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迹》 章节介绍
《幻迹》剧情紧凑,随着故事的不断发展,原本平淡无奇的内容也变得精彩起来,尤其是萧凡翼的主线出现之后,更具有看点,第6章所描绘的是:我抬头看着那片天空,有一种熟悉感涌入心扉。“翼,快点离开这里!”我看到面前有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小女孩向我这里飞......
《幻迹》 第6章 差一点遗失的心 在线试读
我抬头看着那片天空,有一种熟悉感涌入心扉。
“翼,快点离开这里!”
我看到面前有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小女孩向我这里飞奔而来,后面有几个白色的身影正紧紧的追赶着她。
我低下头下意识的握紧了右手,当我抬起头来时发现女孩在我面前站住了。
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想要上前去抱住她,然后保护她。
可是当我向她抱去的时候我竟然穿过了她的身体,她好像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她呆呆的在那里站着。
我半跪在她的背后感到右手一阵火辣辣的痛,当我伸开右手时看到好多的血正在慢慢从掌心流下。
我抬起头来,又看到了那个男孩,那个男孩左手里握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剑,长剑的剑柄处虚空漂浮着白色的长链锁。
我看着他。
他那黑色的头发竟慢慢的变成了白色。
那把白色的剑突然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惊异的看着面前的那个男孩,血慢慢的浸红了那把白色的长剑,他慢慢的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只淡蓝一只幽红的双眼。
崩的一声扣在我脸上的书本掉到了地上,挂在墙上的时钟这时发出咚咚的声音。
已经是午夜零点了。
室内一片黑,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听到时钟发出的咚咚的声音。
我默然的盯着眼前的这片黑,又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
站起身来,摸索的进了我的房间,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包住了头,希望下半夜会做个好梦吧。
房间里渐渐恢复了安静,一阵匀称的呼吸声传来,钟摆来回摆动着,秒针慢慢的转动发出噔噔的声音,夜就这样开始慢慢的继续流逝。
有一股均匀的气慢慢的吹到我的面庞之上,那气透着淡淡冷,又有一股薄荷香。
我慢慢的睁开双眼,一张俊美的面庞印入眼中。
揉了揉双眼,愣了一会。
“啊!”
我惊叫着,连忙把被子往身上拽。
“冷小雨,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女孩正笑着趴在我的床上,她的头发懒散的披在肩膀四周。
她在盯着我好奇的打量着。
“你紧张什么?”她脑袋一歪,淡淡的问道。
“你妹啊!别人闯进你家里你难道不会紧张吗?”我大声的叫道,边说着边使劲的往身上拽被子。
“你拽什么呀!难道……”
冷小雨嘴角泛起一丝坏坏的笑,我紧紧的盯着她,怕她有什么不良的举动,但一股不祥的预感立马涌上心头。
“看!那是什么!”
冷小雨的手迅速指向了窗户。
我淡淡一笑说道:“糊弄两岁小孩呢。”
我话还没说完,手上的力气一松,身上的被子被她猛地拽去了。
红色瞬间占领了我的脸。
我暴跳起来,连忙躲到了阳台的窗帘后。
“你给我出去!女流氓!”我朝她吼道。
她在那里捂着嘴笑着,似乎我的身体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出去!出去!”我歇斯底里的吼道。
她淡淡的笑着挥了挥手,转过身向外面走去。
“把门给我关上。”
“知道了,知道了。”她背着身子慢慢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我长呼了一口气,立马钻到被子里,然后裹着被子到衣柜旁翻出了衣服。
“我饿了!”
当我迅速的穿上裤衩和裤子的时候,冷小雨又突然推开门然后伸出一个小头来说道。
“滚蛋!到客厅等着我。”
边套着外衣边往客厅走去。
这时冷小雨坐在沙发上抱着倚枕低着头打起了瞌睡,这个家伙好像也是刚睡起来的样子,很明显连洗漱都没有弄好就跑到我的房间里。
这个丫头片子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现在又是这幅困倦样子,真是一个让人无奈的女孩。
正当我这么想着,她突然抬起头来朝我笑道:“你起来了!”
我斜视着她走到一旁的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我抿了一下嘴,然后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冷小雨默然的看了一眼门口说道:“就那么进来的呗。”
看着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便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她在那开始左掏右掏着衣服口袋然后掏出一张折纸,然后又仔仔细细的伸展开放在了桌子上挑了挑眉毛示意让我拿起来看看。
我疑惑的拿起那张白纸,看到里面的内容脸色立马阴暗下来。
兹委任冷小雨同学为箫凡同学的临时监护人,照顾其衣食起居,即日起生效。
授权人签名:萧百合
毫无疑问,这个萧百合就是我老妈,小雨是我来到这个城市里认识的第一个女孩,老妈因为工作原因接触到了小雨的爸爸,而那天正好小雨爸爸拜托老妈照顾一下小雨,自己有工作要去忙,然后小雨就被老妈领回了家,可爱靓丽的小雨很快征服了老妈的心,然后老妈就把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了。
“我饿了!”小雨大声的叫道。
我默然的放下了那张纸,然后走到厨房里煎起了鸡蛋。
小雨的爸爸是Q市市长,因为这里离着育才中学比较近,所以小雨爸爸给她买了一套房子让她自己一个人居住,有一个保姆照顾她,不过她总喜欢往我家跑,尤其是那次吃了我老妈唯一会做的蛋炒饭之后。
两年前。
当我渐渐的熟悉了这所城市的生活之后。
“妈!我回来了。”
我大声叫道,老妈拖着拖鞋从书房爬了出来,笑嘻嘻的看着我,那种奇异的表情只有当她捡到一个大漏的时候才会有的。
又或者……
总之我被她那种表情吓了一跳,悻悻的跑回房间了,心想老妈又想到了什么奇葩的整人方法了,看来我要小心一点。
当我来到房间里习惯性的往床上一躺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下软软的,当我翻过身子的时候被子里突然露出一个小头来。
我的表情瞬间僵硬然后大声叫道:“啊!女妖精入侵地球了!”
这时老妈急匆匆的打开门,看到头发凌乱的小雨和吓呆了的站在一旁的我哈哈的笑了起来。
“箫凡哥哥好!”
小雨点头向我问好道。
这时我一愣,难道老妈又捡到的大漏是一个小女孩?又或者这是老爸的私生女被老妈拐回来养着了,又或者是老爸和老妈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又或者……
这个小女孩的身份瞬间在脑海里转换了一百零八次。
看了一眼在一旁笑翻了的老妈随即恢复了冷静。
不会是朋友拜托奇葩老妈临时照顾一下的吧。
“小雨好可怜,被阿凡给欺负了。”
老妈边这样说着边走上前掐着小雨的脸蛋,小雨口齿模糊的说道:“箫凡哥哥没有欺负我,他只是说妖精入侵地球了,她夸我长得太好看了。”
听到这,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个家伙是什么样的理解力啊。
老妈眯着眼笑道:“好乖的小女孩。”
“这个家伙乖吗?”我在一旁无奈想到。
这时小雨的肚子响起来了。
“饿了吧,我给你做好吃的吧。”老妈摸着小雨的头说道。
这个小女孩是老妈朋友拜托她照顾的吧,不过老妈能把人家的孩子照顾好吗?
我鄙夷的看了老妈一眼,老妈除了整人和做蛋炒饭之外还会做什么好吃的吗?
当我和小雨坐在餐桌旁看着盘子里的蛋炒饭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果然没有猜错,她做了最拿手的蛋炒饭,只是……
我的那一份完全糊了,而小雨的那一份品相却相当的好,闻起来也特别香。
老妈绝活之一便是蛋炒饭成功的几率有二分之一,老爸在家的时候他总是要吃做坏了那一份,我吃做的很完美的那一份,看着老爸那难以下咽的样子我总是在那偷笑,没想到今天轮到我了。
我慢吞吞的吃着,而小雨则是狼吞虎咽的吃着,看样子很美味。
吃完后小雨笑嘻嘻的说:“好好吃!”
老妈兴奋的笑着:“好吃以后阿姨经常做给你吃。”
至此,小雨就获得了我家的自由出入权,家里除了老妈,又多了一个可怕的动物—女人。
我煎好了蛋,然后又热了两杯杯牛奶,拿了几片面包和一些生菜放到了餐桌上。
小雨闻着气味闭着眼睛摸索着来到了餐桌上,然后突然睁开眼睛,大声的说道:“我不客气了!”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完成了抹番茄酱,夹生菜,吞下去,喝完牛奶这一系列的动作,我刚到嘴边的牛奶杯瞬间僵住了,一个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阴暗的角落里,手机淡淡光印着小雨的面庞,小雨在那里打着电话。
“阿姨,好饿啊,想吃你的蛋炒饭了。”小雨朝着电话撒娇道。
“没事小雨,我一会给你发一样好东西。”
接着小雨的传真机便慢慢的出来了这么一张万恶的纸,纸上是那万恶的委任书。
“那是你合法到我家里蹭饭的文件,阿凡绝对不敢说什么,你也知道阿凡的手艺……”
老妈会唠叨一大顿,然后小雨也会在那眯着眼睛笑着听着。
看着笑眯眯的小雨,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家伙肯定有家里的钥匙,老妈什么时候交给她的?
“箫凡哥哥,我吃完了!”
小雨笑着说道。
我瞟了她一眼,自顾的继续吃着,见我不理她小雨嘟起了嘴唇。
我慢慢的吃完了早餐又抿了一下嘴,淡淡的说道:“蹭饭可以,但是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敲门,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尴尬,还有,我比你也就大几个月,没有必要叫我哥哥,这样我就没必要承担什么相对应的责任……”
我在那里说着,小雨在那里偷笑,我问她笑什么。
她说……
我顿时噎住了一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这个小女孩完全是妖孽般的存在,我这低级的修为是治不了她的。
不过,我知道这个小女孩虽然妖孽,但是她确实是一个好女孩,浅浅的微笑总是挂在嘴角边上,心地也是很善良的。
看着她那眯缝着的月牙眼睛和淡淡的微笑,我在心里想着。
突然小雨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她淡淡的说道:“你可不要喜欢上本小姐,本小姐对于男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我愣了一会,然后额上飘下三根黑线,还是把这个家伙当作一个妖孽般的存在吧。
我究竟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心中总会有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疑问,当安静的秋天悄无声息的到来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会敲响我的脑袋让我去思考一下它。
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不再去思考,然后就这样平静的生活。
这是我内心最真切的想法,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的确切。
三十六号大街上落满了红黄不一的枫叶。
或许就像这个三十六号大街一样,落满红色与黄色,行人稀稀落落,就这样存在着,不需要去执拗的寻找它一直存在的原因。
走在三十六号大街上,拐了一个路口,来到一个音像店里随意的看起来了。
老板在柜台里倚着胳膊在那里打着瞌睡,音像店里没有几个人,大家都在那里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碟片。
我来到放在朝向大街的落地玻璃窗前的试听机前,然后拿起一张新碟放了进去。
这是M国新崛起的一个叫做JOKER的歌手新出的专辑,他的音乐有一种宗教式的庄严肃穆,但是又十分的杂乱,那种杂乱和肃穆的混合体音节会不断的敲击你的听觉神经,让你有一种吸毒时的快感,正是因为这样,JOKER的音乐又被大家称作是‘毒品’。
听着那杂乱的音乐,大脑皮层有一种发麻的快感,能够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感觉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了似得。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传来,音像店朝向大街的那面落地玻璃窗瞬间崩碎。
我的瞳孔迅速紧缩。
玻璃片慢慢的从空中飘落。
空间似乎已经扭曲,耳朵里传来嗡的一阵声响。
倚在柜台上打瞌睡的音像店老板,站在音像店里的各个碟片台前挑选着自己的顾客,玻璃窗外稀稀落落的行人。
他们都变成了一片灰色。
心口那有一个黑乎乎的洞。
耳边还是JOKER的音乐,杂乱的音节敲击着我的神经。
一片落下的玻璃碎片划破我的面颊,丝丝血液流淌而下。
我抬头一看。
一个巨大的婴儿正在那里瞪着那幽红的双眼看着我。
街道上一个巨大的婴儿正在那瞪着幽红的双眼看着我,他有两层楼那样的高,左手中拿着人头骨垒砌成的长杖,嘴咧的很大,露出一排白色阴森的牙齿,嘴角流下一些红色的粘稠的液体。
大家都是怎么了,变成了一片片的灰色。
心底一阵的发憷。
心口那个黑洞涌出些黑色的粘液向那个巨大的婴儿淌去。
“哈哈,没想到这里会你有这样的美味。”
婴儿那传来一阵怪桀的声音。
它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我下意识的连忙扔下耳机跑出了音像店,往街道的尽头狂奔而去。
心在不停的颤抖。
四周似乎都变成了一片灰色,路旁的人们在那里还是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们是灰色,心口的那个黑洞不断的流淌出黑色的粘液。
有些人停下手里的活计向我这边看来。
我惊恐的望着四周的一切。
突然,我撞倒了一个人。
灰色的人,心口的黑洞流淌出黑色的粘液。
那个人的嘴巴张开闭上,似乎是慢镜头在我的眼瞳中不断的重复,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唇不停的张合。
他似乎在骂我,然后站起身来转身离去,身后脱出一条黑色的粘液痕迹。
我转过头看向身后那个狰狞的婴儿。
那些黑色的粘液不断的向他涌去。
“桀桀!失去记忆的幻行者,那可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美味!”
婴儿在那里怪笑着。
我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怪物,耳边回响着它的怪异的笑声。
他伸出那只肥腻的手向我抓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那个婴儿身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孩静静的向我这里走来。
黑色的连着长袍的帽子遮着了她的样子。
她的肩上扛着一个黑色的长柄镰刀,长柄的末端漂浮着黑色的长长的锁链,整把镰刀上有若隐若现的蓝色的符文。
她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微笑的恶魔。
一道白光闪过,那只肥腻的手瞬间被斩断,空中飘过一些红色的血珠,断手涌出一些红色的粘液。
那红色的粘液冒着热气沾湿了我的衣服,那只被斩落的那只肥腻的手掉落在一旁不断的抖动。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辛辣味。
我定神一看。
那个女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嘴角泛着丝丝微笑。
那个巨大的婴儿在她的身后捧着自己的右臂痛苦的哀嚎着。
那哀嚎声狰狞的让我的脑袋有一种嗡嗡的痛疼。
印在眼瞳中的女孩那丹红色的嘴唇动了动。
似乎在说什么。
那个女孩似乎在说着什么。
感觉心口一种阵阵的痛疼。
她把白皙的左手静静的放在那里。
放在我的心口上。
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抽出来了似的。
我低头一看。
一阵淡蓝色的光芒闪烁着。
是一把黑色长剑。
那把剑给我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我的右手开始颤抖。
长剑完全被抽离出来,感觉到全身一阵虚脱,我慢慢的半跪而下。
她拿着那把黑色的古朴的长剑,长剑剑身有上若隐若现着的淡蓝色的符文,剑柄上浮空漂浮着黑色的锁链。
那是我的剑吗?我一直在寻找的剑,但我为什么会这样的畏惧。
我在畏惧什么?
右手颤抖着更加的厉害,一阵阵的痛疼感涌入心脏。
四周那些灰色的人们脸上那模糊的表情似乎开始扭曲。
我能感受到,他们在恐惧,在颤抖。
我站起身来,慢慢的从她的手中拿过那把剑。
淡淡的蓝色符文若隐若现。
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我慢慢的抬起头来,长长的留海里淡蓝色的双瞳涌出阵阵杀戮的气息。
那个女人抱着我,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我下意识的握紧我的右手,我的剑呢?
黑色的粘液更疯狂的向那个巨大的婴儿涌去。
我手执长剑慢慢的向前走去。
我能感觉到它在畏惧。
狰狞声在四周更加膨胀,四周的屋子窗上的玻璃瞬间崩裂成碎片落下。
一切都像是慢镜头在那慢慢的推进。
四周的景象在那里晃来晃去,我的耳边被塞满了布谷鸟的叫声,脑袋嗡嗡的胀的很痛,似乎有一个人在背着我奔跑。
我究竟会改变什么,这个世界少了什么,我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淡淡的一挥剑,剑锋划过的地方产生一道淡蓝色的剑气奔涌而去,婴儿瞬间被砍裂成两半。
它痛苦的哀叫着,两只幽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
那里面充满了恨意。
我不明白为什么它会这样的恨我。
有两片幽红色的羽毛漂浮在婴儿开裂的身体那里。
我屈膝腾空跳起,抓紧那两片幽红色的羽毛,落到那个婴儿的身后,一阵蓝色的光芒闪过,那两片羽毛瞬间化为点点红光消逝在充满辛辣味的空气中。
狰狞的叫声慢慢的消逝在耳边。
“迷路的灵魂,安息吧。”
我淡淡的说道。
四周的一切又突然的崩塌。
“喂,小子你干什么呢!”
老板扯住我的衣袖,大声的叫道。
我回过神来。
玻璃窗里的顾客在那里挑选着自己的碟片,玻璃窗外有稀稀落落的行人。
老板这么一喊大家都向我这里看来。
我手中拿着JOKER的碟片。
“不付钱就想走啊!”
老板说道。
我低头一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付好了钱后便向外走去。
一场幻觉吗?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
回到家中,我去到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希望自己清醒一点。
侧脸泛着淡淡的痛。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道划痕,轻轻的触碰它,很痛。
心脏不停的颤抖,浑身涌上一阵冷意。
天已经暗下来了,侧脸上的那道划痕微微泛着痛。
若是幻觉,为什么会这样的真实。
我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右手开始颤抖起来。
我在畏惧,害怕。
蹦的一声摔门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
我逃到自己的房间里,用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头。
阳台上的落地活页门窗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月亮清冷的挂在夜空中洒下点点星辉照亮我的四周。
落地活页门窗将那个用被子紧紧捂住头的我缩印成窄窄的影像裹在里面。
冷冷的风吹着白色的窗帘发出飕飕的声音。
“你在害怕吗?”
“以前的你可不会这样呀!”
一阵甜美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我慢慢的拿开被子,头发被压得凌乱不堪。
那个女孩身穿着黑色的长袍,很美的面庞却散发着一种隔离尘世的清冷,她在那淡淡的微笑。
是白天的那个女孩。
那淡淡的微笑印在我的眼中更像是一种嘲笑。
我走到她面前刚想询问她的身份,她眼睛一闭向我倒来。
连忙扶住她,然后摇晃她说道:“喂,你没事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我还没说话这个家伙怎么就晕倒了呀。
我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尖下。
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什么嘛,只是睡着了而已。”
无奈只好把这个陌生的女孩抱到床上并帮她盖好被子。
她的样子很美。
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我在心里想着。
这样只好明天在询问她从哪里来的,白天又是怎么回事了。
悄悄的离开房间关上的房门,今天只好睡沙发了,站在客厅里无奈的想到。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女孩喃喃的说道:“翼……”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
我站在厨房的窗前望着窗外,清晨小区有那么几个零星的老人小区里散步,有几个忙碌的年轻人边快步行走着边啃着手中的面包,而我目光虽然盯着窗外看手中的伙计却没有停下来,小雨喜欢喝肉羹粥,所以切一些肉丁炖粥给她吃。
当我准备好食材将它们放入锅中炖起来的时候传来一声门锁被扭开的声音。
小雨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客厅又向我的房间那里走去,边走边说道:“我还没睡醒,借你地界补一觉先。”
我走到客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听她这么说差一点呛到,然后急忙的跑到房间门口展开双臂挡住了她,她一下子撞到了我的怀里。
“想抱本小姐也不必这样的嘛!”她色眯眯的笑道,然后伸开双臂向我抱来,我急忙用手抵住她的小头,淡淡的说道:“私人场所,禁止入内,若想补觉,客厅沙发是也。”
“什么嘛!”她抱怨着走到沙发旁拿起抱枕躺下了,这时我想起了我的粥就又急忙跑到厨房里,边走边说让这个家伙老实一点。
又强调了一遍是我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当我盛好粥饭摆好餐具的时候发现小雨早就不在沙发上了,房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我心想坏了急忙跑到房间里。
小雨裹着我的被子在那里甜美美的睡着,没有看到昨天的那个女孩。
走了吗?我在心中疑问着。
我走到床边淡淡的说道:“肉羹粥。”
小雨听到后立即蹦高向客厅跑去,“有粥喝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不愧是肉食性动物。
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心里也是一阵空荡荡的。
真的走了吗?
我关上房门来到客厅和小雨吃完早饭,小雨笑嘻嘻的满足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跟我借作业抄抄,因为明天就要开学了,三天假期里她作业是一点都没有写。
我无奈的拿给了她,抄作业是假,还作业的时候来找我让我出糗才是真的吧。
我心里想到,然后走到房间里,换一件衣服准备出门去买几本书,当我打开衣柜的时候我看到昨天的那个女孩正躺在里面。
她睡得很甜美,我看到她左边的长发有一撮是淡黄色的一直延伸到头顶显得格外的显眼。
我看的有点愣了,她的眼皮一动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看到了在那里发愣的我。
我们就这样对视起来,她的眼睛很好看,似乎像一潭清澈的溪水。
她那丹红色的嘴唇动了动说道:“我饿了!”
声音是那样的空灵好听。
我竟一时不知所措,应了一声去到客厅里将剩下的那些粥饭给她盛了出来,她来到客桌前坐了下来,慢慢的喝光了我给她盛的粥。
坐在她的对面,突然想起昨天的种种,右手不觉间又开始颤抖起来。
她右手擦了擦嘴角,冷冷的说道:“你还是在畏惧!”
我看了一眼她,问道:“你到底是谁?”
“渡,渡人过河的渡。”
她淡淡的说道,然后整个客厅似乎开始扭曲,她在我视线内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片的蔚蓝色。
而我就站在满是枫叶的三十六号大街上,是昨天的那个地方。
还是稀稀落落的行人,只是我看到了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灰色的虚幻的影子,大家心口都是一个圆形的黑洞,黑洞不断的流淌下黑色的黏液。
大家都是毫无表情,这个世界毫无生机。
我有点害怕了,转过身,突然看到音像店的那扇落地玻璃窗。
印在里面的我竟然有一双蔚蓝色的眼睛。
这时那个女孩出现在我的身后。
“你所看到的,就是这个最真实的世界,而你就是这个真实的世界最不真实的存在。”
女孩淡淡的说道。
而我完全接受不了,最真实的世界又怎么会是这样单调的蓝色黑色和接近于黑色的灰色组成的呢!
我又为什么是最不真实的存在?
昨天看到的那个巨大的婴儿又是怎么回事,我手中的那把长剑又是怎么回事?
我害怕的抱着头蹲了下来,不断的揉搓着脑袋,似乎有一些东西已经被我忘记了,现在我需要将它们想起。
“昨天你看到的那个东西叫做魂妖魅,是你现在看到的那些虚幻的影子最终进化出来的,是一个必须被抹杀的存在。”
“那我呢?”我问道。
“一名幻行者,最虚幻的存在。”女孩淡淡的说道。
“你呢?”我又问道。
女孩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四周传来一阵吵杂声,我正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周很是喧闹。
我定了定神,闭上又睁开眼睛,我又发现自己坐在客厅里,女孩不见了,耳边还是回响着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女孩用过的碗筷还是放在客桌之上。
摇了摇头,收拾好碗筷就下楼去买书去了。
慢慢的走在马路边的青石板路上,我要去海域广场旁的那个玲玲书屋去买几本书,对付无聊时间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几本书,书里一定要有那么几个人,然后那几个人再发生了一个故事。
贪婪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北方秋天海边的空气总是清冷的让人浑身舒畅。
那空气似乎是有一股魔力,它能够浇灭在心口燃烧的那些杂乱无章的火,让你得到片刻的安宁。
来到广场上,顺着被践踏出来的青草小路来到了那个小屋,推开的门弄响了挂在门上的挂铃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
一个长得清秀扎着马尾的少女正在那里费力的想要将几本书放到第四层的书架上。
玲玲姐又在那里整理书,只是她的个子。
我连忙上前去帮她将书放了上去,他看了一眼高出她半头的我笑道:“阿凡来了呀。”
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刚来这个城市就特别喜欢坐在玲玲姐的书屋里看书,时间长了便也熟络起来,后来零用钱多了之后也经常过来买几本喜欢的书,不过玲玲姐总是给我最大的优惠,她总是喜欢浅浅的微笑并推荐给我一些有好的故事的书,她读过很多书,总之很仰慕她。
玲玲姐说完便又继续去忙活去了,我仔细的打量着新来的书,突然看到一本树皮色书皮的书,书的名字叫做《匣子》。
我抽出那本书向玲玲姐问道:“这本书好看吗?”
玲玲姐抱着书转过身来淡淡的笑道:“讲了一个关于时间的忧伤的故事,不适合你看,看点别的吧。”
玲玲姐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愣了一下,玲玲姐又转过身去继续整理书架了,我仔细的打量着这本书,是这本书的缘故吗?还是……
我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挑起书来,总共挑了三本书,然后来到柜台前自己扫了条形码付了钱。
“玲玲姐,我挑好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玲玲姐忽然停下手中的伙计,迟疑了一会然后转过身来说道:“那个,阿凡,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想送你点东西。”
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大声说道:“双鱼咖啡屋,我请客,你付钱。”
我拿着书推开门走了出去,又是一阵挂铃声响。
玲玲姐捂嘴一笑。
挂铃响了一阵,铃声便渐渐消失了。
她的嘴角有渐渐的弯了下来,她的脸庞布满忧伤,又继续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而我走在清冷的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离别的气息。
北方秋天海边小城的下午。
双鱼咖啡屋里。
玲玲姐浅浅的尝着苦咖啡,我坐在她的对面仔细的打量着她送我的那本书,是那本包着树皮色书皮的书。
“你不是说我不适合这本书吗?”我说道。
“送给你了,不过要等你经历的时间够多的时候再读,我说过这是一个关于时间的忧伤的故事。”
我笑着摇了摇头把书放到了一边。
她皱了皱眉头,好像是因为咖啡太苦了。
“你不是不喜欢和纯咖啡吗?”
玲玲姐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是我书屋的钥匙,我想让你帮我按时去书屋里整理一下,不要让我的那些宝贝书本们发霉。”
说着,玲玲姐便把一把钥匙推倒我的面前。
我接过了钥匙,疑惑的问道:“要去哪里?”
“离开这座城市,去看点不一样的风景,人总不能一直呆在一个地方,那样你会厌烦的。”
那要去看什么样的风景呢?我心中疑问道。
她看我猜测的表情,淡淡的翘起嘴角。
她转过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想去南方的某个地方看看飘落满地的樱花,冲淡一下记忆对于北方红了的枫叶的习惯。”
“去多久?”我大喝了一口咖啡,一点都不苦,我放了很多糖,我厌恶苦涩。
“谁知道要找一处樱花盛开的地方又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呢。”
我点了点头,向她拍了拍胸脯保证照顾好书屋,她眯着眼淡淡的笑着。
咖啡屋里很安静,隔着一扇玻璃,街道上却是熙熙攘攘。
深夜。
玲玲姐自己坐在广场的长凳上,她的眼睛红红的。
远处有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四周稀稀落落的人走来走去。
她躲在黑暗的角落那里哭泣。
玲玲姐总是将微笑挂在嘴边,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会有伤心的事吗?
我在远远的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她。
夜里的风吹着我的面庞有点冷。
默然的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痕吧。
为了自己的缺痕所带来的伤痕去哭泣,妄想用自己的泪水去填补缺痕。
转过身,仰起头看着挂在夜空中那个清冷的月亮,那月亮红的有点妖异。
淡淡的微笑。
四周的一切变成了一片妖异的红色。
而我的眼瞳不觉间也变换了颜色。
一阵妖异的笑声传来。
“把那颗沉重的心丢掉吧,只要丢掉了你就不会有伤痛了!”
一个伸着长舌头的一副病态面容身穿着西服的妖异男子正在玲玲姐的身后不断的抚摸着她的面庞。
她身后的那个虚幻的影子开始慢慢的缩小,接着玲玲姐的心口那黑色洞口开始放大,男人轻轻的将手放在玲玲的心口旁。
然后他一下子将手放进了她的心口的那处黑色的洞口里,掏出一片红色的羽毛。
身后脱出一重重虚幻的蓝色影子冲上前去,一脚踢开了那个变态的男人,男人摔出去了很远。
他慢慢的爬了起来,呲着牙笑着,用右手撑着自己的额头。
他有一双幽红妖异的眼睛。
魂妖魅吗?我心里想着。
“只要吞掉这片魂羽我就可以向更高的等级迈进了!”
男人说完便一口吞掉了那颗红色的羽毛,“当然也就不需要在惧怕你们这些……”
那声音重叠着,男人咧着嘴笑着。
“你们这些多管闲事,卑微的幻行者们!”
他的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感觉身后有一股深深的厚重感,转过身来一看,一个巨大的红色圆形复杂的图纹在那里闪烁着,接着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受到千斤的冲击力失重般的飞离了出去跌落在远处,嘴角流下一丝红色的鲜血。
“把她的心还给她!”我慢慢的站起身来。
男人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还给她,明明就是她自己要丢掉自己的心,是还不回去的。”
“她只是暂时迷路了而已,还给她,我不想杀死你!”
我将右手放到心口慢慢的抽出那把黑色的长剑,链锁虚空的漂浮着碰撞着发出琐碎的声响。
“哈哈,你们这些天真的幻行者们,你真的以为凭你那弱小的幻武装能敌的过我的魂印吗!”
说着,男人摊开右手,红色的圆形图纹闪现,图纹中不断旋转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一股幽红色的能量满满凝聚,他淡淡一挥手,一道红色斩击向我这里冲击而来。
“最虚幻的存在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强大和弱小,只是牵引迷路的灵魂归于地狱而已。”
我小声的喃喃道。
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过,静静的站在男人的面前的我,一脸的惊异男人,剑已深深的插进了他的心口。
幽红色的粘液不断的涌出,男人的身体开始慢慢的融化。
“不可能!”他那张融化的扭曲的嘴角发出了自己的不可置信的声音。
又是那股淡淡的辛辣味。
一片红色的羽毛飘落到剑锋处,黑剑化为点点蓝光消失在右手中,我接住飘下的羽毛来到她面前。
她擦干了眼泪,叹了一口气,微微的笑了起来。
红色的羽毛慢慢的融进了她的心口,她身后的那个灰色的影子又慢慢的浮现。
月亮慢慢的褪了红色。
我向家里走去,玲玲姐坐在那里抬起头来似乎是看到了远处我的身影。
她淡淡笑了。
飞机场。
“玲玲姐,早点回来,我可不敢保证你的那些宝贝书们不会出什么事。”
她捶打了我一下,“翘课来送我,也不怕被记处分!”
“玲玲姐在我的心里的地位可是很重的!”我摸索着后脑勺傻傻的笑道。
她抱了抱我,脸庞不觉闪过一丝红晕。
“姐姐我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这么久就认识你这么个好弟弟,你可一定要给我爸那些宝贝书们保护好呀!”
说完,玲玲姐便拉起行李箱向检票口走去,头也不回。
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我默然的听着飞机起飞的声音,看着那个白色的在空中飞行的机器。
每一个人都会迷路,但我总是相信像你这样喜欢微笑的家伙总会在伤痛之后重新微笑。
“不要再丢失那颗心了!”我轻声喃喃道。
玲玲姐走后的第三天。
我懒懒的趴在课桌旁看着窗外被风吹上来的枫叶。
北方的枫叶南方的樱花。
总是要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的。
她找到了那处樱花盛开的地方了吗?
我在那想着……想着……
“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下一名新的转校生!”老师站上讲台上大声说道。
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全班传来一阵惊呼。
我好奇的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女孩后我的表情瞬间僵硬。
“介绍一下自己吧!”老师说道。
“我的名字叫渡,今后希望大家多多关照。”那个女孩在讲台上冷冷的说道。
“新同学可能有点不适应,希望大家以后好好相处……”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很好听。
她扫了一眼看到了坐在后排的惊异我然后朝我投来淡淡的微笑。
教学楼顶楼天台。
夕阳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一片稠密的黄色。
渡静静的站在顶楼天台的边缘上。
风吹着她的长发四处乱窜。
她用修长的手指捋了捋头发。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只是想见见你而已。”她淡淡的答道。
今天上午那个叫渡的神秘女孩成为了我们班的转校生,老师让她自己选择座位,她很大方的坐到了我的旁边,因为她好看的都能吸引女生,所以全班的同学们都向我投来杀人的眼神。
下课后她又很直接来到我面前告诉我放学后在顶楼天台见。
这个神秘的女孩还有至今为止我所遇到的事情成为我生活的一大困扰。
“你小子什么时候挂上这么一位美女!”胖胖的阿浩把脸使劲向我这边靠色色的问道。
阿浩是我们班里最敦厚的一位,不过这位敦厚的家伙的身体内却隐藏着一颗十分八卦的心。
我用力推了推他那肥乎乎的脸,不屑的说道:“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吗?”阿浩挤眉弄眼的问道。
“别烦我了,真的不认识!”我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
阿浩见我这样便撇了撇嘴笑着离开了。
这时渡从教室外走了进来,室内吵闹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一阵咽口水的声音传来。
渡也不理睬教室内的氛围,来到我的旁边便坐了下来。
我看了她一眼,她朝我回以淡淡的微笑。
无奈的摇了摇头。
生活简直就变成了一团浆糊了。
渡淡淡的说道,夕阳印着她的面庞。
“我的生活很简单,不要把我的生活搞成一团浆糊!”看着她,那股熟悉的感觉不断的敲击的心脏。
“你还是在畏惧。”她笑着说道。
听到她这么说,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那把剑,那个梦。
我到底在畏惧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头有点痛便转身离开了。
渡看着箫凡离开的背影,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愿意跟我离开这座城市的。”
揉搓着额头来到楼道里面,黄色的光晕从窗户里印进窄窄的楼道里,让四周有一种眩晕的昏暗。
这时,一阵悠扬的音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了出来。
是从旁边的练舞室那里传来的,我看到前面练舞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靠上前去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穿着黑色的紧身练舞裙,她瘦削的身体在跟随着旋律优雅的舞动着。
看着她,那悸动的旋律似乎变成了悠长匀称的呼吸,跟随着心脏的跳动。
四周似乎变得安静了很多,她舞动着,这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她舞动的身姿。
一节重音打破了四周的一切,似乎冲淡了从练舞室窗户外印进来的稠稠的黄色晕光。
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我急忙走进去,来到她身旁把她扶了起来。
她的呼吸很急促,也很混乱。
手扶着墙边的支杆她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用嫩白的小手抚了抚心口。
“谢谢你。”她慢慢的说道。
“你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只是跳的有点忘记时间了”
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像月牙般。
会笑的眼睛?
“哦,这么晚了早点回家吧,回家晚了的话会遇上坏人的。”
她听我这么说,浅浅的笑了。
她笑起来的左脸颊处有一处小酒窝。
“我叫阳阳,你呢?”她笑着说道。
“箫凡”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我笑着说道。
我跟她说她跳的舞很好看,问她跳什么舞种,她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冷漠,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是自己要换一下衣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地方是很尴尬的,然后就出去把门关了上来。
她换上了校服背着书包打开了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恩,你先回家吧,一会我帮你把练舞室的门锁上就行了。”
她点头道了声谢然后就离开了。
我走进练舞室里,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四周是一片暗暗的黑。
我坐在那里,看着印在对面镜子里的那个我,想着刚才那个对着镜子跳舞的女孩。
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孩。
静静的想着。
人行街道两旁的小贩在那叫卖着物件。
我走在热闹的人行街道上,路上的人面带着笑容来来往往。
朋友、情侣、同学。
人类的关系有时就是那样的简单,而有时又是那样的复杂,纠缠不清,乱七八糟,几生几世。
佛说人这辈子要还上辈子的债,这辈子再欠下债,下辈子接着还这辈子的所欠下的债。
就这样往复的不停的还债,就像西方的原罪论是一样的,人生来有罪,要于自己每一段有限的生命中不停的赎罪。
所以,不要太为有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而过分的高兴或者说是执着,因为说不定这个家伙是来让你还上辈子欠他她的债,或者这辈子你欠下她他的债,下辈子再还。
那个对着镜子跳舞的女孩内心深处有那么一处伤痕,伤痕会变成黑色的洞口,然后涌出黑色黏液,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我们在生命中相遇。
而我是否上辈子欠过这个女孩债,或者说这辈子要欠她一些债,总之我要还她一些债。
可是,不管怎样我分明看见了她的结局,那从伤痕里涌出的那些黑色黏液,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辛辣味。
就当我见她跌倒,上前扶起她的时候,又或者是更早的时候,一个不经意的陌生人之间的短暂的对视。
但,心里却明确的告诉自己。
这全因那虚幻的力量。
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因为那虚幻的力量我必须继续背负起那有罪的命运。
但我在畏惧。
我到底在畏惧什么?
箫凡继续的向前走着,前方的路灯亮了起来,而在他身后的热闹的人群中,一双幽红色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打开那扇铁门。
摸索的打开电灯,突然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我问道。
“等你。”渡淡淡的答道。
此时,她又穿上了初次相遇时她穿的那件黑色带帽长袍。
而我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别说你要住在这里?”
“不行吗?反正都是你一个人一直住在这里不是吗?”
我问出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结果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对她也是束手无策了,简单的洗了洗手,然后煮了两份面,她一份,我一份,坐在餐桌上吃完了。
我拿了一本书,想着明天下午放学要去玲玲姐的书屋收拾一下,双休日的话可以正常开业,然后又拿了毯子和枕头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渡只是坐在餐桌旁静静的看着。
“我睡沙发,你睡我的房间吧。”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我就开始看书,也忘记了那个家伙的存在。
渡静静的看着箫凡的侧脸,淡淡的微笑。
大多数的人都喜欢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做梦。
梦里我们希望发生的事情,想要见到的人和事都可以出现和发生。
喜欢做梦做到一定程度的人有时就更喜欢做白日梦,于是现在的大家就都喜欢白天睡觉了。
但不论什么时刻,所谓的梦和梦里的一切都是一种虚假。
而我们却有时常常的忽略了这一点。
我们执着的认为那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那是我们希望发生的。
当我们醒来的时候我们还是贪婪的想要继续沉睡,告诉自己刚才出现的一切都是真的,只要继续就好了。
睡眠占据了我们一半或者更多的生命,也就是说我们生命中有一半或者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做梦。
我们不断告诉自己梦是真的。
于是梦便就真的变成真的了。
周五的下午。
我迎来了作为学生最期待的一个时刻。
双休日的前夕,不用害怕作业写不完,不用担心玩的时间不够,因为星期一离我们还远着呢。
我带着钥匙来到了玲玲姐的书屋。
只是几天没开门,屋里就聚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和一股浓浓的纸香味。
我拿着鸡毛掸子开始扫灰。
小雨在一旁嘻嘻的嚼着口香糖一点都没有帮忙的意思。
放学后我拿着钥匙急忙离开了学校,千绕万绕总算是避开了渡,不料却遇到了小雨。
见我如此匆忙,肯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她二话不说便缠上了我,无奈只好将她领到书屋里来了。
“玲玲姐也太不仗义了吧,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小雨抱怨的说道。
小雨平时不大喜欢看书,倒是因为我的缘故认识了玲玲姐。
我没有搭理她,只是继续着我的工作,她见我不理她,便自顾的找个地方自己玩了起来。
打扫了一段时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在广场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份盒饭在书屋里和小雨当作晚饭潦草的凑合了过去。
小雨说这里很无聊,吃完便自己回家去了。
我找了一本书,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坐在柜台里看了起来。
透明玻璃杯里的白开水微微颤抖着。
一阵挂铃声传来,有人来了。
我把书不舍的放下,抬起头来说道:“欢迎光临。”
“箫凡,是你!”
进门的是一个女孩,而我则吃了一惊。
“阳阳,你怎么会来这。”
是前天黄昏时在练舞室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她笑眯眯的看着我,她的表情有一种对于在这里相遇的意外和惊喜。
“我当然是来这里买书的啦。”
阳阳淡淡的说道,我傻傻的摸了摸后脑勺,是啊,来这里当然是来买书的了,不然还会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书屋你家开的吗?”阳阳问道。
我把手中的书放进去一个书签,然后放到了一边。
“我只是帮朋友暂时照看一下而已。”
阳阳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我,淡淡的说道:“哦,帮朋友暂时照看一下,我听说这个书屋的主人可是一个妙龄大美女呀!”
“什么妙龄大美女,我只是帮玲玲姐暂时照看一下而已。”我说道,“你想要买什么书,我帮你去找。”
“改主意了,我不想买书了。”她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一愣,她看我恍惚的样子笑道:“既然这个书屋是你照看的,不介意我在这里蹭书看吧。”
“当然不介意,你随意。”我笑道。
阳阳听我这么说,便不客气的向书屋内侧的书架走去,我把柜台外的一个凳子给搬了进来,然后打开了小太阳,这时海边秋天的夜晚已经有了那么一些凉意,然后又倒了一杯白开水。
她拿了一本书,我示意她到柜台里坐着,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了。”
她在我身边坐下,我拿起放在一边的书又继续的看了起来。
书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手中的书,那些字慢慢的变得有点模糊,我以为是自己看书时间太长了眼睛发花了,揉了揉双眼。
鼻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
一股辛辣的味道。
我心中一颤,抬起头来看了看坐在我身旁的阳阳。
“阳阳?”我轻声的叫道。
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低着头在那里看着书。
感觉情况有点不对。
桌上的玻璃杯里的白开水又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箫凡,集中精神!”一声训斥声传来,我凝神一看,我正在昨晚回家的路上。
四周一片灰色,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是?
渡正拿着那把黑色的镰刀与一个短发的小女孩憨斗着。
那个女孩一双幽红色的眼瞳,四周漂浮着大小不一圆形图文。
从人们心口涌出的那些黑色的粘液在我的脚下流淌着。
心口涌出一阵淡蓝色的光芒,那把黑色的长剑便出现在右手中。
我屈膝蓄力一跳便来到那个小女孩的面前,长剑散发着浓浓的蓝色光芒狠狠的砍在小女孩右肩的圆形红图纹上,那图文似乎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攻击,出现一丝丝的裂痕。
小女孩惊异的看着自己的魂印,幽红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意。
一声轻喝,一阵巨大的冲击力将我和渡冲到远处。
我一个后翻稳住了身子,但渡却是被冲出很远,嘴角流下一丝蓝色的血,看样子是受伤了。
“不愧是灭了鬼婴和狂徒的家伙,刚觉醒的力量便可以媲美三阶灵绝师了。”
小女孩漂浮在半空之中,她的面色冷然,虽然没有张口但却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右手紧紧握着那把黑色的长剑,她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紧紧的盯着我右手中的剑。
小女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幽红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是!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阵虚幻的声音传入的耳朵。
那声音让我有点心神不稳。
一双冷漠的幽红色眼睛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先睡一会吧。”
“你怎么了?”
阳阳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眼前的阳阳一脸好奇的盯着我看。
玲玲姐的书屋里。
头顶的白炽灯不知道是不是用的年岁有点久了,闪了一下,发出兹兹的声音。
“哦,没什么,书看的有点累了。”
阳阳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是呀,已经九点了呀。”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我也好回家了,不然妈妈又要担心了。”
“要回家了吗?我送你吧!”我说道。
“没关系的,我自己能够回家的。”
我拿出钥匙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笑道:“反正这么晚了也好关门了,我也要回家了,正好跟你做个伴。”
“你不会怕黑吧!”她笑道。
怕黑?我疑问道,一股浓厚的辛辣味突然涌入鼻孔,我惊异的看向阳阳。
一双幽红色的双瞳印入眼中。
桌子上的玻璃杯里的水微微颤抖着。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书屋里,十分安静。
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了呀。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锁上门往家里走去。
回家路上的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
两边的商贩叫卖着什么,一阵熟悉的感觉钻入心中。
小女孩来到我的面前,把手慢慢的伸入我的心口。
心似乎已经被她紧紧的捏在手中。
“轮回之玉是我的啦!”她那幽红的双眼充满兴奋。
好难受,一道黑影突然冲撞在那女孩的身上,那小女孩一个不稳被冲撞了出去。
“你这个家伙,明明不是我的对手,还来捣乱!”
说着那个小女孩身旁的图文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幽红色手臂,紧紧的攥住了渡。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那玻璃杯里的水出现在脑海中。
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淡淡的微笑慢慢浮现,手执着长剑直冲而上斩断了那幽红的手臂,又一个闪身出现在女孩的面前,那把剑深深的插进小女孩的魂印中。
“怎么可能!”女孩惊异的看着自己身旁的破碎的图纹。
“我的剑,可以斩断一切,包括你所塑造的虚幻的梦对于我的束缚!”我淡淡的笑道。
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四周突然的崩塌。
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我慢慢睁开双眼,我看到渡还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着,我连忙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星期四,九点。
渡起身去到我的房间里,临关门之前淡淡的说道:“祝你做个好梦。”
淡淡的应了一声。
第二天放学后,我去了书屋,半路上遇到了小雨,后来小雨觉得无聊自己先回家了,过了一会阳阳又来了,我们在一块看了一会书,晚些时候我把她送回了家。
这天我想着昨天做的那个梦。
或许梦就是这样,包括着过去、现在、未来。
一切都是假的,却一切又都是真的。
我走在那个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人行道两旁的商贩叫卖着物件。
灯火通明的城市一座高楼最高层之上,月亮泛着淡淡的幽红色光芒。
一个女孩淡淡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几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家伙出现在她的身后。
“告诉会长,第四者没有死,轮回之玉有下落了。”
那几个家伙听后躬身慢慢的向后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那个女孩捂住心口,淡淡的笑道:“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