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血残晖》 章节介绍
《弑血残晖》非常适合深读,其中很多隐藏的细节值得研究。发生在辰惠明辰寿明身上的故事比较有看点,值得推敲,以下是小说第7章内容:“行,我是斗不过你们夫妻两了。”刘少杰呶了呶嘴,拔出他的iphone4,玩起打鱼来。茶过三巡后,辰晖仍然提不起食欲......
《弑血残晖》 第7章 风云突变 在线试读
“行,我是斗不过你们夫妻两了。”刘少杰呶了呶嘴,拔出他的iphone4,玩起打鱼来。
茶过三巡后,辰晖仍然提不起食欲。
“晖哥哥,我来啦。”这道声音,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她黛眉似画,秀丽若山,如水的眼睛,流转生情,如雪的肌肤,暧昧丛生,言笑间天地为之动容,举止间四方为之折腰。正是晏国然,旁边的妹子。
刘少杰自然也色心大开,但见到真人后,表情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原来是辰夫人。
辰晖站起来,把那女孩搂入怀中,对唐果道,“她就是我的女友,阳依雪。”
“知道你想见她,所以故意把嫂子接了过来。”晏国然挪来张凳子,挨着陈浩南坐了下去。
唐果认为自己已经够美丽了,现在阳依雪的出现,让她瞬间觉得暗淡无光,即使对方穿得比较简单低调。怪不得能让辰晖彻底舍弃小雨,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可爱女人,换了谁都会动心。
“你好。“阳依雪微笑着伸出手。心里却这样想: 这个女孩怎么会在他的身旁?而且还靠那么近。
唐果也甜甜一笑,“我叫唐果,晖少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果果。”
“很好听的名字哦,你有男朋友了吗”,说着跟随辰晖坐了下去。
“还没有,等晖少介绍呢。”
“男友没有,老公倒是有一人。就是本陈大少爷!”陈浩南耍了个帅帅的姿势道。
唐果掐了他一下,“真没想到你的脸皮比脚皮还要厚。”
“经常有人这样子夸我。”陈浩南不知从哪时开始,跟辰晖一样走自恋风了。”排队追你的最后一个是我,哦哦……最后一个是我,哦哦……”
“哦你妈啊!”晏国然把他狠踹一脚,“把口水全他妈喷老子脸上。”
众人尽皆失声大笑起来,这两货真是令人捧腹不已。
“告诉你个最新消息,我放假了哦,终于可以好好陪陪你了。”辰晖温柔地挑开她的刘海。
依雪妩媚的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也告诉你最新消息,我过几天要返回桂林了。春节后才能回来。”
辰晖脸色一变,忽然间只觉得天旋地黑, “兄弟们,麻烦拖我去埋了。”。
家族已风雨飘摇,辰晖仍有心思谈情说爱。只能说,他还没有真正成熟。终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
“啪”的一声响,刀锋下的竹子应声而断。他把额头上的热汗擦去,缓步走向不远处的石亭。
“爸,你瞧着我的刀功怎样?”王家翔唐刀入鞘,神情自豪的看着王建豹。
“速度是够快了,但瞄准度还是差了点。我记得你要砍的是那个木桩吧,怎么砍到了旁边的竹子?”王建豹脸带愠色地白了儿子一眼。
“我也不知咋整的,练刀时满脑子都是辰晖的影子,一想到十三比一仍战他不下,我整个人就像走火入魔般狂躁!”
“你这样是杀不了他的,只能被他杀掉。”王建豹给儿子斟了杯水。
“辰晖之所以难搞,是因为有蓝衣社给他撑腰,仅凭我们名山之力,是对付不了人家的。除非,有境外势力的鼎力加盟!”王建豹大嘴一闭,满眼尽是得意神秘之色。
“哦?父亲此言何意?”王家翔放下水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知道岭东省最大的黑帮是谁么?”
“洪门?”
“不,洪门在解放后已经解体,现在全岭东省最大的黑帮是,洪门后裔……东联帮!”王建豹压低声线,颇为谨慎的说道。
“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家翔摸了摸那短得发光的板寸头,脸上一派迷茫之色。
“你就是一介武夫!从来不知道动脑子,所以才屡屡败于辰晖之手!”王建豹语气渐渐激动起来。王家翔不敢反驳,只得暗自痛恨辰晖。
“东联帮已经派人来喻临踩点了,如果所聊不错,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天下大乱!”王建豹声若洪钟,大喝一声,石亭旁的梅花都被震落了一地。
“爸,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有一个叫赵天龙的家伙约你表姨夫去打高尔夫球,向他透露了东联帮想踏足喻临的意思。”
“表姨夫是交通局副局长,那姓赵的找他干嘛?”王家翔吧嗒的点了根烟。
“所以说你笨啊,一个帮派想到其他城市扎根,最基本的前提就是搞通当地的交通部门,只有这样,才能让大批手下混入城中,其次才是打通公安局的关系。”
“父亲的意思是,牢牢抱住东联帮这颗大树,让它替我们对付蓝衣社和辰晖?”王家翔灵光一闪,终于知道父亲的真正用意了!
“我儿子还是有救的!”王建豹嘿嘿一笑,露出半黑半黄的蛀齿。”我已经暗地里让你表姨夫安排他下榻在振林宾馆了。据我所知,赵天龙是一个极其好色之人,而振林宾馆的总台小姐阳依雪又长得非常漂亮勾魂,你说,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
“阳依雪是辰晖的女人,接下来辰晖一定会为了这个女人跟东联帮结下仇怨!到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王家翔举起茶杯,兴奋异常的跟父亲对饮而尽,“爸,你是不是往茶里兑水了?怎么那么淡!?”
话说赵天龙来到喻临后,先跟喻临市交通局取得了初步接触,紧接着便通过秘密渠道联系到了蓝衣社最高领导人……晏国宁。
一个外来黑帮,想在当地立足,除了取得正府的支持外,最重要的便是联合,收编该地比较有声望有地位的黑社会集团。内外并举,上下通气才能长治久安。
蓝衣社的总部他是去不了的,所以在国会宾馆里约了蓝衣社社长晏国宁。
又摁灭了一根烟,赵天龙瞥了一眼手表,已六点多了。
“堂主,晏国宁这混蛋耍什么大牌啊,您等了半个小时了都!”一旁的心腹郭斌站得脚都酸痛了。却还要苦逼的保持立正军姿。
“别他妈的那么多废话!”赵天龙此行必须得跟喻临各方打好关系,要是任务没完成,他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下场。
就在此时,房间大门终于被服务员缓缓的打开了,赵天龙忙霍然站起,映入眼帘的一个二十七八的文雅年轻人。
他目光凌厉,鼻尖拔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晏国宁捋了捋黑色披风,右手轻挥一下,几名身穿蓝衣的打手便诺然退到了房外。
“想必您就是名震岭南的蓝衣社社长晏国宁老大吧!,果然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 赵天龙伸出右手,快步上前朗声赞叹道。
“不敢不敢,赵先生谬赞了。”晏国宁跟他礼仪性的握了握手后,威风侧漏的坐了下去。”不知赵先生舍脸邀请有何贵干。”
“晏老大,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广东东联帮的内堂堂主,奉主之名,前来拜会岭西省的各位同道兄弟。”
“既然是帮会走串,那赵兄怎么会走到了交通局呢?”晏国宁冷哼一声。他耳目众多,喻临城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没有能够逃过他耳朵的,从赵天龙从踏进交通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此人是来砸场子,扎大国的。当下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了事。
赵天龙脸色一变,心中早已惊慌失措,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居然那么神通广大。但终究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他很快就沉稳了下来。知道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了。
“晏老大,这世界既是你们蓝衣社的,也是我们东联帮的,不瞒你说,我们帮主看上了这块富有发展潜力的肥地,想带领黑帮中人共同致富,望赵老大跟我们精诚团结才是啊!”
晏国宁再次冷笑道,“不找你当新闻联播的主持人真是屈才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带领我们共同致富,想来喻临插上一脚,吞并我们就直说嘛!听说你们暗地里将不少军火卖给恐怖组织东突厥,我晏国宁虽然只是混混一个,流氓一枚,但最基本的良知底线还是有的,有我蓝衣社在一天,东联帮就别妄想把喻临也祸害了!”
赵天龙脸色铁青,火冒万丈,“晏大帮主好狂的口气啊!”
话音刚落,赵天龙身边的三名保镖已掏出手枪,齐刷刷的对准了晏国宁!
“看来赵兄是在嘲笑我们没家伙了。”晏国宁一声低吟,刹那间便从门外冲进十几个手持枪械的蓝衣打手,杀气腾腾的围住赵天龙等人。
赵天龙牙齿磨得嘎嘎作响,冷冷的站起身道,“晏老大,别以为市委辰惠明仍会继续罩着你,有个传闻你应该听说了吧,辰寿明病了!”话毕,率着下属哈哈大笑走出了房间。
没来喻临之前,他已将这里的人事格局熟悉了个大概,因此一言便点中了晏国宁的死穴。
蓝衣社之所以能屹立不倒,最根本的原因是市委辰惠明的支持。而市委之所以暗中支持自己,便是因为辰寿明,辰晖父子的缘故。
辰寿明病危的消息他早有耳闻,辰家迟早会失去市委的庇护,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工具,留之无益,看来,是时候让蓝衣社跟辰晖划清界限了!
放假后,在家里呆了两天,除了装货开车,照顾父亲外,倒也没什么要忙的事情。
这天傍晚未未至,便见兄长和母亲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
“外面很冷,喝杯水热一下身子。”辰晖捧着两杯热水给他们。
辰威顺手接过,仰头便咕鲁咕鲁地喝下去,浑然不知那是一杯刚出炉的高温热水。
辰晖很少见过哥哥目无焦点的样子。已预知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怎么了,妈。”
“没什么,你爸怎么样。”唐月放下杯子,双手紧按太阳穴。这段日子太累了。
“我刚从医院回来,大姐在看护他呢。”辰晖快步把大厅里的把电视机关停。”到底怎么了。”
“告诉你也无妨。”唐月叹了口气“刚我跟你哥去追债了。”
“妈!”辰威沉声一喝,打断了她。
“他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有权力有义务知道辰家现在的状况。有个叫陈强的,欠我们家两万,还有个叫陈姑的,欠我们家八万。”
辰晖眉头也渐渐深锁起来,“追回多少了?”
辰威耸耸肩,“追了半年,颗粒无收!”
“怎么会这样!”辰晖怒发冲冠,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唐月叹道“你爸病倒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家现在可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辰晖紧咬牙关,双拳捏得格格作响。
“刚刚我跟你哥去追债时,陈强这混蛋竟还想打人呢!”唐月除了控诉外,也无能为力。孤儿寡母的,别人从不会把自个放在眼里。
“好了,马上带我去陈强那里,马上!”辰晖站了起来,将外套甩披到身上,接下来便是左手着衣右手整领。
“别冲动,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辰威也站了起来。弟弟的性格他太知道了,正因如此,辰威才不敢把这事告诉辰晖。
辰晖拎紧皮带淡然道,“放心,高考结束之前我都不会打架的。”
说完走进房间,将一把钢制弹簧刀藏入大衣内后飘然而出。
赵天龙跟晏国宁谈判失败后,气急败坏的回到了交通局副局长给他安排好的宾馆,在总统套房中闭关两天后方气消一点,这才打量起这间喻临顶级大酒店。
此地临近市中心,基础设施完善,地理位置优越,前有摩天伦广场,后有娱乐城中心,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暗暗滋生了投资入股之心。
因此故意派手下去找来宾馆经理,商讨入股投资一事。
他,一个黑帮堂主,响当当的人物,单靠帮会里的收入自然满足不了需求,所以在砍人之余也搞了点副业。充分实现再就业,促发展。
而这间宾馆也面临着资金不足入不敷出的窘境,二人自然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赵总,我跟你说,我们的宾馆虽然是四星级的,但里面的设备却是按五星级的标准去安装的。绝对让您满意。”一个疏着汉奸头的瘦高个中年人嘻皮笑脸地给赵天龙引路。
“五星级的设备?凭什么这样说。”赵总一脸坏意地问道。
汉奸头满脸红光地说,“单单就这里的服务员来说。便是天下一绝,仅此一家,您来这里投资准没错,赚当当的!下到一楼了,赵总请慢慢调研观赏。”
“欢迎光临。”总台小姐微笑地说。
赵天龙听到这个温莞的声音后,身体迅速串热起来,他以专业的猎艳之眼直寻而去。
他自诩一代情圣,混战色场几十年,却从没见过这种既清纯又妩媚的女人。尤物,简直是天赐尤物!
“你……你叫什么?”赵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全然不顾冒出已久的口水。
“我叫阳依雪。”女孩双手掩胸,仍然甜甜地说道。
眼前这个慈眉善目,个子消瘦的中年人,辰晖实在找不出他凶狠的资本。
唐月似乎不想再理这号人,一直把目光锁向大门口,始终没有正眼看过他。
辰威则一直在他的工厂里钻来钻去,寻找既可以拖走又值钱的东西。
辰晖接过他的烟,探过他的火,“巴唧”地吸了一口。
“说吧,什么时候还钱。”
陈强负手叹道,“小兄弟,我不想整天负债累累啊,可今年的生意实在太难做了。资金都被别人扣押着,我的厂子都有好些日子没运转了。”
辰晖摆了摆手,把烟弹到地上,“我来不是听你投诉的,我只问你,什么时候还钱。”
陈强神色果决,信誓旦旦道,“过几天,过几天一定亲自拿去给你们!”
辰晖食指轻划鼻尖,直勾勾地看着他,“仅仅今天,你就重复了九遍这句话,看来我的话你没听清楚,本少现在要钱!”
陈强笑道,“你有空就在这里等吧。”
“你有种。”辰晖指着他鼻子一字一顿地说。
陈强笑着坐在摇椅上哼曲,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辰晖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人大喊道,“进来吧!”
不时,汽车的轰隆声豁然响起,一辆大货车闯进了这间工厂。
从车里走下一个皮肤油黑的壮硕青年。
辰威走了过来,对阮明泰道,“把这里的东西全搬回家。”
“慢着!”陈强脸色铁青的走出来。厂里的二十几名工人也纷纷拿着水管刀具把他们围了起来。血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唐月大惊失色,忙跑过来拉住陈强,“钱可以迟点还,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
陈强甩开她的手,满脸尽是得意之色,指着辰晖嚣张狂妄的说,“给脸不要脸。老实跟你说,这钱我不还你又能怎样!去法院告我么!”
辰晖微笑着耸耸肩“那么多人,吓唬我啊?你他妈有种的就去步行街闯一闯!”
陈强拿出借条,面目狰狞的撕了个粉碎。”敢再上我家的门口,下场就跟这张纸一样!”
辰晖掏出手机对他微笑道“等的就是你这步棋。”“喂,带兄弟们进来!”
电话还没挂断,便见两个年轻人带着一帮身穿篮衣服的混混冲了进来。
“蓝衣社!”身为喻临人,若是连蓝衣社都不知道就太说不过去了。
刚刚雄纠纠气昂昂的工人同志们此时犹如泄气的足球,自觉地退到陈强身后,装狠是可以的,吓人是可以的,送死是不行的。
陈强看到蓝衣社的人后,双腿禁不住软了起来,这帮人的凶残他早有耳闻,辰寿明的儿子怎么那么大的能耐,请得到这帮杀人不眨眼的打手!
辰晖接过晏国然的烟,挂在耳廓上,“怎么不见浩南。”
刘少杰瞥嘴道,“人家早和小糖果去买衣服了,还记得我们这帮光棍啊。”
辰晖低笑了一声“这货色性难改。”
蓝衣社人举起砍刀,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一片发光的鳞片,个个都凶神恶煞的高喊道,“哪个瘪三敢欠晖少的钱不还,砍死他!”,“敢在老虎头上动土,你他妈嫌自己命长么?”,“啥都别说了,且待老子把他脚筋剁下来再做计较!”,光这阵势就足以把陈强吓屁滚尿流。
辰晖转身对陈强微笑道“强哥,你不是要打么?我晖少随时奉陪。此次带来了六七十个蓝衣社的兄弟,要是还不够的话我再叫。”他知道对陈强这种拗点子,不动点武力威胁是行不通的,因此在来这里之前便让晏国然带人守候在外面,以备不时之需。
晏国然拖刀走去,一把纠住陈强,“就你这货?我以为是关二爷呢,兄弟们,先把他锁骨给我砍了!”
陈强当即冷汗直冒,他知道没有蓝衣社不敢做的事。随即脸色大转,紧紧握住辰晖的手“晖少,我有眼不识泰山,这钱我还,我马上还!给个机会好么!”
辰晖抖了抖黑色大衣“你欠了两万,拖了半年,还八千块利息不过份吧。”
“我给我给。”陈强哆嗦着从房中中拿出一沓现金,一脸哭相的递给辰晖“您清点一下。”
“打扰了,强哥。”辰晖对他微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陈强不住地点点头。
刘少杰站出来双手叉腰道“你可以去告我们勒索你,可有两个人你必须要知道。”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是公安局局长他儿子。”然后指了指晏国然,“他是蓝衣社社长晏国宁的亲弟弟。以后跟辰晖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赵总,这里的环境可是格外的优雅啊。您看这布置,金碧辉煌,再看这窗外,一片阔野,直望耸山啊!”汉奸头口若悬河,夸夸其谈着。
赵天龙放下手中的二锅头,解开厚重的羽绒服,露出标志性的肚腩。两眼发光地对汉奸头说,“王店长,我有点累了,想睡觉了。”
王总两眼一转,低笑道,“赵总要枕头服务吗?”
赵天龙身子一定,不紧不慢地说,“我比较容易满足,你给我找今天的那个总台小姐就得了。好像叫什么阳甜甜的。”
王店长奸笑着的脸突然被冻僵似的,再也笑不出来。
赵天龙拍了拍他肩膀,“你老婆难产了?怎么这副表情?”
王店长良久才回过神,“赵总,我们宾馆盛产美女,阳甜甜只是中上等的级别而已,我给您换一个吧。”
赵天龙的脸突然黑云密布,“你是想留给自己用吗?”。想了一下后,从包中掏出一沓百元大钞,“给你七千,我要买下她的第一次!”
王店长赶紧把钱推回去,“您说的是哪里话,好货当然是留给您啊。只是……只是……”
赵天龙揪住他衣领凶道,“奶奶的,只是个屁啊!”
王店长赶紧架住他的手,骨碌碌的三角眼似乎要掉出来一般,“赵总别冲动别冲动,您不知道,这小甜甜是晖少的女人!我们惹不起啊。我的宾馆就是他们几兄弟罩的。”
赵天龙甩开他,喃喃自语,“晖少?谁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王店长赶紧给他捶捶背,“他是喻临的一个小混混,辰寿明的儿子,因为背后有蓝衣社跟市委撑腰才敢胡作非为嚣张跋扈。您是大人物,何必跟一个小流氓纠缠不清啊。”
“原来是辰寿明的儿子,怪不得这般横行霸道。”赵天龙心情陈杂的低深思。
“不行!”赵总大手一挥,突然高声喝道,“我赵天龙有得是钱。怎么会落魄到怕了一个小混混的地步,我跺一跺脚,整个广州的服务业都要抖一抖 。什么大小混混不都得给几分面子,要是我被这小子压下一头,传出去我还这么混!”
王店长心里暗骂道,“卵们的赵色鬼,你就吹吧”,嘴上却奉承说,“是是是,您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依您的身份和地位,跟一个小混混抢女人,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对您的声誉可就……”
赵天龙 脸暴青筋,酒气大作,纵声喊道,“他妈的王矮子,你威胁我是吗?我告诉你,阳甜甜我要定了!不把她献出了你就别想我给你的宾馆投资!滚!”
“是是是。”王店长擦着 冷汗退出这套总统贵宾房。
走下楼梯后还不忘回头痛骂,“他妈的岭东佬!以为喻临人好欺负是吗。”
“店长,您这是怎么啦。”阳依雪看他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好奇地问。
王店长看着她清秀的脸庞,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怒哀乐,“我说阳依雪,你妈没事把你生那么漂亮干嘛。我看见你气质夺人,才让你站了总台,以为可以拉多点客人,如今倒好,终于惹祸了。”
“发生什么事了啊。”阳依雪一脸鄂异。
“楼上住着的那个色鬼赵总,他看上你了,要点你的牌,叫你陪他过夜!”
“爸,陈强的债已经追回来了,一分不少。还得了八千利息呢!”辰威给父亲揉着肩膀。眼神颇为兴奋。
“这个人极其无赖耍横,没想到竟被你们给追回来了。不错不错。”辰寿明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终日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下。
唐月把煲好的瘦肉粥盛到碗里,笑道,“这还多亏了你的小儿子啊,带了一大帮黑社会的人来,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震撼人心,陈强就差点叫晖儿做爹了!”
辰寿明稍稍的侧了侧身,微笑道,“小晖这孩子有乃父之风啊,不过性格还是冲动了点,没有辰威那么成熟稳重。威仔,以后你得多教教他,驱除他身上的邪气。”
辰威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他当然靠你这个父亲调教。所以你要养好身体。”
辰寿明暗自叹息道,“我也希望啊。”顿了一下说,“小威,我要出院回家过年了,去办手续吧。好久没回家了,有点想家了呢。”
辰威听到“想家了”这句话,眼睛不禁红了起来,“好,回家。我现在就去办手续。”
“你们知道的,我够兄弟着呢,因为今天是果果生日,我才陪她去买衣服了。”陈浩南此刻无限殷勤百般主动地给各位兄弟倒着茶。
刘少杰腰板挺直,正襟危坐道,“这八字还没一瞥呢,你就叫得那么亲热了,要把脸皮磨得像你那么厚还真不容易。”
浩南端着茶壶在他身边停留了一下,“妈的个唧吧,老子偏不倒给你,渴死你个王八蛋!”说着便走开了,惹得在场诸人皆掩面偷笑。
辰晖端起茶杯,闻着那沏人心脾的茶香味久久不能自己。”浩南,你有得赚了,泡下这茶楼妹后是喝不尽的茶。”
“挤不完的奶!”晏国然坏笑着补上这一句。
浩南狠掐一下他后背,“要是她在这里你也敢这样说,我南字倒过来写!”
“明明就不习惯牵手,为何却主动把手勾……”一阵铃声骤然而起。
辰晖掏了出来,微笑道“喂,依雪,我在客来香茶楼,想我啦。”
王店长坐在大厅里冥思苦想,该如何解决这场浩劫,两边他都惹不起。
暮地,只见窗外阴云密布,一帮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当首一人刘海斜侧,脸庞精致,一件直披大腿的黑色大衣幻发出无限的帅魅之气,其走路姿势更是不可一世,嚣张十足。
看了到他比见到鬼还可怕,因为他就是喻临黑帮新秀之首……辰晖。他身后那群凶狠霸气的虎狼之师便是蓝衣社的角儿。
“晖少,陈少,刘少,晏少,你们好。”王店长迎上去,给每人都发了一支烟。
阳依雪从总台上走过来,深情款款地看着辰晖,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能保护自己。
“我开始戒烟了,谢谢。”辰晖把烟转递给刘少杰。”店长,点依雪牌的,是哪个,麻烦带我上去。”
“晖少,使不得啊,何需为了一个岭东佬而动气,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辰晖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王店,假如他点的是你老婆,你还会跟他好好商量吗?”
“这……这……”王店长低下头吞吞吐吐起来……
辰晖双手叉腰,心想店长能为了此人而不惜得罪自己,想来个中必有内情。”王店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仿之说。”
唉:“王店长深深地叹了口气,“晖少,他是一个来自岭东的老总富商,看中了我的宾馆,要投资给我。要是得罪了他,可就白白地失去一份资金了啊。”
“这不成问题,我爸可以投资,代替那个岭东佬!”,陈浩南站了出来大声地说道。
王店果然笑颜逐开,欲擒故纵,引来陈家的丰厚资金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陈少此话当真?”
陈浩南从兜里取一张卡出来,啧嘴道,“我陈浩南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当然,前提是我们也要有利润才行。”
王店果断地给他捶着腰,把卡给顺手牵羊拿了过来,“陈少放心,一定有赚!”
辰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店长,可以带我们去找他了么?”
王店赶紧上前开路,“当然,当然。”
“依雪,跟我上来。”
“你们是干嘛的。站住!”门外那三个保镖神色紧张的把辰晖等人拦住。
辰晖邪魅一笑,左手一招,身后便冲上几个人,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扔下一楼。
赵天龙正安逸地躺在床上,只用一条浴巾将那不可见人的部位遮隐,做着他的美人大梦。
倏地,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
他两眼发光,一脸荡笑地哼着小曲去开门。果见阳依雪含情脉脉娇羞欲滴的站在门前。
忽然一人从门外闪过,用皮带绑住他的双手,把赵天龙一记耳光直接打退到沙发上!
紧接着便闯进一伙人,把一脸惊骇的赵天龙给硬生生的揪起来。
他这时才看得清此人面目。整一个放荡不羁年轻气盛的小流氓。
由于蓝衣社的人用力过急,赵总身上仅剩的浴巾“唰”一声响,毫无羁绊地滑落下来。
“啊!”阳依雪吓得直躲进辰晖怀里。白嫩的小脸瞬间红得熟透了。
“造孽啊。”陈浩南忙捡起浴巾。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赵天龙此刻已如惊弓之鸟,缩到沙发上,捡起一张毯子把他的春光全收起来,只露出了半个头。
辰晖伸手抱紧怀中的她。”我听说,你要点她的牌?看来起不像啊,赵总那么英明神武保守内敛的一个人。”
“是?是又怎么样!”赵天龙牙齿战战,心跳急速跳动起来。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说着放开阳依雪,一步上前揪住他的头发 。光是两眼冒出的火花就够骇人眼神。
“说得正是,我兄弟的女人你也敢动!”晏国然也冲上前去,右膝抬起,将他的鸟窝狠狠地蹭上一脚。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赵天龙现在可谓是熟了的鸭子还嘴硬,哪时被人这样整过。
“你不就是烂人,坏人,淫人吗?”辰晖微笑着说。
“妈的管你什么人,到哪里就要守哪里的规矩,这里是喻临,不是你家!”刘少杰也上去狠踹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们?你们敢动我,就别想再混了!蓝衣社算什么,听说过洪门吗!”
晏国然笑了,“我只听说过天安门,永定门,还真没听说过洪门。”
辰晖对依雪勾了勾手,后者愣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来。
“赵哥,你想要她?为什么呢,那么多美女,就挑中了我女人。”说着轻吻了一下阳依雪柔软怡人的脸蛋:“都怪你,又勾引别人。”
阳依雪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又怪我啊。”
辰晖从旁边捡起赵天龙的衣服,丢给他:“滚!趁本少没改变主意前。”
看着辰晖杀气腾腾的脸色,赵天龙又一次莫名地恐惧了起来。
赵天龙用实际行动来教育这帮年轻人,速度是怎样练成的。整套衣服,前前后后只用了二十秒!
“好小子,辰晖你给我等着!”赵天龙气沉丹田,手脚并用,终于从蓝衣社的人海中成功挤了出去。
“给我赵天龙等着!给我…… 哎哟!”赵天龙一个仰天大跤,一骨碌滚下楼梯去。
原来是蓝衣社的一个兄弟趁他不注意,悄悄伸出腿来,轻轻一绊,将这位大腕狠送了下去。
辰晖微笑着抚摸了一下阳依雪水嫩的肌肤,“兄弟,以后请多关照一下我老婆。”
“一定一定,晖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王店不停地哈腰点头 。花音刚落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忙自煽几记耳光赔罪。
“你那么自恋,你爸妈造么?谁是你老婆。”阳依雪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玉手慢慢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下次别再把衣服穿反啦,总那么邋遢。”
此时拥美入怀的辰晖不知道,就是从此刻起,他已跟岭东省最大的黑帮……东联帮结下了仇怨,一波嗜血暗涌,惊天阴谋即将来袭!
南国腊末东风破,春风萧萧似剪刀。进入二月份,持续多日的阴冷天气终于稍稍回暖,兼之春节临近,因此三环路上的人车往来较昔日频繁了许多。一辆崭新的丰田越野从外城高速掠来。从车门,车身等沾着的泥巴不难看出,这辆车跑了不少的路程。
“浩东叔叔,现在到哪了?”她声音温婉悦耳,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毛绒大衣,清纯秀丽的脸庞隐透着一股成熟妩媚的气息。任何形容修饰词用在此女身上都显得多余,光是那淡雅的一笑便足以使人欲罢不能,荷蒙大增。那副纯黑墨镜更让她平添了几分神秘之色,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小姐,我们刚进入喻临城郊,还有几十分钟就可以到家了。”司机松了松油门,满脸都是恭敬之色。
“离开一年多,还真是很想爸妈了呢。咱们喻临倒是没什么变化。依然老样子。”她的嘴角微微上翘,性感得无可救药。玉手轻轻抚摸了胸口的玉坠,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放荡不羁满身邪气的帅气男人。”不知道,他还好吗。”
司机嘴唇微动,可最后还是没敢说出来,梁浩东知道,小姐依然忘不了辰晖。
“爸,我出去一趟。”辰晖背起包,拉着电车便走了出去。
“不许出去,等下你姐的男友就要来了,需要你接待。”辰寿明躺在坐椅上回过头对他说。
辰晖愣了一下,把车子停好来“接待?不至于吧,他爱来便来,反正你也不是很喜欢他。”说着又把车往外拉。
“我的话你没听见么?现在都多少点了?”辰寿明脸色一沉,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辰晖火气也冒了起来了,“爸,你别那么不讲理可以么?现在才七点钟。而且,我说好了要送女朋友去搭火车。”
“你眼睛不太好,开夜车不安全。如果回趟家都要你送,那么娇情的儿媳我不还不许过门呢!”辰寿明一时动了气,肝区又疼痛了起来,忙用手捂住肚子,擦干不断冒出的冷汗。
辰晖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莫名其妙!”然后拉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辰寿明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电视,突然涌现出一种苍桑的感觉。或许时日无多了。
火车站就是以脏乱差闻名,候车亭几乎成了难民收容所,乘客们各种的销魂睡势都有,放眼车站周围,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数之不尽的“怡红院。”
“晖哥哥!等你好久了呢。”
阳依雪丢下行李,快步跑上前,跃入辰晖的怀里,双手环抱紧他的脖子。
辰晖微笑着抚摸她的后背“乖,想我了没。”
“好想呢,十几天的长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阳依雪把头深埋到他怀里,越来越依恋他的味道。
“火车经常晚点的,我们先去走走吧。”辰晖拉着她的行李。左手微伸,阳依雪甜甜一笑,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给你变个魔术。”他双手一张,“我现在手里没东西吧。”
阳依雪集中精力无限期待地看着他的双手。使劲的点了点头
只见他双掌一合,往手心一吹……“见证奇迹的时刻!”话音刚落,辰晖已拿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递到她跟前。
“哇!你哪时学会了这骗女孩的把戏,不过我好喜欢哦!”阳依雪粉嫩的脸颊浮现出幸福的光晕。
“你看,那边的烟花美么?”辰晖笑而不语,往西边指了指。
阳依雪顺着他的方位看去,明明只有一轮皎月,哪来的烟花。”没有啊。”她转过头来,“啪”的一声,正好吻中辰晖那火辣辣的唇。阳依雪含羞带怒,双手潜意识的拍打向他,却被辰晖侧身避过,左手用力按紧头部,右手横抱柳腰亲吻了起来……
“噗噗……”火车的鸣笛声响彻云霄。
“靠,不该来的时候它偏偏准点了!”辰晖心里已把火车之祖……史蒂芬孙痛骂了几百遍。
“小心点。有什么事就给电话我,我会马上飞到你身边。”辰晖摆弄着她胸前的头发。
“嗯。等我。”阳依雪微笑着抬起头,辰晖却发现了她眼角的泪滴。
“桂林冷,穿上它。”辰晖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到她身上。
阳依雪拉紧衣服,踮起脚尖,在他右脸上留下一个深吻,而后头也不回的朝火车站站台走去。
月色仿佛在这一霎那暗淡下来。寒来袖间,该为谁添两件。
辰晖裹紧风衣,正要跨上电车的那一刻,他的余光被弛俜而过的丰田越野车给吸引住了。
他看到了车后排靠窗的一个女孩,那女孩有着乌黑柔顺的秀发,雪白精致的脸庞,性感动人的嘴角,水灵勾人的眼睛。
这一切,嘎然激起他沉寂一年的伤痛,小雨。刚刚那个好像是小雨!
不,肯定是自己看错了,她已经当了李局长的小三,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
“靠!做什么黑夜梦啊。”辰晖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还是赶紧回家吧,不然家人着急了。
“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做父母的还是不要干涉太多为好,唐月给丈夫按摩着肩膀劝道。
辰寿明看着日渐泛白的指甲,怔怔地出神。顿了一下道“那堆铸铁都卖完了吧。”
“卖完了,净赚两千三百一车。”唐月挪了挪身,把熬了四个小时的中药端来。
“这就好,这就好。”辰寿明点了点头,“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家业就拜托你跟明泰顶起来了。”
“不许再说这种话!”唐月眼角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辰寿明不由得苦笑道,“好,我不说了。我还要好好的疼爱我那三个宝贝儿女呢。”
“老公,你回房里休息吧,我去煮晚餐给孩子们吃先。”
“各位,我回来了。”辰晖擦掉右脸的唇印,洒酷的走进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