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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安秦峥的小说叫什么《鸠占鹊巢》全章节在线阅读

2023-12-10 22:54:28 作者:香菜茄泥
  • 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

    老公去世后,我找了个替身继续演戏。他代替我老公签合同、应酬。他越来越无法无天,摘下了我老公给我戴的婚戒,换上了他的。鸠占鹊巢的替身罢了,这个戏不演了。我认为,该对他进行销毁了。

    香菜茄泥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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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占鹊巢》 章节介绍

很多网友被《鸠占鹊巢》中的顾淮安秦峥圈粉,在香菜茄泥的创作下顾淮安秦峥成为有血有肉,有个性的角色,成功吸引不少读者,以下是《鸠占鹊巢》第2章内容:第二章顾淮安在公事上处理的很好,我也放下心交给他打理。毕竟我还要应对面前的女人。秦建国的大女儿......

《鸠占鹊巢》 第二章 在线试读

第二章

顾淮安在公事上处理的很好,我也放下心交给他打理。

毕竟我还要应对面前的女人。

秦建国的大女儿,也就是秦峥的姐姐。

是个打扮精致却姿容萎靡的女人。

秦媛显然已经在公司楼下等了很久,被保镖拉住还试图往前凑,恳求我救她父亲。

「弟妹,弟妹!我爸是被人诬陷的!我爸什么也没有做!你相信我!」

「抱歉,大姐。」

我轻拍她指尖触碰到的衣袖,「我没有办法。」

「梁薇!你就这样看着我爸坐牢吗?你和我弟弟结了婚就尽拿我们家的好处,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吗!你连你老公都不在乎了吗!」

「那怎么不去找你弟弟?」

秦媛明显被我气到失去理智,挣扎间抓到我手上的婚戒,掉了下来。

我呼吸一滞,弯下腰捡起,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司。

秦建国的罪名是检察院亲自扣上的,再过半个月就是正式审判。

我很感激揭发的人,如果可以,我愿意给他更多的证据。

下午秦媛又来了,这次是带着秦家的堂叔。

秦媛在堂叔的催促下勉强的道了歉。

堂叔张了张口,婉转道:

「不知秦峥最近怎么样?」

「他也头疼着呢,不过最近很忙。」

我漫不经心的冷漠态度想不激怒人都难,秦媛通红着眼抬起头:

「你少装傻!我爸出事了我弟怎么可能不管!一定是你威胁他!你安的什么心!」

「秦峥是我的人,我为何要威胁他?况且,我若是真的不安好心,你以为你俩今天还能站在这里?」

说罢,我起身接起电话,不再看对面脸色发白的两人。

等我挂了电话,两人已经被保安请了出去。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发觉自己说错了一句,确切来说是一个名字。

秦峥不是我的人,只是一纸文件约束的婚姻对象。

没有实质的联系,可以随时被代替。

但顾淮安不会。

如果可以,我愿意在他身上打上专属自己的烙印,甚至尝试建立信任关系。

前提是,他能被牢牢握在我的手掌心。

而凡是超脱控制的东西,一律放弃。

不过顾淮安拒绝见秦家人,他倒是没和我说过,这是他自行做的决定......

只是我没想到,秦家人做事可以如此狠毒。

我是在医院醒来的。

胃和喉咙一阵灼烧感,这是洗胃的后遗症。

「老婆,你终于醒了。」

耳边是担忧的声音。

我才看到顾淮安就坐在床边,早上出门还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这会儿已经冒出胡茬了。

现在我无暇顾及他对我没使用敬称。

喉咙撕扯的厉害,我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顾淮安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老婆,是秦媛做的手脚。」

「她在你茶水里放了呋喃唑酮片......」

我猛的睁开眼睛,对上顾淮安阴沉吓人的眼眸。

呋喃唑酮片。

我长期服药,自然会知道呋喃唑酮片。

呋喃唑酮片添加的单胺氧化酶抑制剂与我服用的帕罗西汀合用,会产生严重的毒副反应。

眩晕、呼吸困难以及血象改变等。

能引起严重的高血压危象,甚至发生颅内出血而死亡。

「......秦,秦媛呢?」

我勉强用气音询问。

顾淮安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秦媛做的,目前也只是口头警告了一番。

他说那天看到秦媛和堂叔从会议室离开后,两人鬼鬼祟祟的。

他觉得不对劲,才在会议室看见倒在地上的我。

呼吸困难,再晚一点就要休克了。

紧急送来检查洗胃,到今天已经三天了。

我扯了扯嘴角,不愧是秦建国的女儿。

上一秒还苦苦哀求,其实早已经查好了致命的一点。

看来帕罗西汀不能再吃了。

......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体验了一把秦建国的“儿子”贴心的照顾。

顾淮安顶着秦峥的脸,认真的削苹果。

顾淮安顶着秦峥的脸,一口口的喂着我热粥。

顾淮安顶着秦峥的脸,满嘴的“老婆老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脸比我这个生病的人还要憔悴,并且总是担忧的盯着我看,仿佛我开口说出一句拒绝,他就能立马从五楼窗口跳下去一样。

我想应该会出声制止他如此别扭的行为。

我能下床走动后,顾淮安重新回了公司处理堆积的合同。

助理每日都会给我汇报他的工作内容。

作为复制人,他很完美。

作为“老公”......

或许也是完美的。

我觉得之前的决策是正确的,发现对顾淮安的肢体接触不抗拒后,我便打算停药。

住院的这半个月,他偶尔也会没规矩的又亲又摸。

我却没有再吃药了。

还得感谢秦媛,如果没有她,或许不会这么早。

出院我没通知顾淮安。

客厅里没有人,顾淮安估计还在公司。

我脚步一转去了书房,在电脑上敲打好一份文件,打印出来放在桌上,沉思片刻,拿起了一旁的钢笔。

把文件放回原位时,手机响了起来。

我一边接听,身后突然传来推门声,我回过头,视野里出现了顾淮安的身形。

顾淮安默默站着等我挂断电话,才开口问:「出院怎么没和我说?」

我“嗯”了一声,起身走到书房门口。

近距离看着顾淮安的眼睛时,我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怎么了?」

「你......」

「什么?」

顾淮安没听清,朝我靠近了两步。

我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摇头:「没事。」

顾淮安低头吻了我的额头,「那你先忙。」

我点头,看着他缓慢的进了厨房做晚饭。

......

书桌上散着层层叠叠的资料。

资料的内容都是顾淮安,他的出厂设置以及原始面孔。

我给助理打了电话:

「多拍几个人监视。」

「好的。」

我站在原地,拿起桌角上的一份文件,这是一张研究所手续单。

脑海里却冒出不久前研究所打来的电话。

「梁总,技术人员刚发现上月的数据系统被人为篡改过,经过检查发现只有您订购的那台复制人数据是匹配不上的,需要派人回收吗?」

这家研究所是梁家出资的,保密性是绝对的。

现在却出了意外......

我仰头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这短短一个月,顾淮安除了偶尔会跟助理记录的行程对不上,偶尔会跟我产生肢体接触,他简直说的上是乖巧懂事。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秦峥这个名字,在旁人口里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

甚至,不再是以梁薇老公的身份,而是以秦总的身份,有了越来越强的存在感。

这一切可能有我的推波助澜,但是,顾淮安,有问题。

我抬手摸了摸嘴角,脑海里划过顾淮安的脸,和修长有力的手指。

书房的落地窗外,又下起了雨。

现在是秦建国审判的关键时期,不能再因此节外生枝。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算老实,先留着吧。

我叹了口气。

好像如此便能平复得知真相的巨震和愤怒不曾存在过一样。

秦建国行贿一案公开审判当天,法院被媒体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我作为关联企业代表人走特殊通道进了楼内,在电梯门前和几位对家老总碰了面。

几个男人都穿着昂贵得体的西装,面上意气风发。

「梁总这招借刀杀人,厉害。」

我淡淡的笑道:

「客气了,恭喜高总,往后A市可没对手了。」

「哈哈哈,等案子结束,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梁总共进一顿晚餐?」

高总得了权势,整个人都得意起来。

他的语气明显带着暧昧和一丝的精明。

秦家恶意垄断地产已经让高氏集团敌视了很久,如今秦家垮台,高氏集团可得抓紧粱家土方合作了。

我没答话,等电梯门在面前缓缓打开,才回过神来似的,随口道:

「再说吧。」

环形的审判庭里坐满了西装革履的高管,场面安静而肃穆。

我坐在后排靠近门边的座位上,时不时抬头望向顶端悬挂的时钟。

一瞬的安静过后,环形大厅里响起了剧烈的掌声。

众望所归的结果。

秦建国终于对自己恶性的商业行为、以及对待孩童的行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将在牢里待够一辈子。

这十年里,这个表面繁荣的家族已经渐渐被蛀空了内里,一点点地滑向深渊。

而那个躲在暗处,提供证据的人也只是和我一样,轻轻的推了一把而已。

可是不知为何,我心底有种没来由的不安,随着审判尘埃落定,却并未消弭。

法院外是浓密阴云,瓢泼大雨。

顾淮安在半小时前应该已经下班了,助理的行程报告呢?

给对方打去的电话都石沉大海无人接听。

离场时,高总坚持不懈的邀请我吃晚饭。

我垂下眼敷衍地道了别。

推开家门的时候,有湿意传到掌心。

门把手上有水渍,甚至有种甜腻过分的香味从客厅传飘来。

我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往里走去。

顾淮安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他转过身来。

「您忙完了。」

我站在原地,蹙紧了眉:「怎么不接电话?你刚回来?」

我注意到他的头发是湿的,身下的沙发也被雨水渗透。

顾淮安站起身,一步步朝我靠近。

眼前的灯光好像无形中暗了一分,我抬起头,看见顾淮安温煦的嘴角。

「你希望我接电话吗?」

我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劲。

视野开始眩晕,身体渐渐发软,身不由己地倒下。

胡乱挣扎间一只手紧握对方的上臂,却发觉手心湿黏。

有血迹从他的衬衫底下缓缓渗透出来,刺目的红。

模糊的视野里,只能看清面前人的一双眼睛。

剥去忠诚和温情,剩下的只有深不见底的阴鸷。

他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似乎咬牙切齿。

「梁薇,你就这么想我死?」

我动了动唇,没能吐出半个字,就彻底没了意识。

醒来时,是在一张不算熟悉的床上。

这是顾淮安的侧卧。

我低下头,看着手腕上圈着的银色镣铐,没有白费力气挣扎,只是闭着眼靠在床头思考,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

顾淮安说我要杀他。

我确实动过杀心,但并未付诸行动,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对方迫不及待撕去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在床上坐了十分钟后,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张脸,却仿佛换了一个人。

或者说,他原本就该是这样,阴鸷而强硬,此前的忠诚和温顺全是装出来的假象。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突然道:

「你和秦峥什么关系?」

顾淮安眼眸微闪,接着笑了:「你觉得呢?」

他的手指暧昧地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滑进宽松的领口,停在了锁骨中央。

「想知道真相,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天底下没有白给的东西。」

我瞬间冷下了脸。

一场无声的对峙。

顾淮安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

「没什么关系。」

「我就是秦峥。」

「躺在太平间的那个,也是秦峥。」

「令人厌恶的血液,流淌在那具尸体里。」

「现在,我只是顾淮安,我要把属于我的财产、地位换个身份拿回来。」

「——包括你在内,都是我的。」

银色的婚戒被他从无名指上缓缓褪了下来,接着被抛到床下。

他从取下食指上的戒指,换到无名指上。

在无名指上,低头印下一个吻。

顾淮安把我关在家里,断开与外界的联系,但办公的时候从不避着我。

因此我知道秦建国的二审开庭时间将近,因为秦家动用了所有人脉物力争取减刑二判。

顾淮安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我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真正目的是置整个秦家于死地。

但是我不明白,他哪来的恨意。

我们对峙的状态保持了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他从身后搂着我亲吻我的发丝的时候,他突然咬住了我的后颈。

「梁薇,你应该知道我为了换血液,付出了很多。」

是,我知道。

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

研究院说数据被篡改,顾淮安又亲口说出。

加上最近的各种事迹,都在指向——

秦峥是死亡了,不过是肉体死亡。

他的意识早就传进了复制体。

并且刚好被我选中做替身。

或许我早就被他扯进了计划中,我也是他的棋子。

我们各自隐瞒对方筹划了多年的计划。

他厌恶秦家的身份,或许是因为察觉了秦家的腐败和肮脏。

他不惜演出一场意外事故,也要用新的身份重活一次。

顾淮安说完就离开了。

侧卧的角落摆着一张小方桌,我在桌边停下,伸手拉开了抽屉。

正中间是一串银色的钥匙。

无比显眼地放在此处,就好像是为了特意让人发现一样。

我看向窗外的景色,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手铐。

很庆幸三年的相处。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重要的东西越是会放在明显的地方。

获取我想知道的事情了,眼下该收尾了。

我换了新助理整理行程,开除了原先的助理。

我知道原先的助理开始给顾淮安做事了,顾淮安一点点的渗透了公司内部。

他并不是我所认知的秦峥,他隐藏多年,如今能做到这地步,就连我也胆寒。

控制不住的人我不想留。

我好奇一审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要杀顾淮安。

新助理发来的行程记录显示一审当天,顾淮安下班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被司机一路开去了城外。

只是这司机并不是我安排的,顾淮安也不像是如此疏忽的人。

等助理发来调查结果我才想明白。

司机是秦家派来的,决心要和顾淮安鱼死网破,却被他逃脱了。

所以他才会以为是我想杀他。

「算计到我头上了......」

我敲着桌面沉思,视线落在即将举办的慈善晚宴邀请函上。

秦家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晚上六点,我没带助理,独自一人走进了来客熙攘的大门。

顾淮安居然会参加晚宴,这次晚宴一定跟秦家有关系,我很好奇。

将要穿过大厅时,我面前却突然站了一个穿着晚礼裙的女人。

是秦媛。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已经看不出一个月前的憔悴,对上我的眼神时却露出惊讶:

「怎么是你来了?」

她这话说的很奇怪,我不禁皱眉问她:

「什么意思?」

她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不知在想什么,压低了声音道:

「之前的事对不住了,你毕竟是外姓的,这事怨不得你,怎么秦峥会让你来?」

秦媛说的含糊其辞。

我却听出来她的意思是:

他们明确知道今晚顾淮安会来,并且特意等在这里,准备继续跟顾淮安求助,还是......

我正准备出声,秦媛已经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时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面不改色地按掉了。

秦媛奇怪的对话和眼神,不用思考就自然明了了其中的曲折。

这是一场明晃晃的陷阱。

我从容的从托盘上取了杯酒,走了几步,拐进长廊。

正当我思考着直接走出大门的危险性会有多高时。

面前突然走来一个侍应生打扮的青年。

「非常抱歉小姐,这边是私人区域。」

侍应生恭敬的请我离开,并且引导我走去大厅。

我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靠近到两步以内,不动声色地捏紧了酒杯。

侍应生微微笑着,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抽了出来。

走廊狭窄而安静,玻璃切割的墙面上反射着昏暗的灯光。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侍应生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老婆,我是不是来的很及时?」

顾淮安把沾了血的短刀随意甩了甩,收进怀里,抬起另一手搂着我问:

「吓到了吗?」

我眨了下眼睛,却在他怀里松了口气。

他带着我从通道上了二楼,二楼很安静,一处房间的窗口还大开着。

他说他从这里翻上来的。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毫无身陷埋伏的危机感。

我突然停下脚步,隐约的听到水泥崩裂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眼前一花,还没做出反应就被顾淮安腾空抱了起来,飞快冲到窗口。

细微断裂声连绵成一片轰隆巨响,伴随着下落的墙皮石块追逐而来。

我透过对方的肩膀看见背后骤然间掉下的巨大石柱,一声惊叫卡在咽喉,指尖掐破了掌心。

周遭一阵剧烈摇晃,崩塌声过了许久才逐渐归于平寂。

我眼前黑了片刻,从眩晕里回过神来,只看清了顾淮安近在咫尺的脖颈。

我什么也看不清,唤了一声:

「顾淮安?秦峥?」

没有反应。

我心下一沉,抽出手推了他一下,依然得不到回应。

我低下头,嘴唇微颤地贴住他的脖颈,从微弱的跳动里汲取着安全感。

半响,张嘴在对方颈上用力咬了一口。

「疼......」

顾淮安终于动了一下,被疼痛刺激得醒了过来,他似乎无力地笑了一声:

「这么凶......」

「你受伤了吗?」

「......你呢?」

「我没事。」

顾淮安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再次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别睡,跟我说话。」

「......说什么。」

「随便。」

顾淮安又沉默了,沉默到再次让我心慌。

我即将要开口再次催促时,他才贴着我的耳廓,用微弱得几不可闻的气息道:

「......我爱你。」

最后像是耗尽了力气,伏在我的肩头彻底安静下去。

助理推开门进来时,我已经睁眼发了很久的呆。

眼前不再是残破的墙体,顾淮安身上粘腻的血液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医生说顾淮安肋骨断了三根,出血量有点大,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而我被他护在身下,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我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

可是被顾淮安在废墟下紧紧搂住的时候,心里并无任何恐惧,只觉安稳从容。

而当现躺在安全的病房里,得到了妥帖治疗时,却又焦躁不安。

这种躁动的情绪涌动在心头。

我清晰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助理带着能查到的所有资料摆在我面前。

清楚的记录了晚宴当天的全过程。

的确是秦家人求和不成,在二审之前意图破釜沉舟绝地反扑。

我摩挲着戒指,缓缓开了口:

「去查高氏集团。」

一审那天多次邀请我去吃饭的老总,他是这次晚宴的主办方之一。

隐隐的总觉得跟他脱不了干系。

顾淮安在这段时间里断断续续醒过几次。

我没去看他,只是让助理去家里书房拿来了一份文件。

另一边,秦建国的二审判决也下来了,结果是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当晚,传来了秦建国在监狱自杀的消息。

墙倒众人推,失去主心骨的秦家各项产业不得不停止运营,资金损失以亿计。

一时间,竟站不出一个主持大局的人。

离开的那天,我去看了顾淮安。

带着那份薄薄的文件,放在他的床头。

我指尖描绘着他的面部轮廓,渐渐落在他的唇上。

明明他是睡着的状态,我却还是能感受轻微酥麻的电触感。

「你能懂我意思的,对吧?」

偌大空旷的病房,只有我一人的说话声。

我也没打算等到他回复。

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当天下午我定了机票。

我重新回到了三年前和顾淮安度蜜月的海岛。

那时候心情不佳,这次才静下心来发现这里风景很好,海水很蓝,阳光很灿烂。

我有时能从下午枕着阳光睡到第二天清早晨曦钻进窗弦。

有时候可以捧着书本坐在门口的院子看一天。

最开始几天,我有点担心顾淮安立刻追过来,而之后,又恨他怎么还不过来。

是不是秦家的事情还没处理好?

是不是他也同样是利用我来对付秦建国?

我留给他的文件,他会不会签?

他能不能懂我的意思?

我一边从他身边离开,一边又留了线索给他。

这天晚上我是被远处嘈杂的风声吵醒的。

我闭着眼听了一会,感觉像是直升机降落的声音。

过了片刻。

窗帘后有一道影子飞快闪过,露出半个高大的轮廓。

一阵夜风把帘子吹得轻轻掀起,窗后的人披着一身月光翻了进来,裹挟着露水和海风的气息,慢慢靠近。

顾淮安的轮廓在背光下显得分外深邃。

久别重逢,我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是梦是真。

顾淮安低下头吻了吻我手指上的婚戒,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我腿上。

他笑着说道:

「宝贝,顾淮安来向你求婚。」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文件上的文字在月色下照得很清晰。

离婚协议。

末尾的签名是秦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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