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想要个名分》 章节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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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想要个名分》 第1章 在线试读
两军对垒,我有了读心术。
听到敌军有人一边骂阵一边想和我……
我暗恨:长得丑还想得美!
万万想不到,他,还挺美,还想对我用美人计。
那就,将计就计,
纳个面首?
1.
我是南燕国宜阳公主,从小就看惯了后宫争宠。
从及笄开始,就下定决心一辈子不嫁人。
自己自由自在不香吗?
何必为了男人费心费力,还要忍着他们找些三妻四妾的恶心自己呢?
可这世上总有的男人不这么想。
比如父皇,他又来游说了。
说了一堆话,最后的重点就是:我到了必嫁年龄了。
如果南燕国再找不到喜欢的,那就要去邻国找了。
那北幽国太子一表人才,乃是燕幽千里之地第一猛虎,属实配得上我。
呸,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想要我和亲。
原来毗邻北幽国的朔漠城守将一年前战死,副将苦求朝廷派出继任。
满朝文武无一肯领命。
父皇就动了和亲的心思。
我一口回绝:“父皇,嫁给蛮人之事不必再提。但儿臣愿守朔漠。定将横扫北幽,安边定邦。”
内心暗想:山高皇帝远,看你还怎么打我的主意。
父皇假惺惺道:“如此,朕心甚慰!”
他当然欣慰,因为他知道我是世外高人无算子的得意门生。
我肯出战,必能守住北疆。
为防多变的父皇反悔,我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星夜驰往朔漠城。
2.
听说朝廷派的守将即将抵城,三军将士望眼欲穿。
满城百姓扶老携幼去到官道,想一睹以后庇佑他们的新将军的神威。
当我云鬓高绾珠钗摇曳地走出官轿时,喧嚣的四周突然一片死寂。
稍顷,摇头叹息者有之,泫然欲泣者有之,甚而有些直接去求神拜佛,保佑不遭北幽蹂躏了。
我忽然听见人群中有人豪放大笑:“哈哈哈……南帝老儿真可笑,派个花瓶当将军。
美则美矣,可惜没我草原女子有味道。”
放眼望去,并无人出声。
我心一惊:这是有了读心术?
师父曾说,我能听到人生中最强劲对手的心。
难道这个对手这么快就出现了?
那个声音又响起:“就这样的,还想跟我北幽玩儿?”
哟,我的最强对手原来是个北幽人,他还想玩儿,还想要味道。
嘿嘿,他很快就会如愿以偿了。
今夜,本公主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玩人,什么叫味道。
3.
我的仪仗队迤逦半里路,花了一个时辰才进了城。
副将吕文彪看到我袅袅婷婷的身影,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鞠了一躬:“末将参见公主。”
我柔声问随身侍女:“军中不敬之罪该当何罚?”
“首犯杖责20军棍。”侍女答。
“执行吧!”说完我就进了主帅大帐。
一会儿,传来吕文彪大叫:“末将不服!”
我问有何不服?首见将军两跪一揖可做了?
吕文彪:“末将只见公主,未见将军。”
我冷哼一声:“见公主的礼仪你就遵了吗?”
吕文彪梗着脖子:“苦寒之地,将士用命守城,岂是女流之辈用来搔首弄姿的?”
“你倒是堂堂男儿,你倒是不搔首弄姿,城守住了吗?百姓安居乐业了吗?北幽蛮子剿灭了吗”我呷了口茶,慢慢问到。
吕副将一下子噎住,红着脸讪讪地说:“不和女流之辈逞口舌之利。”
“再杖二十军棍,回帐反省。”我一挥手,吕副将最终被抬回营帐。
4.
未时刚过,派出的人马纷纷回报:敌营果然在撒欢儿庆祝。
说南燕无人,皇帝老儿竟派出个美娇娘,这是变相给北幽送礼了,今晚就来捉我。
又说主副将不合,军中大忌,新来主将全然不懂兵法。
哼哼,兵法,那是本公主写给你们蛮子学的。
我从皇城来时所带的五百仪仗队,皆是奇兵猛将,必借公主威仪才能将他们不动声色的带进城。
我必让北幽对我极其轻视,接下来的计策才能出奇制胜。
至于吕副将,虽文武皆可,但却刚愎自用,轻视女性。
闻听朝廷派来个公主当守将,竟觉受了奇耻大辱,暗中联合军中主力欲架空我。
那我不辱他一下,都对不起他自己的羞耻心。
再者,不收拾他服服帖帖,军心不稳,何谈战斗力?
到朔漠城第一步,就是攻心战:诛蛮子之心,收吕副将之心,凝全军信心。
5.
我以欢迎主帅之名令全军狂欢三日,酒肉尽欢,酉时一过全军即可卸甲入眠。
北幽一小队骑兵悄悄潜入,直奔主帐,却不见人影。
忽听帐外侍女聊天,说公主只带一婢女如恭去了,甚是危险。不过恭厕就在前面帐篷左转,还好并不远。
头领欣喜。
待侍女离开,率领小队人马摸往恭厕。
刚转过帐篷,只听扑通扑通扑通,接着臭气熏天。
此粪坑深约十尺,粪深六尺,下午刚为北人掘好。
北人落下,粪水刚及下巴,个矮尚需翘脚。
而想要爬出,非得几人合力方可。
此时见军中尚有人走动,一众北人待在粪坑里一动不敢动。
我装作刚如厕完毕回帐经过粪坑,北人怕被我发现,赶紧屏息没入粪水中。
我捂鼻而过,令侍女大声埋怨:“北地到底不如京城,恭厕实是简陋,不忍直视。公主受苦了。”
一众北人听了,只以为自己不小心掉进恭坑,完全不疑中计。
我令军营除了恭厕之外皆重新掌灯宴乐,只至寅时方熄。
此时恭坑中浸泡了三个时辰的北人方敢有所动作。
他们筋疲力尽地攀爬粪坑边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逃脱。
我押着吕副将暗处欣赏:“吕将军与北人对阵,可曾有过如此惬意之时?”
吕副将冷哼:“宵小伎俩,侥幸得手,不足为道。”
“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三日皆如此。”
“那我叫你祖宗。”
“那倒不必,教我姬将军即可。”
次日,一队北幽骑兵又摸进主帐掳我,又不见我。
一卒疑道:“不会上当吧?”
又听帐外侍女聊天,说公主日日此时如恭。
头目道:“昨日她乃侥幸,断料不到今日我们再来。”
军营又是一夜稻花香。
第三日,北幽骑兵换了个时辰又摸进主帐掳我,又不见我。
又听帐外侍女聊天,说北地食物不洁,公主水土不服,腹泻多次,又如恭去了。
头目又喜:“之前果然是凑巧。岂有一计丝毫不变连用三次的道理?公主必是如恭去了。”
军营再是一夜稻花香。
吕副将虔诚两跪一揖,请教道:“姬将军何以同一机关连用三次而不改,敌人为何还会中计?”
我慢饮一口茶,回道:“兵者,诡道也。诡,首算人心。
北人本就自大,瞧不起南幽,更看不上女人。
我又处处显得只是一骄奢淫逸的公主,极为无能,北幽更为轻敌。
加之又贪女色,再听闻军中主副帅不合,还三日饮宴,自然放心前来。
中计也只以为是巧合,断没去想乃是我的计策。”
“那若再来偷袭,作何应对?”吕副将问道。
毕竟以前北幽骑兵常常袭扰军营,如入无人之境。
“短时他们岂敢再来?
北人已疑智不如我了,这便是诛心。”
我胸有成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