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杨艳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
她竟然能把经期换下的内裤放在我的脸盆里!
大学第一天,我报道完回宿舍,一个女生正肆无忌惮地翻着我的行李。
只见她掏出一包东西,急冲冲地冲进厕所,留下满地狼藉。
我正准备发火,楼管叫我去填信息表,我只得忍着气先离开了。
结果,忙了一天,晚上准备洗漱的时候,一看到脸盆里放着的东西,我瞬间睡意全无、气血逆流!
只见淡绿色的洗脸盆里赫然放着一条浅粉色的内裤,内裤上的姨妈红让我冲进厕所狂吐不止。
而这条内裤的主人正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玩游戏。
我端起脸盆走到杨艳床前,怒气冲冲的叫醒了她。
她一脸不耐烦的吼道:“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凭什么把你沾了姨妈血的内裤放在我的洗脸盆里?有你这么恶心人的吗?”
“哎呀,不就是一条内裤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姨妈来了,不想洗内裤,又找不到盆,就随便放在一个盆里了。我哪知道那是你的洗脸盆啊?你又没有在上面贴标签。”
“再说了,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朋友之间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嘛,我用一下你的盆怎么了?”
杨艳用欠揍的语气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我被杨艳这一番“理直气壮”的语气气得哑口无言。
我按捺住把手里的盆扣她脸上的冲动,强忍下心里的怒火,打开门径直向垃圾桶走去,用力把手里的盆连同那条恶心的内裤扣进了垃圾堆里。
杨艳见了后,从背后使劲骂了我一句“神经病”。
我气不过,直接爬上床铺,不再搭理她。
杨艳扯着嗓门大声嚷嚷着:“乔暖暖,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为了不与杨艳碰面,我特意起早去了教室。
没想到碰到了另一个我不想见到的人。
李维一脸痞气地坐到我身边,冲我说道:“暖暖,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哥哥呀。”
原来是他。
开学前我跟着父亲参加了一个饭局,正巧看见过这个男生。
他叫李维。
而自从那次饭局后,李维就对我死缠烂打,不仅跟我微信轰炸,还时不时跑到我家楼下找我。
原本以为大学了,总算甩掉他了。
可没想到,他竟然也考进了南城大学。
还跟我一个班。
我有些不适应这个距离,往里面错了一个位置。
没想到,李维也直接往我这里挪了一个位置,大咧咧地坐在了我的身边。
就在这时候,杨艳她们走了进来。
杨艳直接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有些人啊,大晚上扰人清梦。没想到她大早上自己起来勾搭帅哥了。”
显然,杨艳口中的“有些人”说的就是我。
我没有搭理她。
而杨艳说完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维。
她今天穿了一条超短裙,大腿一跨,半个屁股坐在了李维的桌子上,然后抛出一个媚眼,娇滴滴地说:“帅哥,认识一下,我叫杨艳,乔暖暖的室友。”
李维打量了她一眼,又噙着不怀好意的笑看了我一眼,转头热情地跟杨艳聊了起来。
杨艳对李维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法遮掩的垂涎,尤其是当她知道李维的父亲有一家公司,而且还在南城有一栋不小的房子时,那眼神中的渴望简直要溢了出来。
杨艳回到寝室就直接对我讲,李维这个人她看中了,叫我离李维远一点,别想跟她争。
我手一摊,表示自己不会去跟她争李维。
毕竟,我对这种男生确实没有兴趣。
当天晚上,我洗漱完后,爬上了床。
此时,杨艳正躺在床上边打游戏边和队友聊天,嘴里时不时爆出几句贬损队友的脏话。
另外两个室友也拿着手机在自己的位置上刷着搞笑视频。
整个寝室充斥着杨艳的叫骂声和其他室友尖锐的笑声。
我躺在床上,闲来无事,想到开学这么久了还没怎么给家里打过电话,于是便拨通了母亲的手机。
电话在一阵嘟嘟声后被接通了,母亲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喂,暖暖啊,在学校住的还习惯吧?和室友相处的还好吗?”
“嗯,都挺好的,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我又接着和我妈聊了些家常,打算挂电话的时候,杨艳在寝室里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乔暖暖,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我心里一震,征在原地思考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时,空气中又接着传来杨艳的咆哮声。
“你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你知不知道整个寝室就你最吵?要不是因为你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影响了我发挥,我能输了这场晋级赛?我队友能拿这么难听的话骂我?你真是个克星!”
整个寝室就我最吵?我害她输了晋级赛?
我被杨艳的大嗓门吼的有些发懵,从小养成的素质让我没有像杨艳一样大声吼叫,况且,电话还没有挂断,我妈应该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里传来我妈的问话:“暖暖,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不想上了大学还让她操心这种问题,于是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她,继而挂断了电话。
杨艳粗鲁的声音持续响彻在屋子里。
我没有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转头打开了音乐播放器。
而杨艳骂完这些还觉得不解气,又顺手把床上能拿到手的东西摔在了地上。
我仍旧不打算理她,只默默的把耳机的声音调到了最大。
另外两个室友也明显被杨艳的这番操作吓到了,都不敢出声。
霎时间,整个寝室鸦雀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熟悉的“TIMI”打破了寝室的宁静。
杨艳粗大的嗓门声又回荡在寝室里,时而嗲里嗲气,时而脏话连篇,听得我胃里一阵翻腾,连翻了两个白眼。
她应该是在跟李维打游戏,毕竟她跟别人可不是用一副娇滴滴的嗓音说话。
那一声声“李维哥哥好厉害”、“李维哥哥救我”,没把我恶心吐了。
杨艳那令人作呕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一整晚。
每当我睡意来袭,即将入眠时,她的声音就撞击着我脆弱的神经,让我迟迟无法入眠。
在尝试两三次仍然无法入睡后,我放弃了挣扎,做好了整夜失眠的准备。
继电话风波过去后不久,寝室又恢复了往日的氛围,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招惹杨艳,尽量迁就她。
她本人也变得越发的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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