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早上出门前,我会帮他系好领带,然后绕到身后将外套轻轻套在他的肩膀上。
这时,他会回身,靠近,在我眼上落下一个深情的吻。
原以为,只要每天乖乖的让他亲吻我的眼,就能为安良换取续命钱。
可我还是太天真了。
婚后,他强迫我穿露背裙、吃西餐,每天早上喝加糖的咖啡。
——这些,都是江心月生前喜欢的。
最要命的是他逼我练琴,让我弹英文曲子给他听。
从来没接触过乐器的我,哪能学得那么快。
因为长进太慢,他猜我不够用心,罚我不准去看安良。
饭桌上,我气愤地摔了勺子。
他厉声呵斥:
“脾气不小!心月从来不会这样!”
“给我捡起来!”
又是心月!
我冷着脸,坐着没有动,挺直了脊背,眼泪却忽又滂沱。
片刻,他走近,咬牙拍拍我的泪脸扔下一句话:
“苏小北,别后悔!”
过了十分钟,我收到了疗养院的电话。
安良的情况不太好,进口药停了,他对新换的药物过敏。
我知道,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我跪在地上,哭着一遍遍给周云廷打电话,他一直拒接。
人最怕的就是有软肋,它会让我们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
周云廷对江心月。
我对安良。
皆是如此。
从此,我再也没敢在他面前闹脾气。
我拼命练琴,哪怕十个指头磨出血泡,哪怕弹到鲜血直流。
斜阳下,他满意地倚进沙发里,双手枕到脑后。
一曲毕,他从遥远的回忆苏醒过来,慢慢走向现实的我。
手腕被攥住。他的目光掠过我缠满绷带、渗血的手指,轻声问道:
“疼吗?”
还以为他在关心我,刚要说疼,一抬头,对上他深情的眸子。
我看到了那双眸光中闪烁的、不属于我的爱意。
我淡淡一笑:“不疼,你喜欢就好。”
看《故事的结局》之后我便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了,现在走到哪里脑海中都是苏小北周云廷的影子,真的很喜欢他们的形象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