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配冥婚,阴霾之囍》 章节介绍
不少朋友被《私配冥婚,阴霾之囍》吸引,整篇小说故事情节设定很精彩,令人着迷,郑魏晨张天英人物被可怖404刻画的入木三分,可以说是很生动了,第2章讲的是:突然,远方传来一阵嬉笑的声音,我顺着声音走过去,发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坐在岸边的石头......
《私配冥婚,阴霾之囍》 第2章 在线试读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嬉笑的声音,我顺着声音走过去,发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她两只雪白的小腿没入身前的溪流中,不断拍打着水流,发出阵阵笑声。
看着女孩窈窕的背影,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名词,但还没等我抓住这名词是什么,那女孩就开口说话了。
“郑哥,你终于找到我了。”
她的声音如梦似幻,却非常温婉悦耳。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啊?”
我愣了一会,想开口说话,但我张开了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但那女孩好似已经听见我说话了似的,从石头上站起身来。
一袭长发及腰,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女孩耸动着肩膀,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带着哭腔。
“村里的大家都说我们俩命格相合,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夫妻。”
“我们明明是天作之合,为什么你这么抗拒我呢……”
女孩说着说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蹲在石头上哭了起来。
我心中一软,快步向前将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轻轻安抚着她。
“别哭,别哭,我也没说嫌弃你啊,只是咱们年纪还小嘛……”
没等说完,我就愣住了,为什么这会我又能说出话来了?明明刚才我不断张嘴都发不出声音来的。
我的话没有说完,但女孩却是不再哭了,她缓缓放下手掌,语气温润可亲。
“那你到了日子,会回来找我吗?”
这时,我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强烈的拒绝意愿,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拒绝的话语到了口头却无法发声,不管我如何张嘴,如何呼气,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心中顿时泛起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女孩好像不喜欢我拒绝她。
于是,我尝试着开口:“好……”
刚冒出一个字,我就立刻停住了话头,果然,如果是拒绝的话语,我根本说不出口,如果是同意的话,我立马就能发出声音。
那女孩叹了口气,好像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她转过身,面容娇羞,笑靥如花:“那我等你,郑魏晨。”
我瞪大了眼睛,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我脑中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是张天英。
没等我再次开口,张天英的身影就如同柳絮一般,随风缓缓飘散,直到完全消失。
这个场面让我惊诧不已,当即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进了溪流里,而后就醒了过来。
这次不像前面几次那么可怖吓人,相反,这次的梦境充满了温馨,甚至在梦中,我的记忆还告诉我,我跟张天英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这简直过于荒谬,对于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居然会有彼此相处的记忆出现在脑中。
我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将那股与青梅竹马约定终身的愉悦感从脑中清除出去,我才缓缓起身。
呼吸之间,我仿佛闻到了一股泥腥味儿夹杂着兰香的味道,这股味道很淡,但确实有,就像之前一次我梦到张天英的时候,她身上就是那股味道。
门窗我全部锁好的,这股味道也不是来自于空调冷气,我心中一跳,就好像没了底气,整个人有些发虚。
循着味儿,我走向卧室房门,到这里味道就已经淡到微不可闻了,非要这形容味道的轨迹的话,就像是张天英从卧室门进来,而后突然消失一样。
我握住门把手,哆嗦着打开了门锁,主卧正对着客厅,外边微弱的灯光从客厅窗户洒落进来,勉强能让我视物。
我侧着身子打量了一番,客厅没有一个人影。
突然,我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白色,那白色好似一个人的形状,就伫立在我的右边,黑发飘扬,长裙摆动,隐隐约约能看到她在笑。
“谁!”
我立刻转头过去,窗户玻璃映射出我惊恐的模样,而那人影却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揉着眼睛,以为是我做梦太多,将窗帘误认为是张天英,但紧接着,我就从窗户玻璃的反射上,看到了一张笑脸慢慢隐去。
那笑容温婉可亲,充满了清纯的气息,不得不说,非常好看,但那是张天英的脸。
我立刻冲到玻璃面前,但那笑脸已经隐没在黑暗中,就像沉入深水中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次可不是做梦!我在窗前呆立了一会儿,立刻伸手掐向自己的大腿,很痛,而后我又冲向浴室,打开冷水就是一顿冲,如果是梦的话,这会我已经醒了。
我瘫坐在地上,二十多年的三观仿佛崩碎了一地,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张天英就出现在窗前。
我这里可是十七楼,一个女孩怎么可能穿着长裙大半夜的站在那?
一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虚,一定是那门前村的人,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我这些天一直看到那些东西。
可是,可是我现在跟门前村相隔千里,即便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一个村民跟我上车,遑论跟踪呢?
而且,那张缓缓消失在玻璃上的脸,是那样真实,那样灵动……
我再次来到窗前,轻轻敲击着那块玻璃,甚至用螺丝刀撬开了一丝缝隙,里面没有电线,也没有显像管,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玻璃。
就在我坐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时,从天花板上缓缓飘落下一缕红色。
我已经是惊弓之鸟了,眼前突兀出现这一抹红色,又将我吓得不轻,但好在没有突然出现什么披头散发的女鬼。
那缕红色,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纸!?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掉落在地上的深红色的纸张,它巴掌大小,深红色,镶嵌着金边……
“卧槽!”
我大喝一声,这特么的是那张婚柬啊!
我赶忙将婚柬拾起,冲击厨房,打开燃气灶就将其丢了进去,婚柬燃烧的气味不像是普通纸张那样胶臭,反而跟佛香似的。
眼看着这东西烧尽,我松了一口气,转身想去扫帚,但当我拿着扫帚再次看过去时,那张婚柬就好好地躺在燃气灶上,而燃气灶压根就没有被打开!
冷汗霎时间就浸润了我的衬衫,这种事情我是真的不好解释,前后不过两三秒的时间,这婚柬就完好地躺在那燃气灶上。
我呆呆地看着那深红色的婚柬,浑然不觉天已经亮了,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才让我回过神。
我疲惫不堪地打开房门,发现不过是一名快递员。
他将手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盒递给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我有些纳闷,因为我最近没有网购,我看向快递信息,寄件方,门前村347号,张天英。
我看着这行字,后背止不住地发麻,不是因为张天英,而是因为那门前村的人知道我的地址。
我怒不可遏,找来剪刀就拆开了包裹,想看看他们到底寄过来了个什么玩意儿,然后我就愣住了。
那纸盒里装着的是两个纸人,看那模样,就跟夫妻似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郑哥,我等你。”
而后,这张纸就像是被烧了一样,从下到上,逐渐化为了灰烬,像那纸钱烧过后的灰烬一样。
我立刻将包裹踹到地上,灰烬顿时散落了大半个茶几,我看着那一对纸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门前村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不知不觉已经中午了,我压根就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这天实在是太让人手足无措了。
客厅中依旧一片狼藉,我根本没管那散落的包裹,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再次前往门前村。
事到如今,我必须去那里搞清楚,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简直一件比一件邪门,刚开始只是做噩梦,到现在都已经出现灵异事件了。
不过为了万全准备,我向朋友发去了消息,告诉他,如果我三天之后没有跟他发消息,就报警。
四天后就是农历九月初三,如果门前村的人确实要做冥婚,他们应该会学以前的殉葬一样做非常繁琐的仪式,不会直接就埋了我。
好说歹说让朋友不再多问,我就坐上了前往门前村的高铁,看了看新买的智能表,这会才下午一点,没有一点犹豫,我开始补觉。
高铁上的一觉我睡得很舒服,半天时间很快就过了,我到了山下的镇子上,此刻已经是傍晚,我打算在这里歇息一晚。
镇子不算大,也没有像样的旅馆酒店,我花了一百块进了一家民宿凑合。
房间不大,但设施还算齐全,干净整洁,就是看着颇有些年代感。
我将背包扔到床上,躺着就开始刷手机,强迫自己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困意逐渐袭来。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到了一座村子里,这里的房子都是土砖土瓦建造的,现在基本上已经看不到了。
村子里岔路很多,两人高的院墙让我看不见道路通向何方,只好随便选了一条就径直向前走着。
经过一间又一间房子,路过一个又一个岔路,就是没有走到村子的边界,我越来越急,速度越来越快,但就像进入一座迷宫一般,眼前除了墙还是墙。
走着走着,我好像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老婆婆。
我心头一紧,想转身离开,但那老婆婆已经看到了我,径直向我走来,不管我怎么退,我跟她的距离都没有变化,反而她离我越来越近。
她压根就没有脚步声,一脸慈祥地走到我的跟前,好像没看到我惊恐的眼神,说道:“小伙子,谢谢你指路啊,这门前村我是许久没来了。”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门前村?不能吧,门前村明明是砖墙砌成的,这里可都是土墙。
随即我就反应过来,门前村经过一次搬迁,这里应该是门前村的旧址。
我想问老婆婆这里还有没有人,但当我回过头时,老婆婆已经不在了。
我咽了下口水,接着前方走去,走了不知道多久,我忽然听见一阵乐声,于是我加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终于看到了人。
那是一个身穿红色喜袍的高挑女人,头发高高盘起,在那款款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谣。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缓缓转身,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就是张天英。
她见来人是我,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心头狂抖,因为这张天英虽然粉黛尽施,但那种死人的僵硬感是挥不去的。
“郑哥,你来娶我了……”
我愣愣点头,但紧接着一股违和感直上心头,我感觉心里慌得很,缺氧感紧随而来,头脑霎时间就清醒了不少。
我根本没有听她再次开口说话,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霎时间,我就听见背后传来无数尖啸声,周围的土墙应声寸寸瓦解,我捂住耳朵大叫,脚上却一点不停。
然而周围的空间仿佛不想让我跑掉,我能感觉到四周破碎的土块朝我挤压,那些完好的土墙也在逐渐合拢,乡间道路很快就变成了乡间小道。
紧接着一种厚重的束缚感传来,我被这种万钧压城的威势压得喘不过气,双手双脚逐渐变得沉重,不一会就已经完全抬不起来。
我转头看去,张天英的红衣就像是被血浸泡过一般,红得让人想吐,本来高高盘起的头发垂到地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逐渐被漆黑浸染,随后流出一行醒目的黑泪。
唯一不变的,是她死人般僵硬的身体,她缓缓前倾,那双黑眸明明没有眼神,但我从中看到了无尽凶厉。
我喘着粗气,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不断靠近,离我近半米的时候,她突然张大了嘴凄厉地笑着。
“吃掉你,吃掉你的话,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说着,张天英的嘴角裂开,一直裂到耳根,漆黑如同墨水一样的液体从这些裂口出渗出,滴落在地上泛起“滋滋”的声响。
浓重的泥腥味儿夹杂着兰香不断钻进我的鼻子,熏得我快吐了,可我不能做任何动作阻挡。
眼看着她的嘴巴就要将我的脑袋吞噬,我突然感到身体一阵轻松,接着额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我揉着额头起身,浑身汗水不断,我从床上滚下来了。
我大口呼吸着,刚才的梦着实把我吓得不轻,就在这时,我看到那封深红色的婚柬就放在我的枕头上。
我仿佛一只被卡住脖子的公鸡,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一路上,我都把这封婚柬放在背包的最底层,睡觉的时候压根就没把它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