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安脸色倏然惨白,慌忙对我解释。
“郁枝,不是这样的,我那时只是生气随口胡说。”
“我从未想过要你死。”
我看着他满身狼藉的模样,平静的摇头。
“无所谓,我早就不在乎了。”
谢易安一怔,目光黯然下来。
沈清浅厉喝道。
“够了,少在我面前上演这些虚情假意的戏码!”
谢易安咬牙抬头。
“我已经按你所说的做了,放过郁枝!”
沈清浅看了看谢易安再无力挣扎的模样,心情极好的笑了笑。
“我若不放呢?”
“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她面容扭曲,泛着冰冷的杀意。
谢易安闻言,愤怒的抬起头,却急火攻心,吐出口鲜红的血。
沈清浅亦不再迟疑,亲自拿了剑朝谢易安走去。
谢易安绝望的看向我,眼中悔恨与愧疚交织。
“郁枝,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沈清浅见状,一脚踹到谢易安身上,泄愤似的对着他又踢又踹。
谢易安很快就被打得奄奄一息。
可就在沈清浅杀意涌动,准备一剑了结他时。
她身形晃了晃,突然无力的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挟持住我的那几个男人,也不可置信的软了身体。
谢易安满脸愕然。
我却只是站起身,甩了甩手,将衣服整理好。
我不是傻子,这十年的屈辱告诉我,倘若我没有自保之力,那危险袭来时,我便只能为人鱼肉。
所以自来到永州,我就一直在学药理毒物,身上也随身携带着能晕倒任何人的迷药。
我刚才不语,只是趁着所有人都被谢易安吸引注意力时,将那迷药散发出来罢了。
沈清浅倒在地上,眼睁睁看我提刀朝她走来,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惊恐。
“不要,你不能杀我!”
“苏郁枝,我知错了,求你放过我!”
可她的求饶太过无力,我看她一眼,刚想动手,却被谢易安抓住。
沈清浅没想到会这样,脸色愣怔过后便泛起喜意。
“易安,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
“我就知道……”
话音未落,谢易安已经反手抹了她的脖子。
沈清浅的表情定格在惊喜错愕之中,却是死不瞑目。
谢易安对我勾了勾唇,露出个苍白的笑。
“郁枝,不要为他们,脏了你的手。”
说罢,他用了全身力气爬起来,一一将那些准备侮辱我的人全部杀了个干净。
最后才倚靠在院中的台阶上,含着笑望向我。
“郁枝,我此次回去,为你报仇了。”
“那些侮辱过你的乞丐,还有那些山匪,以及如今的沈清浅,他们全都死了。”
“以后没有人会记得那些事,包括我。”
“你可以好好的、自由的活着。”
我望了望天空,嗯了一声,平静道。
“那,后会无期。”
随后转身离开。
身后的谢易安突然颤抖着嗓音叫住我。
“郁枝,对不起。”
“我害了你,也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哥哥吗?”
我脚步一顿,却没有停留。
这是谢易安第二次眼睁睁看着我离开。
可他这次,已经没有遗憾了。
于他而言,我是他的妹妹,是他的亲人,亦是他的妻子。
他做了这么多错事,便活该有今日之下场。
后来,我听说谢易安死了。
就死在那个院子里。
死因是自尽。
他将刀插进了自己的心口,死前没有因为痛苦而挣扎,仿若早有所准备。
便如他所言,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人记得我的事。
包括他自己。
我没有多难过,开始在各处游历。
只是偶尔经过桃花林时,我会浮现错觉。
似乎又看到一男一女倚靠在桃花树下,笑着唤我。
“枝枝,快过来呀,今年的桃花开得可好了。”
可也只是一瞬。
风吹过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亦心中庆幸。
庆幸只是错觉。
遇见《大婚当日,夫君逼我给他白月光守墓》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之前很少看类似的文章,总觉得无趣,《大婚当日,夫君逼我给他白月光守墓》改变了我这个想法。总体看下来很带劲,内容充实,有内涵,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