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一起玩牌，表哥却押上了房产证佚名 著

4.

表哥强抹出一丝笑容，语气软了下来。

“小弟，我这是为你好！”

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咱俩从小玩到大，毕竟也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闹成这样多不好看？”

“这样吧，你给我鞠个躬，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以后啊，咱们还是好兄弟！”

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眼睛却不敢看我。

我笑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装呢。

无非就是自己的牌小才虚张声势的。

既然他松嘴了，只能说明他的牌小的可怜，根本没什么赢面。

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

“表哥，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刚才不是还说要我磕头道歉吗？现在这么大方，鞠个躬就行？”

我故意逗他。

“哎呀，那不是气话嘛！咱们亲戚间哪有隔夜仇！”表哥僵硬的笑道。

“是。”我赞同的点点头，

“表哥你说的对，都是亲戚，认个错就行。”

“但认错的应该是你的王八蛋！”

“你跪地上给我爸磕十个响头，钱我不要了，这事就算完了！”

“磕不磕？”

“你特么少跟我来这套！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表哥眼睛都红了。

“方林，你真以为自己赢定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把牌啪地一下扣在桌上。

“开牌！有种你就开！”

我冷笑一声，慢慢地把牌翻了过来。

黑桃K。

全场瞬间安静。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表哥的牌上。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牌，手一直在抖。

“开啊！你倒是开啊！”

我催促道。

表哥的额头上全是汗，一颗一颗往下掉。

他猛地一咬牙，把牌掀了起来。

方块3。

小到不能再小。

“我以为是谁呢？”我嗤笑道：“原来是小瘪三啊？”

表哥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不敢相信。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傻了。

半晌后，表哥回过神来，一股脑把三十二万现金推到我面前。

二话不说就将脚边的房产证拍在桌子上。

二舅一看这架势，腿都软了。

“儿啊，你这是干啥啊！这钱可不能再输了啊！”

他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转头又看向我，一脸的讨好。

“林子，林子，你可不能再跟你表哥玩了，这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多难看啊！”

“你表哥他就是一时冲动，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这话说得，好像错全在我一样。

表哥一把推开他。

“滚一边去！少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我。

“方林，你特么不是有种吗？来啊！继续啊！”

“这房子，我押了！三百万！”

他扯着嗓子吼，声音都劈叉了。

“你特么敢不敢跟？！”

“不敢跟就把钱都还回来，给老子跪下磕头认错！”

“今天，老子跟你玩到底！”

他指着我的鼻子，口水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怎么？怂了？怕了？”

“你特么不是挺能耐吗？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没钱就别装逼，穷逼！”

他一句比一句难听。

5.

“敢！怎么不敢？”

我冷笑一声，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表哥。

“不过，三百万……我这手头还真没那么多。”

我故意顿了顿，扫了一眼周围。

亲戚们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我爸更是急得直搓手，嘴唇都白了。

“我押房子。”

“不过我这房子，可比你那破拆迁房值钱多了。”

我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表哥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疯狂。

“你……你疯了吧？！”

他声音都变了调。

“疯？”

我笑了。

“不比你疯，怎么赢？”

我盯着表哥，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这就打电话，让人送房产证过来，办理抵押。”

“你等着！”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帮我个忙，把我那套房子抵押了，尽快……对，越快越好！”

我挂断电话，看着脸色铁青的表哥。

“怎么样，表哥，敢不敢玩？”

“不敢玩，就跪下磕头，认错！”

“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我把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表哥双眼通红，呼吸急促，跟一条疯狗已然没有区别了。

“方林，你特么少跟我这儿装！”

“你以为你赢定了？”

“老子跟你玩到底！”

他一拍桌子。

冲着二舅吼。

“爸！去！把公司产权证，还有家里的车钥匙都拿来！”

二舅腿软的不行，说话都磕磕巴巴，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儿啊，你这是干啥啊？这可都是家底啊！”

表哥不耐烦地吼。

“别废话行不行，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废物一辈子都是废物。”

“跟我对着干，只有吃瘪得份！”

他指着我的鼻子。

口水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二舅颤颤巍巍地把东西都拿来了。

表哥把一堆文件和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拍。

“这些加起来至少有一千两百万！”

“方林，你特么有钱跟吗？！”

他扯着嗓子吼，声音都劈叉了。

屋子里静得吓人。

所有人都盯着桌子上那堆东西，眼睛都直了。

至此，普通的牌局已经从打牌变成了赌注的较量。

赌到这份上，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是尊严，是面子，是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

6.

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有点发抖。

赌注这么高，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我还是掀开了牌。

大王！

这一把，我稳赢。

可问题是，钱不如表哥的多。

如果在赌注上不能和他对等，气势上也就输了，赢的钱也得吐回去，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我扫了一眼亲戚们，语气尽量平静：

“各位，我贷款下来总共也只有五百万，谁能帮我一把？”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必胜，不然这是欺负人。

表哥肯定也会耍赖不和我玩了。

亲戚们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也难怪，这赌的太大了，谁敢拿自己的家底轻易掺和？

“哥，我帮你！”

表弟突然站了出来，眼睛通红。

“我家房子，车，都押上！我信你！”

表弟猛地一拍桌子，把房产证和车钥匙都掏了出来。

“不是，周云，你几个意思？”表哥抬着眉毛，一脸不解的看着表弟：

“咱俩都姓周，你帮一个外姓人！”

“外姓同姓有个屁用啊！周雄你还记得我家破产那会儿吗？”

表弟死死地盯着表哥，声音都在颤抖。

“我们一家真的脸饭都吃不起了，我爸跪在地上求你，求你借点钱周转一下，你呢？”

“你一脚把我爸踹开，说我家是丧门星，晦气！”

“还说，跟我家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表弟越说越激动，眼泪都下来了。

“现在他有钱了，就回来耀武扬威，把我们当猴耍！”

“哥，这口气，我咽不下！”

“今天，我就跟你一起，跟他赌到底！”

“这王八蛋，老子也看不下去了！”

又一个亲戚站了出来，直接把车钥匙拍在桌子上。

“林子，这车你拿去抵押，算我一份！”

“还有我！我家那套老房子，虽然不值钱，但也能顶个几十万！”

“对！特么的，跟这孙子拼了！”

“林子，我们都支持你！”

亲戚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都红了。

你一套房，他一台车，七嘴八舌的，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我这还有点存款，不多，十万，林子你先拿着！”

“我这也有，五万！”

“我三万！”

……

转眼间，桌子上就堆满了房产证、车钥匙、银行卡……

我粗略一算，竟然凑了九百多万！

这下，彻底把表哥给整懵逼了。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群“穷亲戚”，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表哥指着他们，手指头都在发抖。

“你们…你们脑子是不是有病？！”

“就这么不待见我？！凭什么都帮他一个外姓人！”

他声音尖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周雄，你还有脸说？！”

一个叔叔辈的亲戚站了出来，指着表哥的鼻子骂。

“当年你家穷的叮当响，是谁帮你们交的学费？是谁给你们买的米面？”

“是我家！”

“你现在有钱了，就忘了本了？！”

“你个白眼狼！”

另一个阿姨也站了出来，气得浑身发抖。

“你爸当年生病住院，是谁跑前跑后，垫的医药费？”

“你生活好了，耀武扬威，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

“你良心让狗吃了吗？！”

“……”

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把表哥家的那些破事全给抖搂出来了。

一句句，一声声，像一把把刀子，扎在表哥的心窝子上。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二舅一看这架势，赶紧出来打圆场。

“哎呀，大家都是亲戚，说这些干啥，伤和气！”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林子，你看看，这都是误会，误会……”

“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他想拉我的胳膊，被我一把甩开了。

“滚一边去！”

我瞪了他一眼。

“少在这儿装好人！”

“你儿子干的那些破事，你心里没数吗？！”

“现在想起来是一家人了？早干嘛去了？！”

二舅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

“都特么给我闭嘴！”

表哥突然爆发了，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指着周围的亲戚，破口大骂。

“一群穷逼，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

“老子有钱，就是比你们强！”

“你们就是嫉妒我！羡慕我！”

“一群废物！”

他越说越激动，口水都喷出来了。

“方林！”

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行！你真行！”

他指着桌上两张孤零零的扑克吼道：

“开牌！看看今天到底谁玩死谁！”

7.

表哥猛地掀开自己的牌。

黑桃A！

“哈哈哈哈！”

表哥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方林！你拿什么跟我斗！”

“你们这些穷逼还押房子？押个屁！”

他指着在场的所有人，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就你们那点死工资，还想跟我比？”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二舅也乐开了花，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可还是装作一副劝慰的模样。

“哎呀，林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跟谁斗不好，非要跟你表哥斗？”

“现在好了，自己赔光了不说，把亲戚们的钱也都赔进去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他嘴上说着风凉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桌上的钱和房产证。

那贪婪的眼神，恨不得把它们都吞下去。

我爸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其他亲戚也都沉默了。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我知道，他们是在为我惋惜，也在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整个屋子里，只有表哥和二舅的笑声。

那笑声，刺耳又难听。

可我，却笑了。

笑得很平静，很淡然。

“表哥，你高兴得太早了。”

我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真以为，你赢定了？”

表哥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瞪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方林，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还能翻盘？”

他指着桌上的牌，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黑桃A！最大的牌！”

“就你这狗运气还能抽到大小王？！”

我没有说话。

只是慢慢地把我的牌翻了过来。

全场瞬间安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张牌上。

他们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王。

红色的JOKER，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表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大王，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二舅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爸猛地站了起来，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高兴。

高兴我赢了，赢回了一切。

其他亲戚也都反应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赢了……赢了？！”

“大王！是……是大王！”

“林子！我们就知道没信错人！”

亲戚们激动地喊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惊喜。

“我操……”

表哥嘴里蹦出这么一个字，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了椅子上。

他脸色死灰，眼神儿都直了，嘴巴张着，屁都放不出一个。

二舅也傻了，杵在那儿跟根木头桩子似的。

“儿子，儿子你说话啊！”

二舅反应过来，赶紧推搡着表哥。

“这……这不能算数啊！”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变了调。

8.

“玩牌嘛，哪有当真的？！”

“都是亲戚，开玩笑呢！”

二舅搓着手，一脸讨好地看着我。

“林子，你可不能跟你表哥较真啊！”

“他……他就是嘴上没把门的，其实心里可疼你了！”

说着还瞪了表哥一眼。

“快，给你表弟道个歉！”

表哥跟没听见似的，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这牌桌上的话，能算数吗？”

二舅又开始耍赖了。

“大家都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这么僵干啥？”

他一边说，一边还想伸手来拉我。

“林子，你听二舅的，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啊？”

“咱们还是一家人……”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一家人？”

我冷笑一声。

“刚才我输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一家人？”

“现在想起来是一家人了，脸呢？”

“要脸的话，当初就别那么嚣张啊！”

我指着表哥。

“你不是挺能耐吗？不是要我磕头道歉吗？”

“现在怎么怂了？”

“起来啊！继续啊！”

我一字一顿，声音越来越大。

“别跟我这儿装死！”

二舅被我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脸涨成了通红。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

表哥还是没反应，跟丢了魂儿似的。

“不玩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

“不玩了，就把钱和房产证都留下！”

“还有你！”

我指着二舅。

“别以为你装好人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你们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我爸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虚脱了一样。

表哥半天才缓过神来，脸上表情怪异，又哭又笑的看着我：

“林子，算了吧，哥错了，你别跟哥计较，哥给你磕头……”

“想赖账？没门！”

我还没说什么，亲戚们开始不忿。

“就是！自己说的话，泼出去的水，还想收回去？”

“当我们是傻子呢？”

“输不起就别玩，丢人现眼！”

二舅还想狡辩。

“哎呀，林子，你看这……”

我直接打断他。

“闭嘴！你个老登别跟我套近乎！”

“刚才我输的时候，你咋不说好话？”

我爸也站了出来。

“没错！今天这事儿，没得商量！”

他指着表哥跟二舅说。

“今天这些事说到底都是你们爷俩作的妖。”

“谁想反悔都行，就你俩，不行！”

表哥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我那是说着玩的……”

“谁当真了？”

我冷笑一声。

“说着玩？”

“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讲信用！”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我指着他。

“你家这房子现在也是我的了，把东西留下，滚蛋！”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亲戚们也纷纷站起来。

“对！留下东西，滚蛋！”

“别在这儿碍眼！”

“看着就烦！”

二舅被众人骂得老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闭上了。

我知道，他这是认怂了。

但认怂归认怂，心里肯定不服气。

就他们家那德行，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行了，东西留下，你们走吧。”

我摆摆手，没再看他们一眼。

亲戚们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表哥一家。

二舅还想说什么，被我爸直接打断了。

“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滚！”

表哥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跟二舅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往外走。

那背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看着桌上的房产证、车钥匙、还有那一堆现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林子，这钱……”

我爸走过来，看着我，欲言又止。

“爸，这钱，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我笑了笑，拿回属于自己的三百万，把那些房产证、车钥匙都推到了亲戚们面前。

“大家伙儿的，都拿回去吧。”

“至于表哥的那些，回头买掉咱们分了。”

亲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

“林子，这……这怎么好意思……”

“是啊，这都是你赢回来的……”

我摇摇头。

“要不是大家伙儿帮忙，我也赢不了。”

“再说，这钱本来也不是我的。”

“拿着吧，都拿着，别跟我客气！”

我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硬是把东西都塞给了他们。

大家伙儿这才收下，一个个感激涕零。

“林子，你真是好样的！”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只是觉得，心里好像轻松了一些。

得饶人处且饶人。

没必要把人逼上绝路。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

9.

第二天，表哥一家灰溜溜地搬走了。

搬家时候，镇子上的人都来看热闹。

平时跟在表哥屁股后面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来。

倒是那些被他欺负过的，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杆，站在路边看着。

那眼神，像是在看笑话。

我爸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车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

有些事，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

表哥把我拉黑了。

所有亲戚的联系方式，他都删了。

他们一家搬到了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再也没脸回来了。

表哥那套房子和厂子，我们卖了。

卖的钱，亲戚们平分了。

虽然不多，但也能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

拿到钱的那天，亲戚们都来了我家。

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要被那孙子欺负到什么时候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其实，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没过多久，法院的判决下来了。

表哥抢占拆迁地的事儿，败诉了。

他不仅要把多占的钱吐出来，还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

表哥他爸，我那二舅，站在路边，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

“作孽啊，作孽啊……”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可谁又知道，他这是在后悔，还是在怨恨呢？

表哥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现在的他，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怪不得别人。

只能怪他自己，太贪心，太自私，太不把别人当回事。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表哥一家，也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生活，还得继续。

只是，经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啊，没什么差别。

在外少装逼，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