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说再见》 章节介绍
《最后还是说再见》内容精彩,故事中人物关系复杂,超级吸引人,其中最为突出的人物当属傅如雪顾学洲,有个性有特点,让人喜欢,以下是《最后还是说再见》第2章内容:5“砰!”饭盒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饭菜洒了一地,可没有人在意。顾学洲霍然起身,......
《最后还是说再见》 第2章 在线试读
5
“砰!”
饭盒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饭菜洒了一地,可没有人在意。
顾学洲霍然起身,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你说什么?”
护士被吓了一跳,奇怪的看着他:
“你是傅如雪女士的家属吗?”
“傅如雪同志前几天流产住院,她的药忘记拿了。”
“我刚刚见她从这间病房里走出去,所以过来问问。”
“你们谁是她的家属?”
顾学洲张了张嘴,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
“我……我是她丈夫。”
护士听到这话,原本和善的态度登时变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学洲,眼神讽刺:
“你就是傅如雪女士那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你妻子流产在医院住了这么久,一次都不来看,真够可以的啊。”
顾学洲瞳孔颤了颤,艰涩地开口:
“我……我不知道她流产了……”
护士嗤笑一声:
“人家都住了那么久的院,你作为丈夫就一点都不关心?”
说着她又扫视了一眼病房内放着的生活用品。
“看样子,你和这位小姐在医院也住了几天了吧,就没想过问一问自己的妻子在哪里?在干什么?”
随着护士一句又一句的讽刺,顾学洲的脸色也越来越青白。
他想起了那天在医院撞见我的时候,我惨白的脸。
想起了那晚回家时,我面前的鸡汤,我说:
“这是王妈特意给我炖的。”
原来,那碗鸡汤是因为……因为我……
顾学洲猛地打了墙壁一拳,后悔和内疚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护士皱眉,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里是医院,注意点。”
“你什么态度啊你?”
梁月忍不住朝护士冲道。
她也是才知道我流产了,此时此刻见顾学洲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也慌了阵脚。
护士冷哼一声:
“我怎么了?自己不负责任,还不让人说了?”
“你这个做妹妹的也是,哥哥不关心,你也不关心嫂子吗?”
梁月神情一滞,下意识回道:
“什么嫂子,我是学洲的……”
“的什么?”
护士狐疑地看着她。
梁月咬了咬唇,羞涩地看了眼陆远州:
“我是学洲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砰!”
护士将手中的托盘重重放下,讥笑道:
“原来是一对狗男女啊。我说呢,怎么连自己老婆流产了都不关心。”
“我呸!”
“看你们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原来是渣男和小三啊,我呸!”
梁月从床上坐起来,指着护士的手不停颤抖: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护士双手叉腰,年轻的脸上布满了不屑:
“狗、男、女!”
自从患上抑郁症后,梁月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小心对待,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现在被护士一激,立刻疯了似地抓起身边的书本就往护士身上扔。
“住手!”
陆远州才缓过来就看到这一幕,立刻喊道。
6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书本的一角擦过护士的眼角,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
护士摸到眼角的鲜血,尖叫一声,推开门。
“快来人啊,有人闹事!”
附近的几名医生和护士连忙走进来,见到护士脸上的血痕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堪堪擦过眼角。
但凡再过去一点,伤到的就是眼睛了。
“丽丽,发生什么事了?”
护士长一边用消毒棉小心地替她擦拭伤口,一边心疼地问道。
陈丽是今年才考进医院的,到现在也才不过二十多岁,又还是未婚。
现在脸上破了相,万一留下疤以后找对象也要受到影响。
陈丽也知道这点,见到护士长连忙红着眼说道:
“护士长,就是她朝我扔东西的。”
她指着梁月,一脸委屈。
护士长脸色一冷:
“这位病人,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们这是医院,无故伤人是要承担责任的。”
梁月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听到护士长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看向顾学洲,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话。
接收到她的眼神,顾学洲习惯性地想要替她说话:
“阿月不是故意的,她有抑郁症……”
“不是故意就可以伤人了吗?”
“有抑郁症伤害人就没关系了吗?”
护士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不管怎么样,你们伤人是事实,就必须给丽丽一个交代。”
顾学洲愣了一下,理智告诉他护士长说的没错。
“对不起,我们可以赔偿。”
见他态度还行,护士长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丽丽,你说呢?”
陈丽瞪着梁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要她赔偿,还要给我道歉。”
顾学洲点点头,并不觉得这个要求过分。
“我绝不要给她道歉!”
梁月紧紧攥着被子,眼神阴狠。
“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
说着她又看向顾学洲,可怜兮兮地说道:
“学洲,我不要道歉。”
顾学洲皱眉,头一次觉得梁月是在无理取闹。
“阿月,听话,给人家道歉。”
梁月眼眶一红,眼泪滴滴滑落:
“学洲,你变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顾学洲眉头皱的更紧。
以前他怎么了?
见他不说话,梁月咬了咬牙,故技重施。
“好,我明白了。”
“既然你们都想让我死,那我就死给你们看好了。”
说着她就跳下床,往窗台跑去。
顾学洲瞳孔一缩,连忙上前将梁月保住。
“阿月,你冷静点,好,不道歉,不会有人逼你道歉。”
他忙着安慰梁月,护士长却嗤笑出声。
她在医院干了七八年,什么人没见过。
一眼就看出来了梁月的装模做样。
“这位病患,你说话要讲证据啊。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死了?”
“别以为你随便扣个帽子,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要是你再继续这样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们报警了。”
梁月脸上的悲痛霎时间扭曲了一瞬。
其他人也冷静下来,纷纷用嘲讽的眼神看向她。
顾学洲没注意到这一幕,见状面色一寒。
“你们什么意思?不是救死扶伤的医护人员吗?怎么连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
护士长翻了个白眼:
“医护人员怎么了?医护人员也是人,也该得到尊重。她打人就有同情心了?”
“废话不多说,赶紧道歉,医院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就是,赶紧道歉。”
“不道歉我们就报警了。”
“真是什么人都有。”
梁月受不了这样的指责,气得直接冲到了护士长面前。
“你们!”
“你脚上戴着的是什么?”
顾学洲突然开口,眼神死死定在了梁月脚踝上的红线。
7
梁月立刻蹲下身,试图盖住脚踝上的红线。
“没……没什么……”
顾学洲黑着脸,眼神凌厉:
“我让你保管的平安锁呢?拿出来。”
梁月心虚地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学洲,不就是个平安锁吗,我……”
“我只说最后一遍,拿出来。”
顾学洲看着梁月,眼里彷佛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梁月终于慌了。
她站起身,不安地往后退去。
露出了脚踝上的平安锁。
祥云、福字,和顾学洲买的一摸一样。
顾学洲猛地上前将平安锁从梁月的脚上拽了下来,手指深深扎进掌心。
“护士,你刚刚说……如雪来过了?”
陈丽皱眉:
“哪个如雪?傅如雪吗?她是来过了。”
“我就是在走廊上看到她从病房里出来,才想起来找你们的。”
梁月瞪了她一眼,又娇笑着想拉住顾学洲的手:
“学洲……我刚刚睡着了,我不知道如雪姐来了。”
顾学洲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平安锁。
“护士,我想问一下,我妻子是怎么流产的。”
陈丽看了眼护士长,见她没有反对才说道:
“傅如雪同志是受了撞击,所以孩子才没保住。”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丈夫,住院这么久不仅不闻不问,老婆流产要一个路人送她来医院。”
“什么时候?”
顾学洲抬起头,眼里的血丝几乎蔓延了整个眼眶。
“什……什么……”
陈丽吓了一跳。
现在的顾学洲似乎比刚才梁月撒泼的时候,更加恐怖。
顾学洲扯开梁月的手。
“如雪来医院,是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很轻,却好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十一天前。”
顾学洲张开嘴,用尽了全力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想起来了。
十一天前,正是我去找他的时候。
梁月情绪失控冲上马路,被自行车刮倒。
情急之下,是他将我用力撞开。
他想起来了。
那天,我倒在地上,哭着喊他的名字,说肚子疼。
他是怎么说的呢?
“傅如雪,你明知道阿月有抑郁症,为什么还要刺激她!”
“要是阿月出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这次就当是给你一次教训,以后离阿月远点。”
这个教训,真的好痛啊。
顾学洲踉跄了两步,痛苦像洪水般将他淹没。
我的孩子……是被我……
视线落到平安锁上,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疯了般的往外面冲去。
回家!
如雪!
此时此刻,他再也想不起梁月。
满心满眼都是回到我的身边,他要道歉,他要赎罪。
梁月心下一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
连忙想追上顾学洲,却被护士长拦住。
“你不能走!”
8
梁月被人拦住,脸色瞬间难看:
“凭什么我不能走?这是医院,你们还要搞非法拘禁那套吗?”
护士长扯了扯嘴角:
“你还真会乱扣帽子。你伤了人,不道歉、不赔偿就想走?”
“实话告诉你,我刚刚已经让人去报警了,你老老实实等着吧。”
听到警察二字,梁月的眼里闪过惊慌,连忙大声叫道:
“学洲!学洲!”
多么相似的一幕啊。
十一天前,顾学洲为了梁月,丢下我。
现在,他又因为我,对梁月的求救充耳不闻。
可惜,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另一边,顾学洲回到家。
“如雪!如雪!”
“我知道错了,如雪!对不起!”
“你要的平安锁我给你买回来了!如雪!”
可无论顾学洲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
恐慌瞬间漫上心头。
客厅、厨房、卧室……
没有人。
还是没有人。
想到了什么,顾学洲打开衣柜。
衣服少了一半。
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没了,只剩下一个相框。
那时顾学洲跟我求婚的时候,拍的合照。
那年夏天,我对顾学洲说:
“顾学洲,要是有一天你想跟我求婚,一定要记得放烟花。”
“我们的爱要像烟花一样灿烂。”
后来,顾学洲为了我放了满城的烟花。
我们在烟花下许愿,珍爱彼此,白头到老。
可我们都忘了,烟花向来都是转瞬即逝。
短暂的灿烂过后,什么都不会剩下。
顾学洲也想起了那天。
我捂着嘴,两眼含泪。
当着家人和好友的面把手放到了他的手里。
我说:
“顾学洲,我愿意嫁给你。”
热闹的场景彷佛还是昨天,可家里已经没有我了。
不知不觉来到厨房,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
转过身,顾学洲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玻璃瓶。
皱了皱眉,顾学洲将它捡起来。
“这是……”
是我装金豆的瓶子。
梁月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是在深夜。
我不放心,怎么不都不肯让他走。
顾学洲着急,便从厨房随便找了个玻璃瓶递给我。
“如雪,我答应你,只会陪阿月九十九次。以后我每去一次,就给你买一颗金豆,等到九十九次的时候,你拿着瓶子来找我。我肯定会跟你回家。”
从那以后,这个玻璃便成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可是现在,里面的金豆没有了。
顾学洲愣愣地看着玻璃瓶,好像连心也变得空空荡荡。
一抬头,他又看到了大厅桌子上放着的信纸。
顾学洲眼神一亮,连忙跑过去将信纸拿起来,入眼就是熟悉的娟秀字迹。
【顾学洲,我走了。离婚申请十天前我就交上去了。很抱歉,现在才通知你这个消息。
原本,我是想在离开的那天跟你好好告个别。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我等不到那天了。
写这封信是希望你能看在曾经的夫妻情分上,帮我做件事。
昨晚打碎了的那个汤碗,是王妈自己的。
碎片我打扫完放在柜子里,里面还有一叠钱。
你帮我给王妈吧,谢谢她一直照顾我。
虽然那碗汤我没有喝到,但是那份情我记住了。
顾学洲,我是怨你的。
怨你一次又一次为了梁月抛下我。
怨你让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更怨你,娶我进门。
我们的人生纵横交错,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到各自的原点。
我成全你和梁月,也请你成全我。
不要来找我。
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颤抖着看完这封信,顾学洲坐了很久。
他以为,他会一直等他。
他以为,我离不开他。
可这世上,哪里又有什么谁不离开谁呢?
9
翌日,顾学洲接到了警局的消息。
梁月因为始终不肯道歉,最后大闹医院,被送去了警局。
来到警局,顾学洲的心情却很平淡。
自从昨天他看到了我的那封信起,他就开始反省。
他想了很多和梁月和我有关的事情。
越想他就越心慌。
越想,他就越对梁月感到厌烦。
可只要一想到梁月是病人,又不得不把这些厌烦压在心底,弄得他格外难受。
他还想找到我,想跟我好好在一起。
想要赎罪。
可我也说了,永远不想见到他。
原以为,梁月寻死的时候,他是心痛的。
可现在他才知道。
最让他痛苦的,是我的离开。
但一切都晚了。
警察局局长是顾学洲曾经的同学,得知他的来意后,很快就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原本医院虽然报了警,但因为护士伤得不重,所以也是以调解为主。
想着让梁月道个歉就完了。
谁知道梁月不知道发什么疯,就是不肯低头,还大闹了医院。
所以才被关了一晚上。
顾学洲揉了揉眉心,强忍住心里的不爽谢过了战友。
接到梁月后,顾学洲将她送回了家。
可能是因为被关了一晚上的原因,梁月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一回到家就拽住了顾学洲的袖子,不肯放开。
“学洲,你别走,你陪陪我。”
梁月含着眼泪,楚楚可怜地说道。
顾学洲叹了口气:
“阿月,你回海市吧,以后我们别再联系了。”
梁月和顾学洲都是海市人。
生病后,梁月便独自跑到了京市,跟在了顾学洲的身边。
以前,顾学洲不忍心丢下梁月,可现在,他再也不想看到她。
只要一看到,就会想起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梁月脸色一变,指甲深深插进顾学洲的手臂:
“连你也要丢下我了,是不是?”
顾学洲被突如其来的刺痛吓了一跳,缩回手下意识地说道:
“梁月,你疯了!”
可下一秒,他的眼神就定在了梁月的脸上。
梁月散着头发,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阴狠。
“你终于发现了。”
梁月抬起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顾学洲,我家人都不要我了,我只有你。”
“你休想丢下我。”
顾学洲后退了两步,心里恶寒:
“你胡说什么,你不是抑郁症来安市养病的吗?”
梁月轻笑了两声,声音甜腻:
“我是养病,但我不是抑郁症,是精神病。”
“我爸妈他们都想怕我,都想让我走。”
“学洲,我只有你了。”
边说,她还一边伸手想要抓住顾学洲。
顾学洲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暗骂了一声疯子就推开门走了。
可第二天,梁月又乖巧地坐在了顾学洲家门口。
从那以后,陆远州想了很多办法摆脱梁月。
可梁月是个精神病,没有什么羞耻之心。
只要一找不到顾学洲,就会跑到警局胡闹。
甚至多次自杀。
没办法,顾学洲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警局找上门。
一次又一次成为人群的焦点。
此后,顾学洲一辈子都没摆脱过梁月。
而我,离开后,我就去了英国。
通过努力,我考上了设计学院,重新开始进修。
顾学洲试图联系过我,但我从没有理会。
离开他我才发现,人生还有无限可能。
他是过去,是曾经,而我,还有很多未来。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