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姝色是皇妃》 章节介绍
《人间姝色是皇妃》中的殷迟君殷永琮是比较受欢迎的,本文人物众多,情节十分复杂,总体很有看点,剧情紧凑不拖沓,以下是《人间姝色是皇妃》第7章的主要内容:她说得合情合理,可殷永琮就是匝出她言语中的蹊跷。他那日并非执行公例。她如何找人查出此事?且......
《人间姝色是皇妃》 第7章 登门 在线试读
她说得合情合理,可殷永琮就是匝出她言语中的蹊跷。
他那日并非执行公例。
她如何找人查出此事?
且他这三妹妹性子转变得太快。
从前安分守己,十分木讷的人,这几日却如此伶俐。
殷永琮的眸底深如寒潭,不过一瞬间便随春光消融于天际。
“这事便就此过了,你也不必深想。”
说罢,他便觉得自己老母亲似的:这丫头哪里需得深想。
你且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其实并不委屈,早早算准了今日要吃祖母这一闷亏,所以踅身找了殷丞相替她做主。
等事情尘埃落定,莫老太太那边哑口无言,她还能博得好名声。
一举两得的事情。
如此想着,殷永琮失笑起来,说了几句旁的,便逶迤而去。
此事之后有关王相两府谣诼日繁,殷迟馨成了人说人唾之人,殷迟君反成了那可怜儿。
莫老太太听闻此息,登然拂色,但又无可奈何,这事是老爷闹得声势浩大,不关殷迟君的事,所以只有让殷迟馨吃了这哑巴亏。
殷迟馨哪里肯,写了两封书信,一封京城,一封幽州。
没隔几日,就有雕花的高辕马车停在了相府影壁,从内走出头戴抹额白发苍苍的老妇,还有一名戴璞头帽,须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
但见那妇人哭天抢地,“我的儿,你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声嚎得嘹亮,相府又址在繁华市衢,人来人往的,自然惹得众目。
然后听得那妇人口若悬河,言语谈及‘二小姐,三小姐’,便明白所谓何事。
“定是为了之前二小姐道破三小姐冒名顶替受了委屈才这般样子的。”
“可不是受了委屈!你瞅瞅三小姐是谁?那是相府嫡女!你再观二小姐,不过一个外戚罢了,孰轻孰重?”
众说纷纭时刻,便见到一个锦衣华服的莫老太太,抻着锦帕掖着眼角奔向二人,“好亲家,好亲家,作何哭得这般伤心,叫人肝肠寸断?”
那王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反应过来回话。
随之赶来的殷迟君却哀声连连,“王老太太定是想二姐姐想深了,所以乍然见到相府便触了愁肠,哭得走不动路了。”
也不等王老太太回过神,殷迟君转身斥责起下人,“你们这些下人忒惫懒了些,王老太太如今这么大岁数了,能经得起在外这么风吹日晒的?都不知道扶进来!”
那些下人惯是懂这些眼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搀着王老太太进了屋。
徒留陈潜在原地充楞。
莫老太太不由看了殷迟君一眼。
世子来退亲那日,她当时以为三小姐是怒急攻心,才如此行为悖常。
如今看来并不是。
几番话就能扭转乾坤,将相府的污名轻轻揭去。
实在是聪明得很!
想法匆匆过,莫老太太的目光在目不能及之处阴鸷起来,她靠近陈潜,颇为切齿。
“你们不在幽州待着到这里搅和什么?还嫌馨姐儿名声不够败坏?再让她有个蛮横无知的祖母和父亲的名声?”
陈潜本来还想着挣扎的,听到这话瞬间焉儿了,垂着头赶忙进去了。
殷迟馨正在厅堂等候着。
见到一众下人搀扶着老妇进来,拔腿迎了上来,淌眼抹泪地泣声:“祖母,您怎来了?”
王老太太身子一滞,遂连连点头,抱着她痛哭,“我怎么不来,我再不来,就叫人欺负你没得人形了!”
莫老太太甫一进屋,听到这话,脸色倏然垮了下来。
方才在门外,她少不得要做些场面功夫,如今关了门说自家话,堂堂相府,岂能容王氏这等市井小妇随意诋毁的?
是以,莫老太太冷着脸,扶着沔嬷嬷落落上了上座,也不告与端茶,自个儿拿着茶盖子滤沫子的呷了一口。
王老太太早就哭累了,口也渴了,此刻见到这般无礼对待,登时怒火攻心,“你们相府果真是瞧不起我们,连茶都不给上!”
殷迟君默默看着,攫出一丝不寻常,于是拈笑地起身。
“王老太太,哪是茶不给您上,而是我们相府喝茶有喝茶的礼仪,接待贵客的茶要用上等的茶尖儿里最嫩,水也是要用晨露,而王老太太你来得晚了些……水没了。”
王老太太听得是怒火直拱,什么叫来得晚了?
是暗指他们馨姐儿的名声尘埃落定翻不起浪了?
王老太太哆哆嗦嗦地支起手,“便是你这个混账,欺负了我家馨姐儿,你还我家馨姐儿的名声!”
殷迟君最厌恶这等老年人,倚老卖老,她也不想再东扯西扯,于是轻笑起来。
“王老太太,蝌蚪找妈妈都还知道要多问问,您活了大半辈子,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事情没问个清楚,就扯着嗓子要我赔偿?我赔偿什么?是我大度没有不依不饶,不然您以为二小姐还能像今日这般柔柔弱弱地站在您身旁哭?早就送到圣上那里问责了!”
说罢,殷迟君犹觉不够,复添了一句,“既是如此,我也不嫌费些口舌,便再教王老太太您一词,咎由自取!”
王老太太念着‘你’了数次,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殷迟馨眼泪又照旧簌簌落下,“妹妹,你怎能这般说我?”
殷迟君朝莫老太太望了一眼,见她枯坐堂中仿佛游离世外,嘴角轻蔑地笑,“难道不就是如此?若你早先澄清,便不会有这等子破事。”
王老太太听不下去,却又说不过殷迟君,只能扶着额,佯装气惨了的病容悠悠地叫喊:“强词夺理……”
身子欹危叫殷迟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祖母,祖母,您怎得了?”
王老太太依旧不依不饶,迷瞪着眼看向殷迟君,“给……我们家……馨姐儿道歉。”
至于如此,殷迟馨哪里还不知如何,只淌泪转看殷迟君,“妹妹,你太过分了,祖母年事已高,又经车马劳顿才至此处,你何必说些气话给祖母听,祖母如今叫你气倒了,你还不同她道歉。”
那陈潜本不欲说话,只是瞧见自己老母晕厥,登时瞠目怒脸,“丞相府便是如此教养,不敬长辈?”
殷迟君简直气笑,“王老爷这话说得甚怪,尊敬长辈实然,只是长辈无仪无德,叫我们这些做晚辈如何尊敬?拿榆木脑袋吗?”
“你……”
“够了。”沉默良久的莫老太太终于放下茶盏,瓷器磕在桌上玎玲的响,“三小姐,向王老太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