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惊弦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在一次商业合作上,对白鹿一见倾心。
但白鹿永远都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爪牙锋利,每一个人靠近都是遍体鳞伤,殷惊弦使劲浑身解数,终于得到了白鹿的垂青。
他特别高兴,当天喝了酒,然后开车回家,再然后,出了车祸。。。
再然后,再然后,白鹿。。。白鹿?白鹿!
“啊!”殷惊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病房里,他身上都是冷汗,他从床上翻下来,头又痛起来。
他昏迷了多久?一看手机,殷惊弦才发现,昏迷了几个小时了。
他忍着痛,从病房里按照记忆找过去,就看到还在手术中的抢救室。
“还没结束吗?”他沙哑着嗓子抓着护士的手问。
护士看他脸色苍白,满脸担忧,也跟着软下语气:“快了,病人没有危险了,只不过孩子没保住。”
“孩子?”殷惊弦骤然想起他昏迷之前的事情,白鹿什么时候怀孕了?
“她什么时候怀的孕,我怎么不知道?”殷惊弦声音沙哑,他跟白鹿就睡过两次,两星期前,和昨天。
“一个多星期将近两个星期吧。”护士叹息一声,说道:“孕妇自己也没发现,因为时间太短了,可惜了。”
殷惊弦浑身一颤。
“她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殷惊弦问道。
“半个小时吧。”护士说:“你去买点补品吧。”
殷惊弦脚步虚浮,从手术室这边走出去,在走廊那站了一会,拿出手机,给属下拨过去:“查一下我最近接受的心理治疗的医师。”
挂断电话,殷惊弦脑子里还在想着买什么样的补品,结果没想到,就撞上了半夏。
半夏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像是一个没毕业的女大学生一样,怯怯的看着殷惊弦:“殷哥哥,白鹿好点了吗?”
殷惊弦看着她的脸,烦躁的拽着脖子上的领带。
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没有白鹿的影子,所以在之前白鹿一直缠着他的时候,殷惊弦从来都当他胡说,他喜欢的应该是半夏才对,而且半夏还有他送出去的项链,这项链是一对,另一条项链还在殷惊弦的家里呢。
但是今天,原本板上钉钉的事实突然出现了反转,脑子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记忆让殷惊弦烦躁不安,他一颗心全都挂在了白鹿身上,以至于半夏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只是冷冷的挑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白鹿。”半夏小声说道:“今天我妈妈不是故意的,因为白鹿吓坏我了,我妈妈才会打白鹿的,殷哥哥,你能原谅我妈妈吗?”
原谅?白鹿都流产了他怎么原谅!
殷惊弦眉头一挑,喉咙里的火还没等吐出来,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叫:“孕妇的丈夫过来一下。”
“孕妇?白鹿怀孕了?”半夏吓了一跳,继而脸色骤然凄惨下来:“殷哥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碰白鹿的吗?”
“她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殷惊弦压不住火气,对着半夏冷声道:“你母亲害白鹿流产的事情,我会等到白鹿身体好了之后亲自找你们算账的,在此之前,你不要再出现在白鹿面前!”
说完,殷惊弦就跟着那边的护士走过去。
护士引着殷惊弦走到了一个办公室里,推开门说道:“医师在等您。”
殷惊弦进门坐下,压了压火气,问道:“我妻子怎么样?”
“情况不容乐观,估计日后不会在怀孕了。”
医生说道:“就算是保守治疗的话,恐怕也不会有很大的机率。”
“你说什么?”
殷惊弦心里一沉,目露凶光:“很多女人都流过产,都能生孩子,为什么她不能?”
他殷惊弦不能没有子嗣,殷家也不能,过几日的老爷子的六十大寿就要来了,白鹿如果没有孩子,对殷家来说。。。
医生压了压心跳,说道:“当时手术的时候您应该签了字,您知道手术的后果的,而且受孕时间太短,本来受精卵在这个时候就很危险。”
顿了顿,医生说道:“不过我们会配合孕妇的治疗的。”
殷惊弦一身杀气根本压抑不住,他冷声吼了一句“庸医”,然后怒气冲冲的大跨步离开!
眼看着殷惊弦离开了,医生吐出一口气来,侧过头对身后的蓝色帘子后面的人说:“顾医生,您看。。。”
“放心吧。”顾青从里面走出来,眉眼淡漠:“副院长的位置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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