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她废帝称王》 章节介绍
不少网友喜欢《女将军她废帝称王》,该文由肥肥鲨手编写,在本文中最为出彩的人物是林恣远月歌,这也是本文高人气的角色,获得很多朋友的点赞,第2章讲的是:⒍“你说什么?林恣远那个小兔崽子举了反旗?”正在享受着美人歌舞德皇帝萧祁听到了樊丞相禀报的消......
《女将军她废帝称王》 女将军她废帝称王 在线试读
⒍
“你说什么?林恣远那个小兔崽子举了反旗?”
正在享受着美人歌舞德皇帝萧祁听到了樊丞相禀报的消息,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怎么敢的啊?他不怕天下人唾弃么?”
樊丞相抿了抿唇,小心斟酌着用词:“陛下,南疆那边的百姓并无反抗,似乎是……欣然接受了,如今叛军声势浩大,正在逼近京都。”
严格意义上来说,林家军所到之处,百姓们其实是夹道欢迎。
更有文人墨客说出“苦庸政久矣”,“盼少将军如盼甘霖”这样大不敬的句子。
许多年的养尊处优,让皇帝胖成了一个球。
他脸上的腮肉抖啊抖,开口时十分心虚:
“爱卿,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当初他爹是朕害死的。造反是假,找朕寻仇是真?”
樊丞相轻轻挥手,乐师与舞姬都退了下去。
待到殿中只剩下三人时,他才很是淡然地出声安抚道:
“陛下,当年那事做的隐秘,您大可无忧。”
“林恣远他不过一个满腔热血的毛头小子,素来没什么城府,恐怕是有小人怂恿。”
闻言,萧祁安下心来,可仍旧怒意难遏地模样,气的胡子一翘一翘。
“陛下,喝杯清茶润润喉咙吧。”
一直沉默着站在一侧的月歌突然开口,奉上了一杯茶水。
“爱妃真是体贴。”
接过杯子,神色明显缓和许多的萧祁拽她入怀,揉捏着她一双白嫩柔荑。
而裴雍望着这位宠冠后宫的娘娘,虚眯起眼睛,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老臣记得,贵妃娘娘也是出身林府吧?”
此言一出,皇帝脸上笑容凝滞,箍着月歌的手臂也加重了几分力气。
“爱妃......”
“陛下,妾对您从无二心。”
月歌有些惊惶的从萧祁怀中脱离,跪在了他脚边。
眼见着帝王面色浮现出猜疑,樊丞相咳嗽了一声,递上谏言:
“陛下,老臣亦相信娘娘对陛下的真心。”
“可为免您的清誉被他人贬损,还请娘娘向陛下证明一番。”
萧祁转了转眼珠子:“樊相,你是何意?”
“老臣以为,贵妃娘娘凤仪万千,不如遣她为特使,前往林家军中劝降。相信以娘娘的聪明才智,必能替陛下排忧解难,促成和谈。”
“妙,爱卿此言甚妙。真不愧是朕最信重的宰府。”
萧祁豁然开朗的模样,连连拍手鼓掌。
大喜过后,他攥住月歌的白嫩胳膊用力一扯。
身量纤细的美人毫无反抗之力,转眼就被拽到了龙椅前跪趴着。
“爱妃,你可愿意?”
月歌抿唇点头:“为陛下,为大懿,妾愿意。”
⒎
营帐里,我与顾之澜正挑灯推演着沙盘。
守夜的小将突然隔着帘子禀报,语气里罕见的带着犹疑:
“主君,顾将军,有贵客到访。”
掀开门帘的女子身姿娉婷,斗篷下那双眼睛一如昔日般明媚闪亮。
是月歌。
她冲我盈盈一拜,声音轻柔,像是害怕打碎什么昳丽梦境般:“少将军,别来无恙。”
身旁的顾之澜使劲掐我胳膊,激动得恨不得原地蹦跶几下。
被我狠狠一瞪后,他捂住嘴退了下去,脸上挂着的暧昧笑意让我头皮发麻。
待到营帐里只有我与她时,我淡笑着开口问道:“娘娘,好久不见。您这是?”
她莞尔一笑,坦然吐露了来意:“来劝降您。我是从林府被陛下带回宫中的,他疑心于我,要我自证一番。”
原来如此。
我走到桌前沏了杯茶递给她:“路途遥遥,坐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她接过后,浅浅喝了一口,随即抬头看向我:“您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了么,少将军?”
“这世上,没有人会有十足的把握。我,从来都只是尽我的全力,去对抗命运的不公。”
我将话说得简洁明了,因为直觉告诉我,她对我并无恶意与攀附之心。
甚至这些年,因为她的陪伴,萧祁愈发昏庸,竟让我隐隐生出她早就在帮我的错觉。
正要好言送客,可月歌的下一个动作将我惊在原地。
“这个给您。”
“既然少将军您这么说,那我能做的,就只是给您多添几分胜算罢了。”
在她手心躺着的,是一份羊皮地图。
上面绘制的,是分外详细的懿都地图,甚至贴心标注了进皇城的密道。
“……为何给我这个?”
我望着眼前的姑娘,心中复杂难言。
她对上我的目光,温和一笑,声音又软又清:
“我虽是女子,却也分得清忠奸善恶,辨得明是非曲直。父亲跟错了人,做错了事,我便要承担。这样,到了黄泉路上,我能抬头挺胸,不会再后悔。”
“萧祁暴虐无道,自古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收下吧,少将军。希望你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给大懿一个优秀的君王。”
我捏住地图,心中充斥着满满的震撼,久久说不出话来。
前世今生,无论是阴差阳错,还是故意为之,她都助我良多。
“月歌,留下来吧,你不能再回去了。这份地图一旦暴露,你凶多吉少。”
听我这样说,她笑容陡然灿烂起来,反过来安抚我:“少将军,我非懦弱女子,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自有我的手段。您不要担心。”
重新戴上斗篷,她转身离去,却在撩起帘子前又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含着千言万语。
那一眼里藏着的情绪太过复杂,让我一时难以招架。
可最终,她只是声音轻轻的与我道别。
她说的是句祝福。
与当初送我出征时那句,一字不差。
“少将军,愿您建功立业,夙愿得偿。”
我愣在原地,久久的出神。顾之澜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看到我手里的地图后,先是使劲点头,又是用力摇头叹气。
“原以为不过是个寻常痴心女子,却没想到通透澄净,真是个难得的佳人。”
“阿远,她对你一往情深啊。真是可惜,你们太可惜了!”
我板着脸,头一次认真的回答了顾之澜:“之澜,她的勇敢,值得这世间最大的敬意。以后这种玩笑,不要开了。”
“你当真觉得我只是在说玩笑话?”他一脸不可思议,像在笑我傻气,“当局之迷,旁观者清。我们走着瞧。”
.......
“陛下,林恣远应允了您的和谈条件,不日会亲赴京都和谈,请陛下静候佳音。”
“好好好。”
萧祁露出满意的微笑,伸出手,钳住了月歌的下巴。
女人粉面含怯,比平日里更惹人怜惜。
“爱妃,此事若成,朕会立刻废了皇后那个老女人,让你入主中宫。”
“但若是让朕知道,你与叛臣有旧,彼此勾结,朕就让儿子跟你一起下黄泉!”
8.
林家军势如破竹,却在攻到京郊时遇到了阻拦。
懿都城门紧闭,城墙上站着老弱病孺。
射箭也好,强攻也罢,全都会落人口舌。
进退不得,如此耗了三天。
然而就在当夜,一身甲胄的顾之澜走进帅帐,一扫脸上丧气:“阿远!好消息!我的人联系上清明了!”“明日他会趁着守卫松懈,亲自带着侯府精锐为我们打开城门。”
闻言,我绷了大半个月的脸上终于浮现些许轻松。
“吩咐后备营房,今晚多做几道好菜,犒劳三军。生死成败,在此一举。”
......
而皇宫里,
水牢幽深寒冷,皇帝萧祁暴跳如雷,踩上了月歌早已伤痕累累的手指。
“没用的贱人!你不是说已经劝服林恣远和谈了么?你不是向朕拍着胸脯保证,林家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么?啊?”
旁边老神在在的樊丞相语气薄凉的补了一句:
“娘娘,您难道不知道,背叛陛下,只有死路一条?”
昔日荣宠加身的当朝贵妃,成了污泥里打滚的阶下囚。
几日的磋磨,月歌已经奄奄一息。
她鬓发散乱,整个人趴在地上冷冷一笑,声音凄厉:
“背叛?”
“我从未站在你们这边,又谈何背叛?”
“一个脑满肠肥的昏君,一个道貌岸然的奸臣!你们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少将军一根头发!”
“贱人,你们果然早有奸情!恐怕连孩子都是你跟林家叛臣的孽种,朕真是杀的好!”
“朕不会给你一个痛快的,这不见天日的水牢,会是你的埋骨之地!”
萧祁满脸扭曲,对着她的肚子狠狠踹上一脚后,毫不停留的离去。
回到金銮殿后,皇帝仍旧心有余怒。
他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喘着粗气。
细窄的眼缝里,眼珠不断慌乱转动,六神无主。
想了许久,他哆哆嗦嗦的开口求救。
“樊相,樊相啊!宫里人人都在逃命,朕该怎么办,朕要怎么办啊?”
“老臣相信,陛下定有良策,老臣会坚定的站在陛下身后的。”
樊雍作揖到底,仍旧一派耿介忠诚。
萧祁感动的都快哭了,又盯着大懿的地图看了许久,最终下了决定:
“樊相!”
“臣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朕要北上,另建陪都。待朕缓过来,身侧又有你的辅佐,定能将懿都重新夺回来!”
皇帝被鼓舞了,他走到了地图旁,用手指在北地画上一个圈分析着时局,十分沉浸于自己的宏伟设想。
“陛下,老臣觉得不妥。”
一直默默站在萧祁身后的樊雍突然开口。
听到最为信任的宰府这样说,萧祁下意识转过身,想要仔细聆听他的谏言。
而那位素来以霁月清风著称的的一代名臣,将手里拿着的削铁如泥的天子剑,稳稳送进皇帝的心口。
“樊雍,你......”
萧祁一脸不可置信,话还没说完,胸口的剑就被樊雍果断抽出。
鲜血喷涌,洒了他满满一身,染红了玄色官服。
他却仍旧不动声色,眼看着皇帝在地上没了抽搐,失了声息。
望着死不瞑目的萧祁,樊雍挑了挑眉,再无掩藏:
“你这死猪都能做皇帝,林恣远一个女子也能逐鹿天下。那我这美名满天下的当朝宰府,凭什么不能?”
“一人之下的日子我过够了,很早之前就过够了!”
大殿里一片沉寂,片刻后,有相府护卫大步跑了进来:“主子,龚侯爷家的世子给叛军开城门了!”
“由着他去。”
“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还未登上皇位,樊雍便换了自称。
他望向巍峨连绵的大懿皇城,笑得志得意满,激昂畅快。
9.
翌日,随着城门大开,我策马率先杀进了懿都城。
守城的将领们带着军士放下武器,纷纷不战而降。
远远的,我就望见龚清明等在宫城门口。
见到我与顾之澜后,他脸上露出鲜活笑意:
“阿远,之澜,我特地在此迎你们。”
“真不够义气!早知道你们要干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当初说什么我也得说服我爹,跟你们同去!”
我畅快一笑,问起了萧祁的动向:“皇帝呢?”
龚清明提起萧祁就邹眉头:
“应该是老老实实地缩在宫里发疯呢。前几日你兵临城下时,月贵妃的小皇子被他当庭杀了,血流了一地,把我家老头吓得不轻。”
顾之澜闻言也是一脸惊讶和鄙夷:“如此卑劣,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而我无暇调笑,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那月贵妃呢?”
“皇帝把她打入了地牢......”
“喂!阿远,你要去哪里!停下,你一个人进宫太危险了!”
我对顾之澜的呼喊声充耳不闻,独自策马越过宫门,卷起一地尘土。
宫人们都在奔波逃命,唯独我一人逆着人群,拾玉阶而上,脚步不停。
......
踏进大殿后,我一眼就望见了皇位上黄袍加身的人。
分外熟悉,也分外陌生。
“小远,你终于来了,老师等了你很久。”
男人侧眸看我,手里转着茶杯,波澜不惊的脸染上笑意。
望向心中一直敬爱的老师,我只觉得自己直到今日才算真正认识他。
“老师,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樊雍一脸慈爱:
“杀了萧祁,替你报仇啊,小远。你该谢谢为师才对。”
“替我杀了他,然后呢?”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然后您再杀了我,昭告天下我林恣远造反弑君。您清君侧后,无奈登基?”
“啪啪啪”,他替我鼓起掌来。
“小院,朕一直都说,你是朕最聪明的学生。”
“当初若是没有朕举荐,凭你一个女子之身,绝不可能从军入伍。你所拥有的,都是朕赏你的。所以,能用命来报答,你应该觉得荣幸。”
“哦,对了,外头那些对你死心塌地,盼着你登基的人,知不知道这件事啊?”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所以今日,我注定要死?”
我沉声问道。
“答对了。”樊雍笑着点头,饮下了手中茶水,“你的处境,就像缠网之鱼,别做徒劳无功的挣扎了。”
“朕会厚葬你...”
话音未落,他脸上笑意突然消失。
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他在龙椅上蜷缩着,颤抖着手指向一直给他倒茶的相府侍卫:
“你买通我的亲信,给我下毒?林恣远,你怎么会知道.......”
我走近他,低头看着一脸痛苦的樊雍,话语冰冷又坚决:
“早在月歌来和谈时,她就告诉我了。”
“我林恣远,从来不受别人威胁,更何况,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我沙场浴血,文治武功不逊于世间任何一个男儿。旁人知道我是女子又如何?知道了就能抹去我的功绩,诋毁我的名望么?”
“谁不服,我便打到他服。”
“老师,我,这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是顾之澜。
他大步奔跑而来,上上下下查看着我有没有受伤。
“都叫你等等我,等等我,怎么就是不听。孤身一人多危险啊,万一被疯狗咬了呢?”
“是啊,阿远,再着急也不可以拿性命开玩笑!”
龚清明紧随其后,语气是从没有过的严肃。
樊雍望着他们,瞪大眼睛,失了从容,怪声怪气的高喊着:
“她是女人,她林恣远是女人啊!”
“一个侯府世子,一个清流之后,你们是一起打下江山的!你们可以取而代之,你们不必屈膝为臣了!”
可是没有人理他。
龚清明忙着在桌案上写遗诏,四处翻找着传国玉玺来盖章。
顾之澜则翻了个白眼:“共处多年,我们能不知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迂腐浅薄?”
最大的把柄突然消失,樊雍彻底慌了神。
他再也不能云淡风轻,而是缩着头连连告饶:
“小远,我是你父亲的多年好友,当年害他,是萧祁指使的!”
“我待你如子侄,也帮你良多,你给我解药,饶我一命,让我返乡养老,如何?”
如清风明月般疏朗的人物失了气度,没了位极人臣的那份自得后,不如贩夫走卒。
我别开眼再不看他。
“老师,当初你害我父亲时,其实应该将我一同除去。”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也是您教我的。”
10.后记
地牢里,我将月歌搂在怀里,不断的给她的身体里灌输内力。
月歌声音虚弱,但仍旧努力的吐出字字,想将话说清晰:“少将军,别信丞相,千万别信他。”
“你放心,樊雍已死。快别说话了,我一定会救你的。”
我用力点点头,示意她保存体力。
她面色苍白,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容,轻轻摇摇头:“没用的,我已神仙难救,您杀了我吧,我想死在您的剑下。”
“萧祁不想叫我轻易死了,给我喂了毒虫。那虫子虽然能吊着我的命,却啃噬我的五脏,我如今生不如死。”
我断然拒绝,正想着如何安慰她,可她的下一句话却如平地惊雷,在我脑袋里轰然炸开。
“对不起啊,少将军。前世,是我跟爹对不起你。今生,我也没能帮到你多少。”
“月歌,你......”
“恣远,两辈子了,我第一次这么唤你。幼时进林府给父亲送东西,我见到了花树下舞剑的翩翩少年。只一眼,我就把他刻在心里了。”
“即便最后知道了你是女子,今生我也想要为你的大业献上绵薄之力。”
“进宫非我所愿,我这污糟之身,死了才能落得干净。”
“不要救我,恣远。杀了我!”
“待我死后,若是可以,把我埋在林府的桃花树下吧。”
“这样每年下花瓣雨时,我都能看见我心里的那个少年郎君。我会...很开心的......”
我的四肢百骸都在战栗,不知过了多久,我从腰间拿出见血封喉的毒药,颤抖着给她喂了下去。
这药见效很快,也并无痛苦。
她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低到我听不见。
那纤细的手臂垂到地上,瘦弱的身体在我怀里慢慢没了温度。
我眼眶湿润,泪水流了满面,心中复杂酸涩。
原来如此。
竟是如此。
……
史书从来都由胜利者书写。
大懿宰相樊雍谋反未遂,刺杀了末代皇帝萧祁。
林家少将军林恣远千里勤王,受萧祁遗命,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月。
登基大殿结束后,新帝哪里也没去,而是回到了林府旧宅。
他褪下绣着金龙的朝服,痛饮美酒三壶后,演了一曲桃花剑舞。
花瓣纷扬间,帝王眼角似乎有泪水倾下。
而站在一旁的两位从龙功臣,四目相对,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