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道上。
因为大雪,街上只有稀稀疏疏几个行人,全都步履匆匆。
街道两旁的铺子也都没什么人光顾,全都掩着门。
雪梨为苏玉瑶撑着伞,没一会儿手都冻的发紫。
“姑娘,我们去哪里找林公子?”
这漫天大雪,寒风肆虐,吹在脸上手上,就如蚀骨一般。
苏玉瑶拢了拢披风,将白皙的皮肤往毛领里缩了缩。
“先去清远哥哥之前寄信留下的地址那里看一看吧。”
状元楼。
林清远之前给苏玉瑶寄信留的地址就是状元楼。
这也是来京考生最愿意住的客栈。
因为这名字寓意好,哪个参加文举或者武举的考生不希望自己能中状元?
是以,状元楼每到考试的这几个月都是爆满的。
苏玉瑶跟雪梨打听着来到状元楼。
“掌柜的,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名叫林清远的考生?”
掌柜的五十多岁的年纪,戴着一副老花镜在翻看账本。
听到有人问话,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去。
只见一位长得如花似玉的娇俏小娘子,身边跟着一个丫头。
他打量了一下两人,开口道:
“姑娘,你找的这个名叫林清远的是要参加今年的武举考试?”
苏玉瑶连忙点头。
她好像看到了点希望。
“是的,是从青州来参加武举考试的。”
“搬走了!”
“啊?”苏玉瑶刚燃起希望的心瞬间又被压了下去。
“那您知道搬到哪里去了吗?”
“马上要殿试了,当然是搬去考棚了!“
考棚?
“考棚在哪里?”苏玉瑶问道,“我可以进去找人吗?”
掌柜的又重新审视了一下苏玉瑶跟雪梨两个人。
“想必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苏玉瑶点头。
“考棚在皇宫中。为了保证考试的公平性,进入到殿试环节的考生全都要进入考棚待考,里面的考生不得跟外面传信,外面的人也联系不到里面的考生。姑娘,你还是回去等着吧,索性还有几天就殿试了,等考完了你再找人吧。”
“谢谢掌柜。”苏玉瑶失落的从状元楼出来。
冷风裹挟着雪花吹了她一脸。
雪梨连忙撑开伞遮挡。
安慰道:“姑娘,我们就再等几日,等殿试完了我们再来找林公子。”
......
下着大雪,即使白天,天依旧阴沉着。
一辆豪华马车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慢悠悠行驶。
车厢内点着淡淡的檀木熏香,四个顶角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淡雅的光芒。
在冰天雪地中独独分隔出一方温暖舒适的小天地。
萧景琰正襟危坐,神情严肃,面上没有一丝情绪可察。
“王爷,前面好像是苏姑娘。”
驾车的七喜马僵稍微一顿,隔着帘子对车内的萧景琰禀报道。
萧景琰抬手掀了一下马车车帘。
右前方,一抹落寞的背影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行走。
他的心底似乎有某种情绪在搅动,是羡慕,还是嫉妒,他说不清。
萧景琰低垂着眸子,松了车帘,修长的指骨攥了攥,道:
“请苏姑娘上车。”
七喜有些诧异。
萧景琰这个人从来不会那么好心,他也不会做什么英雄救美的事,可以说对女子天生就有一种免疫,永远不会被女子所魅惑。
可这几日,他对苏姑娘的态度确实有些反常。
让他这个贴身下属感觉到了两个词:关心,吃醋。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转瞬即逝。
毕竟苏姑娘的哥哥为救王爷而亡,苏家也就剩这么一个孤女,王爷感念她哥哥的救命之恩,对她多加照顾也是人之常情。
况且昨日里夫人也言明,以后让两人以义兄义妹相称。
七喜不敢多加耽搁,匆忙回应:“是。”
他赶马车的速度稍微快了一些。
追上苏玉瑶,一拉缰绳,喊了声“嘘”。
马车停下。
“苏姑娘,王爷请你上马车。”
苏玉瑶回头看到七喜,身子僵了僵。
马车里一定是萧景琰。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萧景琰,一看到他,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回想起困扰自己多日的噩梦。
为什么?
为什么就连在大街上行走都能碰到他?
“苏姑娘?”见苏玉瑶没回应,七喜又喊了一声,“王爷请您上马车。”
雪梨轻轻拉了一下苏玉瑶的衣角,小声开口:“姑娘,是摄政王。”
苏玉瑶冷不丁回过神来。
脚步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挪向马车。
在距离马车三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
恭敬福了福身。
苏玉瑶冻的发凉的指尖感觉更加冰冷。
“王爷是有什么事吗?”
须臾。
马车内传来一声话语。
“外面天寒,本王可顺道载你一程。”
“谢王爷好意,我自己走回去即可。”
马车内空间狭隘,她与一男子共乘一车已觉窘迫,更遑论是那令她畏惧之人。
马车内霎时静谧无声。
萧景琰遭此回绝,其沉稳面容上闪过一抹戾色。
难道她就如此不愿与他亲近?
七喜亦惊愕得瞠目结舌。
从来没见过王爷有过这样的好心,独独一次还被拒绝。
他不敢想象王爷的表情已经扭曲到什么程度。
“上车。”
萧景琰再次出声。
他的声线毫无异常,但在苏玉瑶听来,那声音不怒自威,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七喜踌躇片刻,温声道:“苏姑娘,王爷好意,您还是上车吧。”
马车上。
苏玉瑶安静的坐在马车一隅。
垂着头,攥紧手指,紧张的指甲嵌进肉中却毫不自知。
“就这么着急?”
他冷漠的眸子落在她纤弱的腰身上。
果真很细,他觉得自己一个手掌就可以捏过来。
“嗯?”
苏玉瑶抬眸,撞上他的眼神。
四目相对,她又快速垂下头。
“看来你跟那同乡关系匪浅。”
苏玉瑶也不加掩饰。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
萧景琰冷淡的眸子微微眯着,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面的一举一动,面色如常。
但在心底,却莫名升腾起一股嫉妒。
他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世家之首,天子近臣,拥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利,他会嫉妒?
他压下心底的这种异样的感觉,缓缓开口:
“本王已派人去查,查到后自会告知于你,以后不必在这样极端的天气出来。”
之前就读过浅浅的浅呀的作品,现在再来看他的《强夺!你是病娇权臣,不是我竹马》有种很惊喜的感觉,感觉浅浅的浅呀的写作功底真的很好,可以化无为有,希望可以多出类似优质的文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