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我的母亲为了改嫁高门,一巴掌扇坏了我的眼睛。
为了讨好嫡姐,让我给她当牛做马。
更是让我替嫡姐嫁给了传说中冷血弑杀的残腿三皇子。
最后她们全跪在我脚边求我原谅。
我转身,牵着夫君潇洒离去。
……
今日从学堂回到家中,母亲似乎十分高兴,连眉梢都荡漾着喜气。她买了我最爱的梨花酥,穿着平日里舍不得穿的云雁细锦裳,戴着传家的紫玉芙蓉耳铛,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我一边往嘴里塞着梨花酥,一边问:(娘亲,你今日何故如此开心?)
母亲嗔看了我一眼,饶是我这个小孩也不由得为母亲的美貌倾倒。
她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腮帮子,我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看着我笑:(婉儿,我们娘俩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年逾三十的她,此刻笑得就像一个少女,眼神中泛着爹爹还在世时才会有的光。
娘亲大婚那日,酒席做得很低调,说是双方都是再娶再嫁,不好太过张扬。
哦,对了,她嫁的是从一品尚书赵安,比我亲爹的官职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还有个女儿叫赵茹月,据说是个名动京城的才女。
第二天我们俩就碰上了,她眼中带着掩饰不了的倨傲。
(婉儿,这是你月姐姐,快向月姐姐问安。)
母亲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不得已捧着茶,规规矩矩给她行了一礼。
(月姐姐。)
她挑了挑眉,没回答,然后就在她快要从我手里接过茶的时候,突然叫了一声,茶水全洒在了她和我身上。
(爹爹,茶水好烫,月儿的手好疼。)她捂着手红着眼窝进了她爹怀里。
当时他脸色极其不好,我娘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柳妤,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老夫人一拍茶几,心疼地吩咐下人给赵茹月拿上好的金疮药。
我也含泪看向母亲,没想到母亲却快步走过来,狠狠在我脸上扇了一耳光。
我被扇在地上,感觉头晕目眩,看不清东西,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
自我出生起,母亲对我从来是呵护备至,从来不舍得大声呵斥我,可是她今天却为了别人打我。
我心中委屈,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跑了出去。
夜晚母亲独自来到我房间,看我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假睡,她拿出药给我涂上。
一边说:(婉儿,娘亲对不起你,但是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生活,不用再愁吃喝......所以你忍忍,就当是为了娘着想,好吗?)
我在被子里泣不成声,但一想到爹爹去世的这些年,母亲一人把我拉扯大确实不容易,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个依靠,我应该懂事点。
于是我转过身,扑进了娘亲的怀抱,点了点头,明显感受到她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发现一到晚上,我的眼睛就看不清东西,娘亲给我找来各种大夫看病都没有用,最后老夫人言语中暗示娘亲刚嫁过来就大手大脚花钱,娘亲就再也没给我找过郎中。
(婉儿,你乖,以后娘亲自己有能力了,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治好的。)
赵茹月在人前一副好姐姐的样子,对我百般照顾,妹妹长妹妹短。
人后却变着法欺负我。
(赵婉,你要是从这个狗洞里爬出去,我就让我爹对你娘好点,不然你娘可没那好果子吃。)
我握了握拳,只能按照她说的从狭窄肮脏的狗洞里爬过去。
爬到一半娘亲来了,她看我的新衣裳被刮破弄脏,眼里含着怒气。
(婉儿,娘平日里怎么和你说的,咱们这一切都是赵家的,你这衣裳前几日才买,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
我张嘴刚想把赵茹月的话说给她听,赵茹月却快我一步小跑上去牵着我娘的手:(母亲不要生妹妹的气,妹妹年纪小,性子爱玩很正常的,我方才也劝她不要爬,衣服破了没事,咱们府里不差这些钱,这要是妹妹有个擦伤碰伤,那才是不好呢。)
这一句话含沙射影,娘亲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生气了:(你看看你,再看看月儿,人家多懂事,罚你今天不许吃晚饭!)
娘亲不分青红皂白,甚至不听我解释就定了我的罪,我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我也没有忽略赵茹月嘴角一闪而过的笑容。
《撑腰》看得我太入迷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好喜欢宇宙阿的这部文章,希望可以多出一些如此优秀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