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皮缝错了,那不是我爸的》 章节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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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皮缝错了,那不是我爸的》 第3章 在线试读
来无皮寨前,我全身泼了黑狗血,又糊上一层锅底灰与童子尿。
瞎眼张电话里告诉过我,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遮掩我这一身人皮,不被无皮寨恶鬼抢走。
可要真被有心之鬼发现,想要硬扒,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隔天,瞎眼张托人送过来一壶东西。
那东西说土不是土,说泥不是泥,刚打开盖子,里面就喷出一股恶心到想吐的臭味。
给我的感觉,就跟排泄物没区别。
可电话里,瞎眼张告诉我,这东西叫清净土,不是排泄物,只是制作起来费时费力,原材料众多,让我别多问。
要是想活,就把这清净土涂抹在身上,只要我在心中不为所动,清净土就可以保我不死。
一切准备好,他会在山林里为我开坛做法,送我去无皮寨。
这里恶鬼无数,生不如死,个个忍受扒皮抽筋之苦,直至阴间酆都通令下来,才可重入三界,再踏轮回。
六道之中,人鬼都讲一个全字。
无皮寨里那些恶鬼没有人皮,早在死前就犯下缺字,只能靠着一张鬼皮拼凑全字,尚有离开机会。
我爷爷扒了他们十张鬼皮,让他们恶魂犯缺,抹其退路,甚至连魂飞魄散都是奢望,只能在无皮寨里日日受苦,暗无天日。
这笔血海深仇,如何报,如何解,全看我这一趟怎么处理。
“墙头草两面倒,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尝到甜头就想着帮他们老李家说话,信不信我第一个吃了你,让你也尝尝咱几个的痛苦!”
那个被我爷爷称之为老宋太太的无皮恶鬼大叫着,声音刺耳,震的我心血翻涌。
“我不占你也不占老李家,事已至此,我占中立。”我爷爷声音依旧是沉稳如泰山,“李家两个小崽子有高人庇佑,直到如今才放出机会让你夺皮,你老宋太太老当益壮,尚能抢皮,你这小孙,抢的过其他恶鬼?不怕到时候人财两空,鬼皮被扒,人皮也没抢到?”
听爷爷这么说,我心中一沉,突然反应过来。
他也不是我爷爷。
我老李家事到如今死了三人。
偿还鬼皮之债,他们三人的皮估摸着都被这无皮寨的恶鬼给穿在了身上。
现在这个长相与我爷爷一般无二的恶鬼,只是因为凑了全字,才抹去一身戾气,沉稳如泰山。
曾几何时,他应该和老宋太太一样,也是被我爷爷扒皮的恶鬼之一。
现如今,大仇得报,他不用再遭受剥皮之苦,只需静等酆都通令,便可转世轮回。
于是现在,他站出来帮我说话,想救我一命。
老宋太太沉默着,一时间,竟也忘了反驳。
她黑红眼坑望向我身后这只恶鬼,又望向我,良久,这才对身后恶鬼问道:“你有好法?”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小崽子在那边有人,不如等他二十年,倘若人皮尽数还回,咱几个都能有几天太平日子过,倘若还不回,是杀是剐,我麻子温断不会劝阻一句。”
有了身后这个麻子温的劝解,老宋太太一身戾气退了不少。
她突然像是失控般,血嘴张大到足以将我整个脑袋都给啃碎的程度,奔我面门而来。
我又是一惊,后退半步,心知不好。
退意显现,清净土破功,老宋太太想吃了我,无非是动动嘴的事。
可好在,这一口,她没真咬下来。
像是吓唬我一下,老宋太太及时收嘴,她一身火气没地方撒,对无皮寨其他恶鬼臭骂道:“看个屁的看,你们这些遭瘟的也敢凑咱老宋家的热闹,信不信老太太我挖了你们的肉,再做一锅猪肉炖粉条,给我孙儿养魂!”
周围恶鬼各自一惊,只能悻悻作罢,像是惹不起老宋太太一样,跑的飞快。
不论是人是鬼,老太太永远都是惹不起的主。
见众鬼归寨,老宋太太转头,对我骂道:“小崽子,回去告诉你头顶上那位,老太太我不管你们阳间的勾心斗角,他想算计你们老李家,跟老太太我没关系,我只给你们二十年,这笔账,还上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还不上,无皮寨恶鬼再多收两个小崽子,一样容得下!”
我心思沉重,终于还是强按住一身恐惧和退意,扑通一下跪倒,对老宋太太感谢道:“李晨阳代李家姐弟,多谢宋奶奶不杀之恩。”
“滚!”
寒风又至,我一抬头,却发现自己跪在无皮寨外。
整座城寨一片死寂,只有耳旁的凛冽风声,去而又来,反反复复。
“小崽子,你该回去了。”
我一愣,随即回头,那是披着我爷爷皮的麻子温。
“我该怎么称呼您?”
麻子温鬼气森森,说是话来,却还是尽可能温柔一些:“我披着你爷爷的皮,这是你家欠下的债,你叫声爷爷,我也得认。”
“爷爷!”
能在无皮寨傍上大腿,那是我的福报。
祖上恩恩怨怨不谈,麻子温救了我的命,这是我该记的恩。
可我还有问题不吐不快:“爷爷,我爷爷奶奶,还有我爸,都在这里吗?”
麻子温点头不语。
“我可以见他们吗?”
麻子温摇头。
我难免有些感伤,可也明白,有些事我决定不了。
俗话说父债子偿,我欠了无皮寨老宋太太那些恶鬼七张人皮,这是缓兵之计,我后面有的是头疼的机会。
我爷爷当年也是缓兵之计,结果好似破布碎了口,越扯越大。
现如今,这未必是我的福。
“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听闻此言,麻子温终于开口:“你家在阳间有靠山,但那位心狠手辣,不是一般的主,你不得不与他一起,切记,债还完前,千万别丧了命,否则你姐会比你死的惨一万倍。”
他在说瞎眼张!?
见我沉默,麻子温继续问:“那位高人叫什么,他这次要了什么报酬?”
“他叫瞎眼张,当年我爸的事就是他出的主意,他还说,让我上山给他当徒弟,但得经过考验,搞不好,我会死在考验上。”
“怪不得。”
麻子温像是看懂了一切,他给我指出一条明路:“找瞎眼张,学六相术,只要你能当了他的徒弟,几张人皮债,你一定能还上,可你要把我接下来的话刻在心里。”
“爷爷你说,我洗耳恭听。”
“瞎眼张非等闲之辈,所谓见人防三分,哪怕他是你师父,也不得不防!”
麻子温此言一出,在我耳旁盘旋不散。
我头脑发懵,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半死不活,躺在我和我姐的合租房里。
这是城中村的破平房,侧漏风,顶漏雨,贵在便宜,一个月只收五十块钱。
房东说过,他等这平房拆迁拿拆迁款,只要我们不住塌了就行,其他的随便造。
我突然反应过来,疯了一般跑到床旁,却发现我姐还是那副垂死之相。
她身上的伤不再泛红泛黑,显然,无皮寨已经放过了我们。
“姐,姐?你好点了吗?”
我轻声呼唤,发现我姐的呼吸更显微弱。
头脑思绪万千,我如梦初醒。
该死的瞎眼张,这是他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