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婚》 章节介绍
《三世婚》创意满分,和同类言情小说有很大的区别,总体读起来还是有很大惊喜的,李昭对于本文细节的把控也比较好,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本章讲了:白氏体谅梅雨舟车劳顿,准她先在柳府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跟柳老爷同她见一见。柳若风跟白氏又说了些体己话,再......
《三世婚》 第9章 忽然发烧 在线试读
白氏体谅梅雨舟车劳顿,准她先在柳府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跟柳老爷同她见一见。柳若风跟白氏又说了些体己话,再嘱咐其贴身丫鬟几句后,疾步径直往梅雨在的那间客房。
敲敲门,里面无人应声,想是睡了,兀自踏入屋内。
柳若风不在的期间梅雨沐了濯,换了身干净衣服,原想静待他回来,或许还得梳妆打扮去正堂见未来公婆,太阳穴却抽疼起来,撑不住躺床上打算假寐一会儿,不料沉沉睡去了。
柳若风见到的便是睡得东倒西歪的她。屋内点着淡淡的蚊香。他为她盖严了薄被,立在床旁凝视了许久,退出去,吩咐居灶君叫人煮些面来。
又回来屋里,被窝一动一动的,走过去一看,梅雨竟惨白着脸,唇张张合合似讲呓语,他见状,正欲摇她起床,她脸一偏竟呕吐起来!
柳若风吓了一跳,忙轻拍她的背:“怎么了!”
梅雨被自己吐醒了,双手撑住床沿低着头呕,这几日闷在轿里胃口不佳未吃甚么,此刻吐出来的几乎都是些酸水、未消化完全的残渣,她脑袋昏涨,末了用衣袖擦嘴后,才发现柳若风在。
屋内空气因这一地腌臜物而浑浊难闻,梅雨不好意思极,不敢看柳若风,生怕他的表情是嫌恶的:
“夫君,对不起,我、我梦见了一个发霉的大烧饼,然后觉得好恶心,就吐出来了……”
柳若风试了试她的额温,又把她的脉,叹息道:“你发烧了,我去给你煎药。”
“哦……”梅雨呆呆地回道。
柳若风唤两名丫鬟将地上的呕吐物收拾干净了,又让人端来温水给她漱口、擦脸,最后将她摁回床上躺好,方出门去了。
他前脚刚走,其中一个浅绿襦裙的丫鬟毫不掩饰地打量她,梅雨不自在道:“我脸上有甚么东西么?”
那丫鬟便笑道:“姑娘莫紧张,奴婢只是在想,少爷带回来的这位少奶奶生得可真好看。”
另一人端铜水盆离开前赞成道:“对呀,尤其是姑娘那一双杏眼真是漂亮。”
梅雨被夸得开心,咧嘴笑了:“谢谢!”
“奴婢是青杏,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呢?”
“我姓梅,叫梅雨。”
“原来是梅姑娘,”青杏忽掩面羞道,“奴婢是老夫人指派来伺候少爷的,还望日后姑娘多加照拂。”
顿时,梅雨的笑僵住了。
青杏还欲讲甚么,端水盆的那丫鬟返回来了,见她空着手,斥道:“青杏,你又偷懒了,还不快去居灶君那儿将面给姑娘送来!”
青杏便匆匆离去了。
那丫鬟同梅雨道:“青杏那丫头可是同姑娘说甚么不妥当的了?姑娘千万莫在意,她打第一天来这柳府便是这副德行,分明是奴才的身,心却比天高!”
梅雨勉强笑笑,道:“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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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同清水镇一样,雨下的多。
历史上短暂执政过的女皇帝南下迁都至现在的安州,这里气候宜人,只是每年要费大量人力物力防汛。到当今圣上登位,似有往北迁回之意,无奈户部哭穷,此案至今仍在商榷中。以柳若风的看法,都城北迁虽耗资巨大,然长久来看是受益无穷的,近年北蛮见大齐继位了新帝,蠢蠢欲动起来,而北州距北疆更近,能时时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新帝李徽少年天子,方过十八岁,行事风格遗传了先帝的果断狠绝,然底下大臣个个是人精,不少忠于先帝,对这新帝是满腹牢骚、处处疑虑。
柳若风倒是看好的,只不过他已不在朝廷,不能为其助力。
至于回朝廷……再说罢。
柳若风盯完了药锅,长长呼出一口气。
三碗水熬成一碗,这药才算是煎好。柳若风赶了许多天的路,身体再健壮也不免有些疲惫,便托一小厮帮忙看火,自己回房里沐了濯,随意进了食。回到居灶君,差不多了,便放托盘上亲自送去了梅雨休息的客房。
梅雨坐在床上,上半身靠着软枕,对着空气发呆的模样。
听见他敲门开门,扯出一个丑八怪的笑容:“夫君。”
柳若风以为她强颜欢笑是因身体不适,便未多想,将托盘放桌上,用一块布叠起来垫在碗底下小心端过来,同她道:“那面吃了没有?”
“吃了半碗便饱了,便让青杏拿走了。”微微加重了“青杏”二字。
“吃了就好,那喝药罢。”
“可是好烫。”
“喝。”
梅雨撇撇嘴:“哦。”
伸手欲接过那碗。柳若风却忽改了主意,舀起一口吹凉了递到她嘴边,她的手于是接了个空,尴尬地收回来。
见她迟迟不张口,柳若风有些不悦道:“怎么了。”
梅雨便喝进去,整张脸皱巴巴的:“好苦!”
柳若风又吹凉一勺递她嘴边,她摇摇头,推回去了:“太苦了,等整碗放凉了我再一口干。”
“嗯。”将碗在桌上放好。
梅雨对他欲言又止样:“夫君……”
“怎么了?”
“你知道——算了。”
“我知道甚么?快说,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
梅雨突然气鼓鼓:“不说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柳若风蹙眉,捏她的脸,她没躲过:“你这几天情绪不稳的,是不是葵水快来了?”
梅雨一怔,暗淡下来:“要是我葵水不来了呢?你、那时你在轿子上……”羞得说不下去了。
柳若风故意逗她道:“甚么?”
梅雨于是粉红着双颊拿拳锤他的肩。
柳若风挡下她的拳头包进手心:“怕甚么,怀了就生下来。”
“说得倒轻巧,”梅雨嘟哝,“男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柳若风听罢,气笑了:“是你先引诱我的,怎么,后悔了?哼,世间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有啊,避子汤。”梅雨嘴硬道。
柳若风认真起来:“你真要么?”
梅雨一愣,支支吾吾道:“如今喝了也不起效了罢!还伤身体……”
“对,所以你要我也不给你,”柳若风从桌上将药又端来,“药凉了,再凉下去便不好了,快——”最后一个喝字硬生生被咽回去。
梅雨见他莫名其妙顿住动作,还幽幽打量起自己,紧张道:“怎么了?碗里面进壁虎了?”
只见柳若风叹了口气,将碗移开了:“若你真怀了,这药喝了是要出大事的。”
梅雨的心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