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当道》 章节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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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妃当道》 第2章 南国 在线试读
八归照旧是没明白这句话,在攰族女子嫁与男子不会走得太远,且两家帐篷也会挨得近些。她还想着就算是到了京州入宫,即是公主的夫君,那理当跟着公主回来看一趟的。
她还想问些宫里的事儿,可瞧着楚楚的模样是不愿说下去了,歪躺在塌上假寐。八归也不晓得为什么,沉沉地叹了口气,也挨着她睡下了。
长长的马车队伍碾过消融的冰雪,污水消逝过后露出黑黄泥土,车轱辘跟马蹄印蜿蜒着向前,之后再冒出新生绿芽,轻轻浅浅。
李储下了早朝依旧是在景阳殿批奏折,眉头锁了一上午没见解开过。御前伺候太监周林生奉了杯参茶上来,低声说道:“皇上,长公主方才来过。”
“阿姊?”李储嘴里嘟囔了一句,周林生听见了也全当没听见,只在旁边低眉顺眼的等候吩咐。李储搁了笔,舒了口气训斥道,“怎么不来通报?。”
“长公主见秦相与皇上正在谈事,就没什么要紧事说不进来了。”周林生慌忙道了,嘴里一串词是说得飞快,“这才刚走没多久,奴才还是想着来通报一声。”
下方跪坐的秦如斯与李储相对一眼,其意尽在不言之中,尔后吩咐说:“周林生,你去岁安宫请一趟。”
这周林生手脚麻利,脑袋瓜子也灵活。听闻这话自然是脚底抹油般地逃了,还不忘叫人备下长公主平日里喝的西湖龙井。秦如斯低头理了理衣裳,起身欲走被李储叫住,道:“你又有何事?”
秦如斯低笑一声:“皇上晓得长公主不愿参政,又何必三翻四次请她过来。”
“是阿姊先来了景阳殿,我不能叫她白走一趟。”李储连头都不肯抬,顿了顿继续道,“再说,阿姊长年征战好不容易天下太平,我只不过透点民意难平的口风她就紧巴巴过来了,这算是不想参政?”
如此秦如斯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摇了摇头。南国民风开放,当中还出过一任女帝,便是如今的长公主李淮南了。在位十年平内乱收南疆,颁布新令准许女子为官参军。宣平九年受邀前往西凤国和谈,双方盟约破裂后当即手刃西凤国君主占据首城,南国上下无一人不服。
而在宣平十年退位于李储。诏书只言自身蓄意开战致使生灵涂炭、百姓受苦。功过不相抵,有枉先帝之托,前往青门关驻守三年,今年年初,西凤国再度起兵,长公主迎击,三月西凤国归降,南国大统。
两人说不过几句话,就见领周林生领了位女子进来,玄色纹云织的衣裳,外头罩着件鸦青披风。并无太多珠玉点缀腰间还别着块长命玉佩,月白璎珞垂在衣袍上。再瞧面容是极好看的,虽五官温婉有苍白气虚之貌,但眉眼间还是夹带着些英气庄肃,鼻梁高挺,耷拉着眼皮抿着嘴,颇有些不近人情的清冷。
李淮南先还未说什么,望向旁边的秦如斯点了点头,言道:“秦相好风骨。”
秦如斯拱手行礼:“不比长公主。”
不过是客套两句的话,两人也不过多纠缠。眼见李淮南在下方跪坐,周林生立即奉了茶,尔后见她扫了眼李储案桌上堆积的奏折,放下茶叹了口气道:“这些尾事还得交由你打理了。”
李储受不起这样的话,忙道:“是阿姊的功劳,储儿只不过是做些不打紧的安排!”
饶是周林生这个奴才都晓得这样的话说了不妥,皇帝恐怕又要受指责,旁边的秦如斯就晓得这样的事儿要来一遭,咳嗽两声别过头去提醒李储。那边的长公主当即面色一沉,横眉冷眼道:“你现在是一国之君,无需对任何人奉承。”
李储哑然,心中顿觉委屈,自己方才并无奉承献媚的意思,是即位以来李淮南便对他愈加严苛,现下在她面前不敢再显露出来,只得点头端坐了,再听她道:“听闻攰族公主快到京州了?”
“是。”李储收了案桌上摊开的奏折,答道,“不过五日便可入宫了。”
“这些倒是不打紧的,他们既愿意放弃游牧入我南国为臣,你只要仔细些他们反不反,莫像当年孽臣陈知礼......”李淮南说到这儿便打了止,忽而觉着自己有些多心,陈家多年居于朝廷,位高权重手握兵权,当初反了也是反得起的。攰族人不过百,又是外来人,倒也没什么权势。于是转口说道,“此番与你商讨下选秀事宜。”
李储稍微愣神,于此事他并没有太多想法,只能干巴巴道:“一切但听长公主安排便是。”
这样一来就没什么话好接了,秦如斯晓得这是要谈家事自个儿也不便在这里杵着,于是讲了声告退。这次李储是没拦着,任由他去了。周林生也是个识眼色的,悄悄挥手将殿内伺候的人都带下去了。
李储有些坐立难安,也不必瞒着藏着了,毕竟此处没有什么外人。于是他便撒娇似得喊了声:“阿姊……”
下方李淮南轻轻叹了声气,捧起茶呷了一口,才道:“储儿,你即位已经两年,不应当这般依赖我了。”
这李储只能抿嘴答应了一声,再听她道:“你莫要再想着以前那些事,到底都过去了。至于西凤国那位……还是要重新厚葬加以封号,此前是两国不合,现下南国大统,你总要做出些面子来好叫外族人无话可说。”
话说到了这份上,两人心里倒有些事儿瞒着不敢讲出来。李淮南早就习惯了这深宫和战场上的生死,可当时的李储只不过是个亲王,女人之间的争斗本就见得少,好端端一个人因自己而死多少还是有点害怕愧疚。
事到如今却也有些释然了,听到这事儿的时候李储恍恍惚惚还能想起一个人来,容貌清丽身形窈窕,尤其是那嗓音是及其婉转的,他讷讷开口问道:“那容妃呢?”
李淮南闻言一怔,稍加思索,说道:“兵部尚书之女?”
“是了。”
当年的事儿在李储脑袋里闪着过去了,多少有些细节都想不起来。后宫零星几位嫔妾都是从王府带过来的,也没细细分过位份,自己也去得少,只有这温燕绥当年与皇后颇为要好,当初也是借了她的手才将人除去。后来说是受了惊得了癔症,便封了妃位养在颐和宫。
他舒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讲些什么,只听李淮南说:“你年少不知情爱,所以选秀更要谨慎。后宫的事儿我替你安置着,你前朝政事还是要上心,可别辜负了阿姊这十来年对你的期盼。”
李储赶忙答应着,他自小学得便是那治国之道,长公主是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先帝留下的子嗣本来就少,这么多年过去竟然只剩下他与长公主,还有一位是先帝体恤忠臣而抚养的裴家独女,这先祖打下来的江山自然要好生操持不可荒废,所以这姊弟俩在位时倒
可要说道这后宫之事,多少是有些不懂的,李储还是犹豫着问:“储儿不可学父皇么,后宫能有几位便够了……”
“若是能学我还会拦着你不成?”未等他说完就被李淮南打断了,有些责备道,“子嗣稀少并非是件好事儿,再说你根基暂且不稳,此时充盈后宫也能替你前朝收拢些人心。我是晓得你情窦未开无心此事,可你到底是这南国江山的主人,要舍小我而为大我。”
这么一通话讲下来,李储也只能听着受着,再者交代了几句叫她仔细些身子。今日的事儿才算落了一段。
再说李淮南回了岁安宫便觉头痛难耐,传了一趟太医也只说是思虑过多,开了几位安神养体的药再嘱咐了几句多照顾身子,也别无他话。身边伺候的碧水先吩咐人去熬药,然后取了万应膏给她轻轻揉着额角,温声细语地劝道:“长公主大可不必这般操劳,才从青门关回来不久,理当先好好调养身子。”
“我身子没事,自己清楚。”李淮南半阖双目,心里都舒坦了许多,然后才道:“父皇母后去得早,棠君说起来是我的妹妹,到底不是一脉相连,我只有皇帝这一个亲人。他即位不久,前年又因我而山河飘摇,这后来的事儿我必须都替他打点好,这才敢去见列祖列宗。”
言罢她抬手拍了拍碧水的手,只说有些困乏要小睡一会儿。碧水答应了一句便掩好门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