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配冥婚,阴霾之囍》 章节介绍
可怖404描绘的《私配冥婚,阴霾之囍》很吸引人,有很多惊喜的部分,郑魏晨张天英的人设合理,可怖404写作方式很巧妙,本文第1章内容讲的是:出门旅游,结果收到一封婚柬,我以为是村民热情,然而那婚柬之上居然写着我的名字。不敢去多想,赶紧收拾东西......
《私配冥婚,阴霾之囍》 第1章 在线试读
出门旅游,结果收到一封婚柬,我以为是村民热情,然而那婚柬之上居然写着我的名字。
不敢去多想,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了那座村子,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至此之后,我噩梦缠身。
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白裳女子,总是让我回家看看她……
“你有没有听村里的老人说过,死去的男女如果未能完婚,就会变成鬼魂在人间游荡,导致家宅不安?”
我叫郑魏晨,趁着假期还有些时间,我想让自己的论文更加完善一些,于是就借着取材的名义四处旅行,瞻仰各地民俗文化。
很快,我就到了旅行中的最后一站,门前村。
这是一个座坐落在大山深处的村庄,这里经历过扶贫,搬了村址,村里大多已经过上了现代生活,但他们依旧保留着许多传统习俗,这让我受益颇多。
这天,我准备离开时,村长找上了我,对我说出了这句令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纳闷地看着村长,他那笑眯眯的眼睛也打量着我,好半天才开口。
“小郑今年22啊,阴历七月初五生的?独生子女吧?”
我茫然点头,接着村长就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来,信封巴掌大小,深红色,镶嵌着金边,他一脸严肃地将这东西递给我。
“这是……”见村长那庄重的表情,我也不敢怠慢,郑重地接过,打眼一看,上面用毛笔写着“婚柬”,两字旁边,还有着几句对婚姻的祝福语。
婚柬?我在这待了三天多,也没见哪家在准备结婚啊。
正准备问村长这是哪家的婚柬时,村长却对我摆了摆手,一脸欣慰地走了,看那匆忙样子,估计还要去其他人家里送婚柬吧。
我抖了抖手中的婚柬,质感非常不错,顺着封口打开,里面是一张泛着米白色的纸张,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
“谨詹于农历九月初三为男郑魏晨,女张天英举行结婚典礼,阖第光临。席设门前村347号,酉时观礼……”
读完,我呆愣在原地,上面的名字更是让人一头雾水,我来这已经三天了,要是这村子里有人跟我一个名字,那些老人早就跟我谈起了,甚至于这村子里就没有郑姓。
更何况我都不认识这个张天英,难道这是一个恶作剧?
我抖动着手里质感扎实的两张纸,这些东西做工考究,放城里得百块起步,用来搞恶作剧也太贵了。
而且村长也没必要拿这个跟我恶作剧,我们是聊过几次天,但又不熟。
我摩挲着下巴,想起村长刚刚找我时说的那句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看已经收拾到一半的行李,我决定加快速度,赶紧离开这。
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东西,我直接向车站走去,临近出村时,我远远看到一行车队拐弯驶入了一条巷子里,一路还飘散着白花。
我走近,看了眼旁边的门牌号,又看着那缓缓消失在拐角处的车队,悄悄跟了上去。
村子里的人比往常要少一些,一路上我都没看到什么人,走了四五分钟过后,一阵众人合唱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像佛经。
我走过去,凑近一看,那车队就停在不远处的田埂上,几个人抬着一个大红箱子进了一个房门,后面还跟着几十号人。
为首的一个,怀里还抱着一张照片,我将相机倍率放大,能隐约看见那是一个女孩的照片,看年纪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清纯可爱,只是这是黑白的。
我顿时移开了相机的聚焦,很明显,这是一行白事车队,这会大概是送亡者回家的,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突兀地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于是我赶紧换了一个角度,想看看是哪家出了事,这一看,我后背霎时涌出了一层冷汗。
相机的屏幕中央,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个门牌号,门前村347号。
我暗啐一声晦气,赶紧收拾好相机,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甚至不去找村长理论,此刻我一点也不想留在此地半刻!
那封婚柬,明明就是一张冥婚的婚柬!村长他干嘛给我一张冥婚婚柬?而且新郎一栏还写着我的名字!
难不成,他们希望我主动去和一个尸体结婚?开什么玩笑?!她长得再漂亮也不行啊,不说这是什么封建迷信,这压根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一路小跑到车站,刚好旁边就有一个垃圾桶,我这才想起,那张看着就死贵的婚柬还放在我衣兜里,我赶紧将它摸了出来,直接就塞进了垃圾桶。
这时,公交车也来了,我也顾不上这车能不能到高铁站,直接就上去了,赶紧离开要紧。
农历九月初三的冥婚,门前村347号,等我回到家这些都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正当我刷着手机平复自己心情的时候,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我没看清是什么就顺手点了进去。
顿时,手机页面变得通红,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周围甚至还泛起了金色。
我见状登时瞪大了眼睛,这分明就是那婚柬的模样!
“小伙儿,去门前村的车是在这等吗?”
“什么?”
一声苍老的女声响起,我逐渐回神,发现此刻我哪在什么公交车上,我就坐在一个公交亭里打盹,这公交亭,就是我当时去门前村时等车的那座。
我不断深呼吸,平复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刚才我明明就已经上了出门前村的车,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耳边破锣般的声音不断响起,我才看向那个问我路的那个老婆婆,她眼睛微眯,显得和蔼可亲,见我这会儿总算是理她了,就再次开口。
“小伙子,这里能坐上去门前村的车吗?”
我转头看了眼车次牌,这确实是我去门前村时等车的那个公交亭。
我掏出手机打算看看时间,同时开口说道:“啊,老婆婆你坐126路车就行了……”
话音刚刚落定,我的脖子处就传来阵阵寒意,而手机怎么也开不了屏。
就在这时,那老婆婆本就破锣的声音犹如堕入了冰窟,一字一顿地在我身旁响起:“谢……谢……”
我立刻转头看过去,那老婆婆却不见了踪影,只是前往那门前村的方向,多了一丝丝黑雾。
我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一阵“啪嗒”声在我耳边响起,犹如巨雷,我顿时被惊得弹了起来。
乡村的路总是会有一段路非常陡峭,我的手机就被颠簸掉在了车地板上,我下意识伸手去捡,但突然,我僵住了身子。
这周围的布局,我这是在公交车上啊,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我赶紧拾起手机将其打开,没有深红色的婚柬,没有老婆婆,今天八月十七号,日期也正常,一切都正常。
就在我深呼一口气,逐渐放松的时候,坐在我前面的几个乘客突然转过了头,那双笑眯眯的小眼睛,正是村长,这几个乘客都顶着村长的脸!
此刻,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口:“小郑啊,你怎么还不来啊?人生大事喲……”
“卧槽!”
我大喊一声,径直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打湿了我的床单。
屋里一片寂静,我沉重的呼吸声格外显眼,外面照进来的些许灯光让我能够勉强视物,这里确实是我的房间没错。
我大口喘着粗气,身处家中的安全感在心中蔓延,就是感觉脑子雾蒙蒙的,应该是跟做了一个连环噩梦有关吧。
突然,“滴滴”声响起,我顺着声音看去,是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缝隙里映射出蒙白色的屏幕亮光。
我眉头微蹙,心想这大概是忘了关机吧,可笔记本电脑合上之后,通常屏幕是不会亮起的。
疑惑中,我下床缓缓走到电脑前,房间里有些冷,大概是我空调开得有些猛,我揉了两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随手将笔记本打开。
这是一个论坛的网页,自从我连续做了两次噩梦之后,我就开始调查有关门前村的事情,但很遗憾,门前村就是个小村子,网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移动鼠标,打算将电脑关机,但当我移动到关机按键上时,鼠标突然不听我的使唤了,不管我怎么移动鼠标,屏幕上的指针就是原地不动。
没电了?可无线鼠标还亮着光,就在我疑惑时,屏幕上的指针竟自己动了起来。
在我惊诧的目光中,它缓缓移动到屏幕中央,而后开始不断扭动,仿佛在勾勒着什么符号。
我不断挥舞着鼠标,但这根本没用,而指针却在快速扭动中缓缓浮现出一缕红色,我心中顿感不妙。
正准备伸手去强制关机,但突如其来的冷颤让我不得不顿住了身子。
我转头看向空调,发现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但房间里的冷气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渐渐增多。
“吱呀——”
一阵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传来,笔记本的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我家的窗户。
屏幕中,窗户缓缓打开,一道身影逐渐在空中显形,首先是大红色的衣袍,接着就是跟瀑布似的长发,她光着脚,脚尖粘着窗沿,整个身体朝房间里倾斜。
我没有看错,这道身影在不断放大,就像是在不断靠近我一般,我赶紧伸手盖上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但没等我松口气,眼前的画面让我张大了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与电脑中一模一样的女人就站在窗沿,身体倾斜如同断带放送似的,一帧一帧地向屋里移动着。
她……它扭动着脑袋,披散的头发不断朝两边摆动,隐约间我看见了那张惨白的脸,正是我在门前村看到的那张黑白照片,也就是张天英的脸。
它面容悲戚,我好像能听见细微的哭声传入我的耳朵,我想捂住耳朵,想转身就跑。
但不管我如何用力,我就是动不了,就像是鬼压床一般,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
直到它来到我的身旁,一股泥腥味儿夹杂着兰香的味道钻入我的鼻孔,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呼吸跟风箱似的急促粗重。
它将手缓缓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若鸿毛般的触感让我以为接触到的是空气。
它的脸缓缓凑近,在我惊恐的注视下,它干枯的嘴唇不断蠕动,犹如从冰窟中钻出的话语进入我的耳朵。
“你……为什么……抛弃我——”
巨大的尖啸直钻我的脑海,耳膜剧烈的疼痛让我突然清醒,那红衣白裳的张天英不见了,窗户严严实实地关着,空调也好好的,房间温度舒适。
而我,则坐在床上,身上不断淌着冷汗。
外面呼啸而过的汽车让我回神,视线逐渐清晰,我又揉了揉耳朵,刚才的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味觉也好,触觉也好,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缓了缓神,我又使劲掐了自己两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很痛,看来不像是在做梦。
摸索着,我拿起手机,现在是十月三号的凌晨三点二十七分,正值国庆假期的第三天,距离我从门前村回来已经过了近两个月。
我揉搓着脑袋,走进浴室冲澡,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做起了噩梦,这些梦无一例外都跟那门前村有关。
我都快忘了那门前村,但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我脑中拨弄,让我不得不回忆起那段不算美好的记忆,并且给这个记忆加了无数层恐怖滤镜。
冥婚我不是没了解过,以前学历史的时候好奇,看到讲殷商时期的书时,那里面就说过,殷商的殉葬文化就是冥婚的前身。
我也只是将其看作普通的封建糟粕,并不觉得有什么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简而言之,不值一提。
但眼看着距离那农历九月初三越来越近,又突然连做好几天的噩梦,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普通的文化糟粕”了。
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年轻人,我自然不会以神神鬼鬼来解释这几天连续的噩梦,我直接找上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我是最近压力太大,过于焦虑导致的噩梦,至于为什么连续梦到门前村,他说那应该是我潜意识中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他建议我除了放松心情外,再去门前村走走,消除刻板印象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去到那个地方,保留一些相对美好的记忆。
他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但我对再次前往门前村有些抗拒,直到我再次见到张天英。
我从心理医生那回家已经是黄昏时分,我草草吃了一顿晚饭就准备睡觉了,这几天一直没睡好。
我好像在一处树林中,依稀记得在跟一个女孩玩耍,我们感情很好,从小到大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近乎形影不离。
我朝四周张望,发现这附近就我一个人,那个女孩不知道去了哪里,对了,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挠着脑袋,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