牺牲了自己,那还如何有成为皇后的资格!
罢了罢了,再找机会试试那贱丫头吧,能用则用,不能用那便怪不得她心狠了。
翌日,天边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
京都城门口,景懿翻身上了马,那马通身黑得晶亮,远看仅能看到景懿直挺的上身,险些看不出他身下的马。
与他同行的,还有贴身的暗卫南风。
南风见景懿迟迟不动身,催道:“爷,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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