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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过岁月静静的河》李德贵李子林小说免费阅读第8章

2021-06-01 23:43:23 作者:永安
  • 淌过岁月静静的河 淌过岁月静静的河

    小说讲述了塞北黄土地普通人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以来十年间城乡发展历程中面临的社会、家庭、生活多重变化的故事,乡村有具体现实的困难和困惑;县域经济城乡发展过程中的起伏跌宕;农民进城谋生打拼的故事,展现出九十年代中期以来塞北大地历经沧桑巨变,普通而平凡的人们在当时社会形态下生生不息、创业奋斗的历程,以及悲欢离合的人间真情,走进并记忆着寻根褪色的乡愁以及留守的现实世情。

    永安 状态:已完结 类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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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过岁月静静的河》 章节介绍

《淌过岁月静静的河》总是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读下一段,下一章节,每一个人物的出现都很精彩,特别是李德贵李子林更是吸引人,下面是《淌过岁月静静的河》第8章概述:第七章从县城给子安捎回老家钱和吃食的村民来到李德贵的土院子进了窑,对李德贵夫妇说了子安......

《淌过岁月静静的河》 07章 打拼的人生 在线试读

第七章

从县城给子安捎回老家钱和吃食的村民来到李德贵的土院子进了窑,对李德贵夫妇说了子安捎回的话,还大力夸赞了子安的孝敬。李德贵老俩口看着子安挣的第一份工资买回衣物和钱,一迭声的对来人说着感谢,他们难掩饰自己表面平静而心里头热乎乎的脸色,子安这孩子能力大小却有份难得的孝心。这是李德贵老汉一直燃烧着生活勇气的底气和信心,是啊,这么一大家子人,他还在做主力,扛重梁,刚进六十岁就成了大老汉了,别人家不供书不娶媳妇不看病的同龄人种地也少,农闲在外大街上晒太阳,天热钻阴凉,一天下来二觉三饱的小日子过的多轻松,只有他坚持着所谓“争不了馒头气也要争个窝头气”的心气儿,孩子们大了成了一个又一个,但生活质量并没有多少改善提高,现在因为供书看病又陷入经济困境中,多年来找不到生活的奔头和出路,尽管嘴上老责骂子平,也是出于恨铁不成钢的恨意,他实在不想子平重复他走过的当农民老路了,等他李德贵田地里受不动了,子平也长大成大后生了,到时候连个自己的家也成不了,他哥哥们和姐姐都是一家家的,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他单身将来打光棍?一想到子平的现状,李德贵愁云涌来,犯难极了。子平大舅家二表哥回老家探亲,顺便过来看望子平他娘身体情况,他现在是一家市区国有建筑公司当建筑工人,做墙面抹灰工,干了十几多年了,现在成为了工地上的年轻老师傅,现在他的弟弟们老三、老四都跟着他一起干活,他还带着六七个徒弟呢。听了姑姑说了子平在家的情况,建议让子平跟着他去建筑工地上干活,起码出去自己能养活自己,自己能供个嘴,在建筑业干抹灰生活大小也算的上是个技术活,工资待遇不错,比在家里受笨苦挣钱强,如果家里父母同意,他走的时候就带着子平一起走。

李德贵爷俩从地里回来,娘亲就把子平二表哥说的带子平去建筑工地上做活的事和他爷俩说了说,李德贵沉闷着不言语,他听村里外出的人说,建筑队当小工子都是农村人在干的,听回来的人说,那是人不像人,骡马牲口扎堆呆的地方,工地上粗人野人多,不受气就得会打架,凭拳头和力气说话,可眼下总不能让子平天天在家里和田地里干耗着,别人家这么大的后生早投亲靠友谋生路了,在田地刨食的也就是李德贵这茬人了。现在好呆有个亲戚来拉拢,再说也是表亲,总不至于在外头怎么太受罪、太受气吧。子平倒是很乐意去,他早想出去了,未来如何他不知,只是眼下他不能也不想在家干呆着,天天和父亲干呕气,娘亲的病情不见好转,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出去挣钱家里也能负担减轻些儿,他单纯的这样想,兴匆匆地打起行李包,跟随着表哥到建筑队了。

城里的大小建筑工地随处可见,也随处可见扛着行李背着包走动的民工队伍,头上的太阳火辣辣的,工人们脸上都晒成了黝黑肤色。工地上施工机械声音很大,开动时荡起的灰尘也很大。工人们汗水流淌,个个忙忙碌碌,有的人在铲碎石,铲沙子,有的人推着小铁车一趟趟运送砖块,有的人在砌砖,还有的人腰上系着绳子在粉刷墙壁,也有戴着安全帽的民工小跑着,满身的泥灰点子,灰头灰脸,嘴里叼着馒头的,也有人边走边昂头喝水的,也有人抱着头蹲在地打盹犯困睡觉的,有的人正耷拉着疲惫的双腿上工地的,......看到自己也要像他们这样卖苦力讨生活,子平心里酸楚极了。

二表哥和建筑公司经理打了招呼,便让子平跟他学抹灰技术。这活在建筑工种里算是干活相对轻省的,比起搅拌混凝土,浇注建筑楼板,搬砖溜瓦轻省多了,二表哥先让他就近吃住在工地的简易工棚里。子平挟着行李卷随二表哥来到临时搭建的简易工棚里,工棚里面一股股酸臭霉味扑鼻而来,用木板砖头支起的大通铺能睡十多个人,砖铺的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大小不一的各色塑料桶和盆子,零乱的报纸杂志上菜汤子污点子和泥灰干巴着,散落在工棚地上的角落里,子平挑了个空铺把行李扔上去转身跟表哥上了工地。

抹灰工就是楼房主体工程做完进行二次结构,内外墙刮灰抹腻子,要求抹出来的截面内外墙平、滑、光、均。讲究一抹子下去再反复抹二、三次出效果,一气呵成。一天做活干下来,胳膊酸痛,昂头直腰如针刺般的困痛,浑身不得劲,更不好受,正好是有颈椎病和腰椎病的人治疗好方法,中间和灰拌沙算是能短暂调整身腰休息一下子。

建筑工地没有准时上下班时间标准,最早一天干活下来也要一直干到晚上八九点才收工,塞北天气做建筑行业也就是是有数的几个月工期,天气封冻之前必须赶出活儿来。常常干到天黑到居民区认灯休息时才歇息。子平和表哥他们简单整理收拾好干活工具,二表哥叮嘱子平一些生活中注意的事项,主要就是勤干活,少说话,别喝酒,少惹事生非,别打架,出来就是受罪受累受气的,挣钱是主要目的,有空了隔天带他去他们哥仨个租住地的家里转转,子平一天下来身上困疼极了,便点了点头,到食堂吃了三个大馒头一碗没肉的大烩菜,才稳住神,坐在地上喝水休憩,看见不远处的居民楼房里透着温暖的灯光,压马路散步衣着光鲜的行人,想到病在炕上的老娘,想起他父亲李德贵和他说的“出门万般苦,在家处处好,自己照顾好自己”话时,眼泪不由自主的淌下来,早知这样,当初真该好好念书才对。

这一天干活很累的子平拖拉着疲惫的步坎,摇晃着身子走进了工棚,见有四个人打着鼾倦缩着通铺上睡大觉,有四个吊两浪当的人嘴叼烟卷、歪着头聚拢在通铺上打扑克,里边的一个精瘦男人竟坐在他的行李卷上,子平有些生气,攥紧了拳头,想起了表哥的话又放松开了,走过去指了指他的行李,那男的不情愿的挪开了屁股,三角眼横了子平几眼,子平抽过行李卷展开铺好,一咕噜身子躺在上面,也顾不得那几个杂人在吆喝吵闹,躺下来不大一会儿就迷瞪着了。一觉醒来看见他的身上盖着的被子上,竟被人披上了混着泥巴水泥干巴的乱报纸,估计是那几个打扑克的家伙干的,一看他们几个人都不在场了,子平便匆忙跑到工棚外水管子上用凉水抹把脸简单洗漱了一下,跑去找表哥上工地了。

这样一天接着一天的干活,连着一个月下来,子平有点摸着干活窍门了,不再用蛮劲硬干,而是借助臂腕手劲发力,这样一来身体上能得到休整,显得有耐力,他不再像最初干活乏的回去倒头就睡,现在还能回到工棚通铺上小坐一会儿喝水休息想心事。

每次一回到工棚,那几个打扑克的家就在喝啤酒吹瓶胡吹乱侃,这几个家伙好多次在工棚里不是玩牌就是喝酒,然后背着他窃窃私语,神秘的很,直到有一次他瞅见其中二个人偷着卖水泥钢筋等建材,他才明白这是几个毛贼。好在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不理子平,也不再捉弄他,暂时相对无事,子安但己对他们心存戒心了。

在工地上干了二个月下来,工地发工钱,子平开了五百,他也和子安一样激动的哭了,这是他卖苦力挣来的,他仔细的数着钱,盘算着一遍又一遍,给家里二百,自己攒一百,留一百生活费,50元卖鞋袜衣服,又请三个表哥就地打土摊喝了点酒,送三个表哥每人一盒烟感谢他们,亲是亲,礼是礼嘛。

四表哥骑车带他到市场地摊上花了40块收拾了一堆结实耐用的衣物,工地上太费衣裳,除了他大哥子林送给他结实的乡武装部皮带,其他的衣裳全扔了,是啊,家里穷困,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穿着哥哥们替换下来的衣裳,现在自己挣钱能自食其力了,换完衣服,他把剩下的钱和准备给家里捎回的钱小心缝在裤衩里,想的是待有闲空到汽车站上找老家来的人给父母捎回去。

子平怀着兴奋的心情借着酒劲儿,他回到工棚,鄙视瞅了一眼正坐在大铺上喝酒胡侃的那几个家伙,和衣倒头酣睡在通铺上迷糊着了,睡梦中他觉得有人在上下抚摸他,似乎是有人在解他的腰带,是父母心疼他爱抚着他吗?离家这么久了连个写信的空也没有,尽管父亲骂他最多,可也是疼他的,他心里也在掂记父母亲呀--一

睡梦中子平突然感觉头顶起一阵的“哗哗哗”的水流声响着,还有一些腥臭味儿,似乎还有有水点子溅到他嘴上,他睁开眼一看,有一个喝酒的家伙竟在他头顶起的塑料盆里撒尿,另几个家伙窃窃嘻笑,他心头火腾一下子上来了,突然发现身上衣服敞开了,裤带松开了,子平马上下意识的伸手往裤裆里掏藏着的钱,摸了好几遍,钱竟然不见了。他蓦地一下子惊蒙了,头马上炸了,心想一定是这几个王八蛋干的。

他紧咬着牙悄悄地把衣服收拾穿好,解下裤带,把裤带的铁缠头露在外头,盘在右手里,起身下铺穿上鞋径直走到他们跟前,左手伸手指指着这几个家伙,大声喝骂到:“你们给老子把钱拿出来!”

那三个人显得一愣,那尿尿的家伙正低着头用手端着自个的鸟东西边欣赏边尿尿点划着,听到斥骂声扭回过身来看子平。

“你娘的找死。”那个精瘦的男人欠起身子用手指着子平骂道,子平左手猛地逮住那只指向他的手指,狠劲用力一撇,“啊呀”一声嘶裂般地嚎叫,那男人马上瘫倒在通铺上,手指折断了,子平顺手操起铺上的啤酒瓶,搂头冲另一个家伙搂头砸下去,鲜血和啤酒沫子顺着那家伙头顶流了下来,反手一皮带又抽在另一个家伙的眼上,这家伙马上一个黑红乌眼青,子平迅速反转身子,飞起一脚正踢在那尿尿还没提起裤子的家伙裆里,那家伙大嚎一声栽倒在地上,带倒尿桶洒了一身。

子平身手敏捷,出手极快,未等对方四个家伙反应过来,出手还招,三招两式把四个家伙打了个人仰马翻,他抡舞起皮带劈头盖脸、狠辣地轮番抽打着四个家伙,把瘫在铺上和地上的四个家伙抽得腿脚蹬天,四处乱滚,满身淌血,皮开肉绽,鬼哭狼嚎,叫声惨烈,最后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喊叫都喊不出声来,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子平才感觉到抽不动了,一看皮带都打折了,裤带铲头早抽飞了,四个家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手脚乱抽,浑身抽搐着,子平方解心头之恨,停住了手,一下子瘫坐在铺上。

也不知什么时候,工棚门口堵满了围观看热闹的民工们,一看子平真是一个不要命的狠荏儿,大张着嘴、吐着舌头都不敢喊叫,加上这几个平时没人味儿、遭人愤恨的家伙遭此痛击,大家都觉得解气,竟无人上前来拉架。

瘫倒在铺上和地上的四个家伙好半天才还过阳来,可能是平生第一次遭此狠招辣手,一招未出就口鼻连连挨揍,精瘦男人哆嗦着嘴,抖擞着手掏出偷子平的钱来,跪着双膝、双手捧着钱高举着递给子平,嘴里哑着岔嗓子哭着喊着“爷爷,亲爹,再也不敢偷你老的了,”不停的磕着头,子平轻蔑地朝他吐了口水,抄过那家伙手里的钱摧在怀里,翻身倒铺就睡,四个家伙连滚带爬地跑出工棚不知去向了。

子平天亮后醒来一看,那四个家伙早跑了个净光,连他们的行李卷也不见了,子平以为他们将要找人来寻仇,便把砍砖的刀随时随身携带着,一连几个月也不见有人来找他麻烦,估计把他们打惊打散了,同时他的狠名在工地上出名了,有的工人远远的看见他就避开了,有的工人相遇碰了面,就堆着笑脸上前打招呼递烟。这就是底层社会生存法则,拳头也是生存底气和力量,对一些人渣杂碎之辈就得用死招狠手,远比其它方式训服有效果,子平用拳头打开他在建筑工地的安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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