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凌凌的副官,回来吃哑巴亏?”喜鹊讽刺我。
“她要生了,我不想让白飞俞不开心。”我闷闷的说。
“从你回来了,他进过你的屋子吗?”喜鹊摆过我的身子,问我。
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飞俞一直借口菲菲要生了,需要人全天陪护,守在她身边。
从我回来,不要说进我的屋子,就连和我说话,都躲躲闪闪,生怕菲菲吃醋。
他总说,等菲菲生了,才有心情和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只短短一年,怎么人心会如此善变。
喜鹊一直在父亲的铁匠铺忙的不可开交。
自从婚后,白飞俞一次也没到父亲这来过。
这天,我正在清点打造出来的兵器,白飞俞来了。
兵器不重,却极其锋利,我把它们码好,用麻绳捆扎在一起。十个一捆,等装车的时候还方便。
正捆着,一不小心被尖尖的长枪爪子勾住了衣服。
父亲正在卖力的轮着大锤,我只有喊喜鹊来帮忙。
“你看你,穿着罗裙,哪像是来帮忙的。”从回来后,我想装扮的漂亮点,一直穿着拖地的罗裙。
喜鹊蹲下身子,替我解开勾子。
“搞什么呢你们?”白飞俞突然闯进来了。
他大声呵斥我,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衣服被勾住了…”我解释。
“怪不得菲菲说,你和铁匠铺一个男人勾勾搭搭的。你这样不守妇道,对的起我吗?”白飞俞眉头紧皱,气急败坏。
“我只是让他帮我解开被勾住的衣服。怎么就对不起你了?我没有和别人生孩子吧?”眼泪夺眶而出,我反问。
“在大白天都这样,行事不轨,谁知道你们在军营会发生什么?”恼羞成怒的白飞俞开始口不择言。
喜鹊把我的裙子从钩子上解下来,站直身子,朝我笑了笑。
突然,他大跨步上前,照着白飞俞的脸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白飞俞瞬间倒地。
要知道,喜鹊在北疆,曾经徒手打死过一只老虎。
“别打了。”我看喜鹊像拎一只轻飘飘的小鸡子一样,把白飞俞拎起来。赶紧扑过去拦住他。
武将的拳头,白飞俞一个文弱书生,实在承受不起。
“副官为了你,在北疆险些丧命,你却对她如此薄情。”喜鹊讨厌看我这副柔弱的样子。
“将军有剑不斩苍蝇。”喜鹊嫌弃的松开手,我赶紧扶了白飞俞一把。
“你是将军的副官?”白飞俞转头捂着脸问我。
还没等我回答,父亲走过来。
他面无表情,用铁钳般的大手,推着白飞俞,倒退着一步一步离开铁匠铺。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离开这里,回到北疆。
回到那个没有白飞俞但是很快乐的荒蛮之地。
天越来越冷,婚房里早早的点上了火炉。厢房却依旧是凉凉的土炕。
我翻来覆去,冷的睡不着。
白飞俞推门进来了。
“你是将军的副官?为什么现在回来了?”他问我。
如果是以前,我会抱着他的脖子故意小声的说:“因为想你啊。”
此刻,我什么也不想说。
“是不是犯错误了,被赶回来了?是因为和那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
他又站起来,紧张的踱步。
“你得罪了将军,会惹祸上身的,白家也会跟着倒霉。”永远想着自保的男人。
“我没有,将军允许我回家探亲。”我不想过多解释。
“哦,那还好。你是怎么当上副官的?”
“你真想听?”
“当真想听。”
我把白狐皮在身上紧了紧,开始回忆那天的事儿。
我刚去的时候因为几次比武都胜出其他人,被封了组长。手底下有三百人。
这天,羌族蛮夷趁雾气浓重,骑着快马,来到我们附近的村子里。
一个小伙子慌忙来报告给太子扶歌。
扶歌命令大家集合然后直接去和羌蛮对打,夺回被抢的粮食和羊群。
因为以前几次交锋,我们并没有占上风。
羌蛮擅骑射,而我们平原过来的军队,不习惯骑马山地作战。
据小伙子说这次来的人很多,有好几千人,个个都精壮高大,武艺了得。
如果我们起正面冲突,可能会适得其反。
我把昨天晚上听到角鸡啼鸣的事儿告诉了我的上级。
我们那有一句古话“羊角鸡叫,不阴则雨。”
那天大雾弥漫,空气湿重,很可能要下大雨。
虽然羌蛮擅骑射,但因为北荒少雨,都是很深的沙地。
一旦暴雨,和沙成泥,再厉害的战马也会深陷泥沼,跑不快,动不了。
我对上级说,可以在沙地最深的地方埋伏,敌明我暗,今晚下雨时,正好可以一举拿下。
上级把我的建议告诉了扶歌。
太子扶歌请我过去认真进行了商议,我们在关隘处设下重兵。
果然,三更天下起了暴雨。
羌蛮的大部队紧急撤退。他们骑马驼着从百姓那抢来的战利品,匆忙朝关隘赶。
行至沙地,他们见没有我方军队追击,都放松了警惕。
羌蛮们都穿着厚重的毛皮战衣。
此刻在大雨中,淋了雨的皮毛战衣,犹如千斤重,抢来的很多毛皮,把本就不擅走沙地的马累的都走不动了。
扶歌一声令下,我们两千名战士。犹如从天而降。
从四面八方围攻蛮夷。
羌夷被打的措手不急,落荒而逃。
战马受了惊,萎瘫在沙泥地里。
羌夷身上厚重的战袍让他们行动不便,被打的尿滚屁流。
那一战,我们生擒羌蛮800余人,杀掉300余,剩下的都逃跑了。
当然他们强夺百姓的东西都没带走。
还白白给我们留下了几百匹精疲力尽,但膘肥体壮的战马。
我记得扶歌问我:“你怎么会看天象?”
“我从小读书师傅教我的。”
“你不是铁匠的儿子?”他不死心。
“我是铁匠捡回家的。但我以前读过书。只是很多东西都忘了。”确实,我会迷路时靠星宿辨认方向,会根据云彩预知天气。
但我不记得我的生身父母。
那天,扶歌让我搬到他附近的帐篷,封我做了副官。
“你怎么会预知天气?”白飞俞听得入了迷,追问。
我以前最喜欢他的白净书生气,那是我向往且没有的。
可是,我现在没有了和他交谈的欲望,我讨厌他空有一肚子学问,却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
“这么说,那金子是扶歌将军送你的?”他问。
“对,将军给我的盘缠。”我回答。
“还给你别的什么值钱东西了吗?”白飞俞不死心。
我拿起胸前的玉,让他看。
他凑过来,认真打量这块玉。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间,我的身体禁不住发抖,喘气有点紧张。
“上好的和田玉。这么完整的一块,可能价值连城。”他是懂玉的,他向来知识丰富。
“飞俞,都后半夜了,你怎么还不回去?”菲菲突然出现。
此刻白飞俞正凑近我的胸前认真看将军送的玉。
“这屋又冷又阴赶紧跟我回去吧。”菲菲凑过来。
她突然看见我身上的玉,像一头狼看到了什么猎物。
“这是你给她戴上的?”菲菲伸手要把玉摘下来。
“这块玉品相这么好,我不许你给她。我要留着给我们的儿子。”
菲菲蛮不讲理的朝下扯我的玉。
“这是别人送给清晚的,不是我的。”白飞俞揽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你给她戴上的。”她带着哭腔。
“我不管,我一定要拿回来,给我儿子留着。”菲菲凑近我,用力的咬穿着玉的那根细线,想把它咬断。
我突然发怒,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她没有提防,倒在了白飞俞身上。
“你干嘛推她,她要给她就是了。”白飞俞扶着菲菲朝我吼道。
“我凭什么给她,这是我拿命换来的。”
“就算是给我白家的长孙,你也不肯是不是?”白飞俞失望的看着我。
“对,你白家长孙都不行。”我斩钉截铁的说。
天还没亮,我被白老太太身边的丫鬟秋红叫过去。
老太太看到我,拿起马鞭朝我身上抽来。
嘴里咒骂着:“你不如死在北疆,回来祸害我白家。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她狠狠地抽我,直到我险些站立不住。
“让她给我跪着,跪到菲菲原谅她为止。”
我听丫鬟门说,昨晚菲菲和白飞俞哭闹动了胎气,执意要他夺回我脖子上的玉。
所有的愤怒不甘一起涌来,我虽是哑父捡来的孩子,从小也是被爱养大的。
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很多人都说《我替夫出征,他却在家搞大别人的肚子》挺好看的,闲来无事我也搜索看一下,结果入了雪季的坑,果然群众是不会骗人的。内容上就比较吸引人,情节设定上也有不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