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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明珠风澈的小说逃情章节9阅读

2020-11-09 10:43:49 作者:风又飘飘
  • 逃情 逃情

    风澈和云起,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一个霸道一个温柔。可是不能在合适的时间与地点相遇,纵然爱了又如何?如果泪水帮不了你,那么哭也没有用;如果男人不可依恃,那么只好远离。为了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明珠只好一次又一次地逃离,逃离她的爱情,逃离他们的生活……逃情忘爱,是爱得不够多,还是太爱自已?当逃与追的游戏接近尾声,风澈与云起一起出现,或强势或温柔地争取明珠的爱情。而她,将如何选择?

    风又飘飘 状态:已完结 类型: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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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情》 章节介绍

小说《逃情》非常的精彩,剧情节奏把控的不错,不拖泥带水,进度适中,读者看的很过瘾。风又飘飘绝对是一个实力派,能够将明珠风澈刻画的如此成功,本章内容:这天晚上我的思绪如脱缰野马。我想起了云起。 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他,如今想起,我惊骇的发现,他......

《逃情》 9. 在线试读

这天晚上我的思绪如脱缰野马。我想起了云起。

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他,如今想起,我惊骇的发现,他的姿态神情,一个一个深印在心,竟没有随时光的久远而淡去。

对风澈的印象同样深刻。可是那不一样,风澈是引发我恐惧的源泉,我无法对他印象不深。

而云起……莫非我爱他?所以如此牢的把他记在心里?

我大力摇头。怎么可能!他说不定此刻早已忘记了我。或者……恨我。我最后给他的印象,是一个利用了他,把他骗得团团转的女人。

我早已学着不去追寻所谓的爱情了。给我最诚挚爱情的人,也许是云起。可是他对我那样好最终我也辜负他。我不是自责,我只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可以全心投入爱别人的人。

还是现在这样好。人生如游戏,何必赔进去太多真心。

至于风澈的出现,还有他要做我追求者的宣告……比较麻烦,我想他有点起疑,就算面孔不一样,但是我的身材声音,他曾经熟悉。况且也许我有些姿态神情没改得彻底。他想必是想借追求探我的底。

可是这一次,我不想逃离。

我能整形多少次?一逃走他便会明白他疑心的事是事实,首先去各个整形中心查探,我会无所遁形。

并且我的工作……我的根基,是我一点一滴努力而得。不是说对眼前的工作有多留恋,可是这是我做普通人并努力生活好的必须方式。我不想舍弃现在的一切。

逃亡?我太累了,不想始终惶惶然奔波惊途里。

只能面对。以现在的身份面貌与他周旋,释去他的疑心。我紧紧的握住掌心,这是一项挑战,过了这关,我才可以真正的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一如身边的普通人。

我替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第二天如常上班去。

一进公司就看到我的案头有大捧雪白玫瑰,装在一只水晶花瓶里。我一进去立刻成为公司众人的目光焦点。我很适应这种盛况,面不改色的向自己座位走去。

业务部的小晏飞奔过来:“苏苏,你昨天又去了哪里?钓到这么大一个凯子。”

我嘻皮笑脸拆解她八卦的问题:“送一把玫瑰就好算凯子?小晏啊,这样看来你实在太好拐了一点。”

小晏意思意思掐我一下。“玫瑰,谁说的玫瑰?我是说花瓶!刚才阿紫才鉴定过,真正奥地利水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装束玫瑰送过来给你,不是凯子是什么?”

我用手掩住嘴,优雅的打了个小小哈欠,顺便表明我的不在意:“凯子?小晏,等哪天有人送我豪宅别墅,外加代步香车,你再来恭喜我钓到了凯子吧。”拿起桌上的卡片看一看,没有字,我漫不经心的扔开它。

老板到了。小晏一步三回头的回去她的座位。

我猜送花的人多半是风澈。那又怎样?我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生活照样进行。

我按亮电脑工作。现在哪里有不做事白领薪水的好事情。

开始我认为风澈还算知趣,没有在我办公时间来骚扰我。后来发现他没有露面打算,只是一连三日送上大捧香花,都配好名贵花瓶,大清早的送上来,我的办公桌几乎要被花朵淹没。

他人不露面就已经让整个办公室为之轰动。我以前风头劲,可是还没有让人轰轰烈烈追求到这样的夸张地步。每个人都在关注我的这位神秘追求者的庐山真面目,纷纷向我求证。

我扮无辜,摊开手耸耸肩:“我的追求者这么多,卡片上没有名字,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我猜他是借着送花来吊我胃口,然后不露面不出招,等我自己先沉不住气,露出马脚。

我不敢说我了解他至深,不过他的行为总也有些规律可寻。以往掠夺我的身子就是这样,先日日爱抚而没有动作,让我自己心慌气沮,然后再直捣黄龙,效果绝对好于他一见面就上了我。

我只能说风澈很善于攻心招数。我不理会这些,仍然日日与我的酒肉朋友一起寻欢作乐。

无论如何也得沉住气。我要过我自己选择自己作主的生活。

结果还是风澈先来找我。他来时我正在与人在打保龄球。我分数较为落后,可是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时候风澈出现,身后两名打手。

全是一身黑衣面目冷峻的hei道标准打扮,我看到场馆里气氛马上变样,许多人不动声色悄悄往外走。

我的男伴也觉得异样,拉拉我的手,示意我们也走人。

我跟男伴往外走,心知肚明自己是走不掉的,可是装样子仍然是必要的过程。

果然风澈拦下我。“苏苏,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他也学着别人叫我昵称,我苦笑,无可奈何。

我的男伴让他身后的两个人拉到一边一轮耳语,马上连招呼也没有打一声便匆匆往外走。

“这种男人你也要?你看,他二话不说就放弃你。”风澈在我耳边说。

我无所谓的耸肩。“没关系,我的男伴多的是,这个我正想淘汰,还没想好理由。”说实话,我也没对我的男伴寄望什么,既然没打算从他们身上寻找真感情,那么责任义务就不必让别人为你背起。

风澈没想到我这样回应,气结。隔了半响才说出一句:“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美女啊!”我巧笑倩兮。瞄了瞄他板着的脸,我问:“我约会,你来搅什么局啊?找我有事?”

他不回答我,先看看四周。偌大的场地走得没剩两个人,看来怕他的不只是我一个。

他挥手示意他的跟班站远些把住门口,然后自顾自找个位置坐下。一个人是不是尊重女性就是在这种小地方体现的,虽然几天前的见面他似乎也对我彬彬有礼,可是这些小习惯马上让他露出马脚。在他心里,女人天生是该追随他、服从他的。我苦笑一下,跟上他的脚步。

他单刀直入的问我:“你是不是杜明珠?”

我有点意外,可还是不致失态,很诧异的反问:“谁?”

他的眼神凌厉。我却自顾自笑得花枝乱颤。“她是你的旧情人?原来你以为我是她?我跟她长得很象吗?”一边说一边轻佻的凑过脸。

他握住我的小小下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要骗我,我感觉得到,你就是她!”

我不悦的打掉他的手。“笑话,你说我是我就是?我是苏唱,才不是什么人的影子。”

他再凝望我:“你真嘴硬。”

我前思后想,也想不到有什么肯定把柄让风澈抓在手里,于是冷笑:“先生,就算你怀念旧情人,也不必来寻我的开心。”

风澈的耐心使用迨尽,暴怒起来,一手握住我的手臂。“你就是她,你跟她遇上意外的反应一模一样。”

我心里暗暗吃惊,脸上不动声色。“什么反应?我哪时候遇上意外的?”

风澈面沉如水。

“你还不承认?那天我的手一搭上你的肩,你马上皮肤起栗。”

他一说我才发现,我真的有这样的条件反射。

“那天的冷气开得太足,我有点冷而已。”我抵死不承认。

“你的声音也跟她一模一样,这又怎么解释?”他咄咄逼人。

我沉下脸。“解释?我干吗要解释?你莫名其妙的来说我的声音象某个人,然后要我给解释?可是我自己都云里雾里……我怎么知道我的声音是不是真跟某个人相似?”

他莫测高深的看着我,话语间一字字暗藏杀机:“人的脸可以改变,可是声音很难改变,眼神也很难改变。并且,每个人都有童年青年时的朋友,为什么你的社交圈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在这几年里认识的?”

我笑。笑是武装自己的最好武器,一边笑我一边在脑子里组织说辞。

“你是患了臆想症吧?风先生。”看到他面色一变,我仍然笑,“不过我体谅你,你也许太爱你的旧情人,所以把所有与你的旧情人相似的女人,都想象成她的化身。啊……要是我的情人也如此爱我至深的话,我一定会感动不已……”非常夸张的语气。

“你现在有感动的样子吗?”风澈问。

我一窒,马上笑:“可是我又不是你的旧情人,我当然感动不起来。”

他转开头,望着别处,我顿时觉得压力一轻。

“你想不想知道阮若源的消息?”他淡淡的问。

我的心漏跳一拍。“阮若源?是谁啊?”

他回过头来,脸上现出胜利笑意。“阮若源也算财经界的名人,你会不知道这个人?还是太想撇清你与他的关系?”

我心惊,嘴里混赖到底:“小女子孤陋寡闻也不行?这下子我露了怯了,我承认。”

他不跟我辩驳下去,只慢悠悠说下去:“阮若源的女儿阮轻纱,现在住在我那里。”

我一脸无所谓的笑:“就是那天那个小女孩?你对她也产生移情作用了?就因为同名同姓?”

“同名同姓?”他的脸上露出玩味笑容,特别着重了那个“姓”字。

“没错,她与她同名同姓。不过,是她对我动了情,不知怎么找上了我,一心要对我献身。”

他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在心里戒备着,嘴里淡淡的说:“那真要恭喜你,艳福不浅。”

他的眼神森冷。“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她是你有一半血缘的妹妹。你再不承认,我就回去要了她,玩够了以后把她甩掉。你想想清楚,她的一生幸福全操在你的手里。”

关我屁事!我不认为我对阮轻纱有义务有责任。就算爱屋及乌也要先有个让我爱的屋才行。我爱阮若源吗?分明没有半点感情。

我代替阮轻纱历劫一次,已经身心俱疲,为什么还要再救她一次?她自己要发花痴自己发去,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哪需要别人替她担着责任。

“我怎么忍心棒打鸳鸯呢?”我呵呵笑,笑得很有点虚伪。“她既然那么喜欢你,女追男隔层纱,我相信她肯定能打动你的心。”

他望着我,眼神奇怪,象是在想,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现在已经坐上老头子的位子。”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老头子和老大都已经死了,雪姨现在的生死也由我控制。我念在你的份上,对她一直不错。不过现在,你不肯认回我,她的生命堪虞。”

我确定他是在威胁。我的生母……听来似乎是个我极为亲近的人物,可是我也对她没有感情。我不至于想看到她死在我眼前,可是要牺牲我自己的一生去搭救……我再次承认,我比较自私。

出来混就要有生死自行负责的自觉。是她自己选择的江湖路,我没有影响过她分毫。

他看我不出声,加重砝码:“你的生父,阮若源,也在我手里!”

我仍然不出声。

他闲闲的说:“阮若源让雪姨弄垮了,公司面临倒闭,他又抛妻弃女,来求雪姨。明珠,这人真是你的生父?”

对阮若源我的感情更淡漠。难道要我为这样的人自暴身份?我别过头。

“你真不在意他们的生死?”风澈的语气,除了威胁,还是威胁。

我下定决心,坚决不为别人暴露自己的身份!再多的人让风澈抓在手里也不关我事。我表现出害怕神色,往后一缩:“你是黑shehui?”颤着声音。

他暴怒,站起身把我也拉起,大力摇晃我的身子。“够了,你还想装?还不肯承认?我马上拉你去跟雪姨作亲子鉴定。”

“你神经!”我大骇,用力想挣脱他的控制。

哪里挣得开。他拉起我就往外走,我身不由已,跌跌撞撞跟在后边。

一边让他拖着走,我一边警告他:“风澈,放开我!我连警察局长的公子也认识,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他把我强推进车子里。“我又没有要绑架你,带你去见个人而已。”

他与我坐在后座,前排正好坐进他两个手下。我逃脱无门,只好低下头替自己揉青肿的手腕。

他搂我到怀中,轻声问:“很疼吗?”首次有了点内疚样子。

我用力挣开,坐往车门边。

他眼睛里怒焰熊熊,可是嘴边却露出冷冷笑意。在他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沦为陷阱中的猎物,在做无用挣扎。

我觉得冷。这种冷意,来自心底。

车子不多时来到一处所在。我没有看清楚四周动静,风澈已经拉着我大步流星进了房间。

直接上楼,来到一个房门前。风澈居然抬手敲门,我心里紧张起来。他是带我与谁见面?

来不及分析。里面一个柔和的男子声音说:“进来。”

我全身不受控制的一震。风澈冷冽的眼神马上扫过来。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云起的声音,为何就令我那样失态。一时情怯,我不敢举步上前。

风澈扭开门,押我进去。

一抬头,我的视线就碰上了云起的。

他的眼神先是不可克制的震惊,然后迅速转为若无其事。我知道他多半认出了我来,原来整形还是不够的,我的眼睛出卖了我。望着他时心里涌出复杂感觉,全透过一双眼睛传递出来,我也无力控制。

视线不敢与他胶着,我调开眼光观察四周。

是在书房里。云起照例坐在电脑前。

风澈望望我又望望他。“你认不认得这个人?”他指着云起,问我。

“不认识。”我干脆俐落的回答。

“云起,她说她不认识你……”风澈的声音,居然带着笑意,“那我们的约定是不是无须遵守?”

云起没有说话,慢慢的起身。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云起的眼神那样凌厉过,声音更是冷如万载寒冰。

“现在,我还可以尊你一声二哥。”他冷冷的说,“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全数做到。你如果毁约,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我看到风澈的脸上掠过一抹暗红。

“老三,你又激动了。”他轻描淡写,我却发现他的双手绽起青筋。“一提起她你就不象自己。我不过开个玩笑。喂,”他转头望着我:“我跟老三任你选,你选哪一个?”

我退开一步,惊疑的打量面前的两个人。

“选啊……明珠。”风澈似笑非笑,“你是选我,还是选一个你说不认识的男人?”

我看向云起。他没有说话,深幽的眼神一直跟着我,满载浓浓情意。我的心“砰砰”直跳,自他的眼神里我产生错觉,觉得云起依然爱我。

突然觉得宽慰,不合时宜的,心里泛起一丝甜蜜感觉。原来这些年来不敢想他,是怕连带想起我对他的利用,我怕他恨我。

原来事隔多年,我依然对他有感觉。

可是无论如何此刻我也不能承认自己就是明珠。我再次申明:“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杜明珠。你们要玩什么把戏别来找我。”

转过身我就要走。风澈拦住我。

“你真不是杜明珠?那么你能否说明,为什么近两年来,你每个月要汇一笔款到这个帐号上去?”他从怀里拿出一叠单子,递给我。

这次是我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其实我已经很小心,专门化名开了一个户头,每个月拨入款项,再由这张卡转到妈妈的帐户里。可是风澈查探得太细,我这刻更担心他会对妈妈不利。

原来他早已掌握了许多线索。可是都不说,看着我在他的掌心里挣扎,再一条条抛出来摧毁我的意志。

云起快速的站到我的身前,以护卫的姿态。可是现在,我明白,他帮不了我!

咬一咬下唇,我作无力的抵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风澈在笑,可是我觉得发冷。“真倔。好,我不逼你。最后带你去看一个人,如果你还不肯承认你是杜明珠,我就放弃你。”

我该觉得轻松的。可是并不。惊疑的在心里快速思量,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血一下子全涌到头顶,我感觉眩晕。

妈妈!风澈要我见的最后一个人,一定是妈妈!

既然他查得出我汇款的帐号,他就会明白妈妈对我的重要性。

我纵然已经全身练得刀枪不入,可是妈妈仍然是我唯一脆弱的罩门。

风澈轻松的说:“这个人,是杜明珠的养母……咦,苏苏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你既然不是杜明珠,就不用担心她的死活。”

云起变了脸色。“风二,你去了我家?伯母现在在哪里?”

风澈唇边仍然是邪魅笑意。“放心,云起,我不会抹煞你的功劳。老太婆我已经派人接了来。要不是这几年你照顾得周到仔细,她也活不到现在来替我们辨认明珠。”

我霍的转过头去看云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风澈说的是真的……如果风澈说的是真的!他辜负了我的信任,把我的妈妈囚禁起来,作为有朝一日牵制我的工具!

只有他才知道妈妈对我的意义。无论这些年来我如何硬着心肠,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回家里,可是我最深爱的,是养我疼我二十年的母亲!

一时间对云起失望到了极点。可是心里又存着一丝侥幸。

也许风澈只是诈我。也许云起并没有禁锢起母亲。

迟疑的表情在脸上写得明白。风澈冷笑一声:“还不肯相信?”

拉起我的手,他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云起跟在后头。我感觉到他一直看着我。

穿过走廊,风澈带我来到另一个房间。门口有人把守。

他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我的心跳得很急,几乎要跳离它原本的位置。

我轻轻的,轻轻的走进房间里。

一个老妇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窗外。我只看了她一眼。

因为眼睛里迅速充满泪水,望出去的景象变得模糊。可是只用一眼,我就认出了母亲。

感情就这样失控,我的嘴唇不自禁的哆嗦。妈妈静静坐在窗前,她的身影多么孤清。

我一直没能好好孝顺她,让她白疼了这么多年。隔了这么些年再见她,她的身影里满满的写着都是寂寞两个字。

我听到风澈的声音响在耳边。他说:“你想出来了吗?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我听出他声音里暗含的威胁。抹一把泪水,我决定放弃抵抗。无法牺牲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

是情绪太激动吧,嗓子却象给棉花塞住。我用力的吞咽口水,想要恢复说话的能力。

可是妈妈听到了声音,她回过头来。

我相信妈妈一定第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她的眼睛老花,可是女儿的身影她看了二十年,一定有些神秘的感应。

可是看到我她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绝望,还有些我也说不分明的东西。

我心痛难禁,呜咽一声,踉跄的奔上前去。

她却受惊的从椅子里站起来,向后退开去。

“你是谁?不要靠近我!” 并且,妈妈这么叫着。我呆呆的望着她,妈妈,难道你不认识你自小疼爱的女儿了?

“明珠……我叫你明珠,你不反对吧?”风澈的声音,懒懒的响起。

“不,她不是明珠,她不是!”妈妈的反应,异常激烈。

“她不是明珠,你就只有死。”风澈的声音冷酷无比。

妈妈望我一眼。从她的眼神里,我感到深刻的怜惜。

没有任何征兆,她一头撞向墙壁。

殷红的血花马上在粉墙上绽开。一定有什么东西蒙住了我的眼睛,面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一切象梦境中一样不真实。我嘶心裂肝的叫了一声:“妈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轰然炸开。

绝望的扑过去,把妈妈搂在怀里,我的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只觉得五脏六腑全让一只无形的手揪着揉了又揉捏了又捏,痛得我连意识也模糊起来。

妈妈无力的张开眼。

“傻孩子,为什么要来?别让妈拖累了你……妈反正风烛残年,这样走了,也干净,你不必再让人威胁……”

“妈妈……你不能死……”我哭得肝肠寸断。

是我害了妈妈!没有血缘关系却疼了我一辈子,最后还为了不让我被人威胁,选择自尽。

我欠妈妈的实在太多,一颗心刹那间碎成一片一片,然后,化成飞灰。

一只手想要扶起我。“明珠,先让我送伯母去医院。”

“走开!”我用力的拨开云起的手。“你们不要靠近我和妈妈!”

他曾经是我信任的人。在我心里他的地位与妈妈并列。是我不该把妈妈的情形说得他知道,现在妈妈浑身是血的躺在我怀里,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曾经那样的信任他!就算要报复我对他使用过欺骗手段,报复在我身上啊,为什么把妈妈牵扯进来!

“救护车来了!”风澈奔了过来。“云起,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拉开明珠,把她送去急救!”

这次云起的力道不再小心翼翼。他大力的拉开我的手,把妈妈抱了过去。

我追在云起身后,眼泪仍然不停的流,在脸上几乎没汇成一条小溪。从来没有这样的哭过,似乎全身的水份都要由眼睛排出。

风澈拦住我。“你的情绪太激动,不要跟着去。”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脑子里木木的。

他不再理我,扣上门,把我关在房间里。

我默默坐倒在地。地毯上一滩大大的血迹。

妈妈能有多少血来流?况且她身体素来不好,我离开她时就患了严重心脏病。

抱在我怀中她就已经气息微弱。如果妈妈就这样死了……我的指甲狠狠抵住掌心。

我不知道我坐了多久。突然的开门声音把我惊醒过来。

是风澈。

我突然间忘记与他的所有恩怨。扑上去,我拉住他问:“我妈妈呢?我妈妈怎么样?”

他不说话,怔怔的望着我的脸。

我的心沉下去,如同跌入万丈深渊。

其实早已猜到会有这样结局,毕竟妈妈有一个病弱的身子。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惨痛,风澈说:“放心,你妈还在急救,暂时没事。”

我拒绝相信。人都是爱听喜讯不爱听噩耗。可是这一刻我对世情突然心灰。

上天从来没有眷顾过我,我也不奢想它这次对我额外开恩。

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原是个赌徒,与人生赌博,输掉了自己的全部。

妈妈,我就来陪你!

轻轻的往后退两步,我转过身,向着落地玻璃窗飞奔过去。

耳边传来风澈的惊呼声。身子已经直直的撞上玻璃。不知多少片碎玻璃划上我的身体。我却自疼痛中感受到一点快意。

身体上的疼痛,比心里的疼痛爽快直接。我宁可身体这样疼痛,也不要接受心一点一点被凌迟。

身子轻轻的在空中飘起。我这样觉得。然后眼前是草地,在眼前倏然放大。我从没有尝试过以这种方式跟大地亲近。

剧痛一下子传遍全身。我嘴角露出一个淡淡微笑。一切苦难都已过去。妈妈,我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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