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鸡铺子》 章节介绍
看过《烧鸡铺子》的朋友对丁柳柳徐胜坤都表示出了喜爱,尤其是看到主角的高光时刻后更让人热血沸腾。不卫郎的文笔极好,能够用细腻的文笔创作出奇迹,第6章:(六)丁柳柳依旧常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无论她如何欺辱我,我都一一忍下,不曾跟徐胜坤闹过什么。徐......
《烧鸡铺子》 第6章 在线试读
(六)
丁柳柳依旧常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无论她如何欺辱我,我都一一忍下,不曾跟徐胜坤闹过什么。
徐胜坤那些所谓的老板兄弟们,还笑称徐胜坤驭妻有道。
每次丁柳柳出现在我面前,我都细细打量她。
花色吊带长裙,细高跟,白嫩丰腴,大波浪散在胸前,婀娜多姿。
我早出晚归,时常一身黑衣,不梳洗打扮,自然没有她光鲜。
我任她折辱。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脸上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的红痕。
我知道,徐胜坤开始对她下手了。
她确实有些本事,不愧是在风月场上身经百战的人。
她一边挨着打,一边哄的徐胜坤给她置办了一套小公寓,在离烧鸡铺子不远的地方。
这更让她觉得,成为徐太太有利可图。
渐渐地,徐胜坤连家都不回了。
我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谁来八卦都只是咬着牙说,只要徐胜坤不说不要我,我就是徐家的媳妇。
徐父什么都没说,也许只觉得自己儿子有本事,他照旧每天就着猪头肉,喝三五两白酒。
徐胜坤更是洋洋得意,却没提过跟我离婚。
好像徐胜坤身边的女人越多越好,越多越显得他徐胜坤有本事,最好这些女人还能和谐共处,就更彰显他的本事大。
可丁柳柳却不愿意。
她有了房子,开始摆起了徐太太的谱,拿捏着正室的腔调去对付徐胜坤身边其他的女人。
都是小三,小四小五自然嘲笑丁柳柳,做着小三的岗,揽着正室的活。
丁柳柳开始跟徐胜坤闹,在我跟前闹得更凶。
徐胜坤厌烦,却又不甩掉她。
毕竟,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觉得脸上有光。
丁柳柳闹的次数多了,他落在丁柳柳身上的拳头就多了。
想必最开始的时候,丁柳柳自己都没把徐胜坤会打老婆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一个男人,有点本事,开着大奔,出手又大方,偶尔打打老婆也不是什么多坏的毛病。
所以丁柳柳依旧顶着脸上的淤青,趾高气昂地站在我面前,要我赶紧跟徐胜坤离婚。
我看着丁柳柳脸上的伤日益加重,看着她鄙夷的眼神,心里想着,要是能回头,我把徐太太的位置拱手让给你,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耗着吗?
但我嘴里我翻来覆去仍旧是那些话。
丁柳柳耗着耗着,也厌烦了。
她在徐胜坤那里颠来倒去地磨着,磨得徐胜坤打她的手劲越来越大。
她的眼里终于露出了些许惶恐。
这一切,我都在针孔摄像头里看得清清楚楚。
花钱请的私家侦探办事很得力。
丁柳柳开始害怕徐胜坤,但又舍不得丢掉到嘴边的肥肉。
进退两难中,丁柳柳跟一个酒吧的酒保勾搭上了。
那个酒保年轻,孔武有力,又对丁柳柳百依百顺,温柔体贴,丁柳柳在他工作的酒吧消费了不少。
花的还是徐胜坤的钱。
丁柳柳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徐胜坤也许能给她一个家,让她吃喝不愁有钱花,但徐胜坤不似酒保温柔小意,嘴甜会哄人。
一时丁柳柳很是快活。
但徐胜坤不是个傻的,很快就察觉了端倪。
徐胜坤没有朝那个酒保动手。
只像曾经对我那样,把丁柳柳捆在了公寓里,关起来痛打辱骂。
丁柳柳像我,却又和我不一样,这我一早就知道。
所以一开始徐胜坤把她关起来的时候,她试图曲意逢迎,小心附和着求饶。
可后来发现徐胜坤下手越来越狠,越来越变态,她才彻底害怕了。
胡乱地求饶,求饶不成就反口咒骂着,和我当初一样。
只是丁柳柳嘴巴比我厉害,能骂到徐胜坤痛点上去。
“你个王八蛋!放老娘出去!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个没用的男人!不离婚你还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你不守妇道!勾三搭四!”
“你自己不离婚有什么资格说我勾三搭四!你有本事跟你老婆离婚去!”
“你个臭婊子!我打死你!”
“知道我是个婊子还跟我搞?!你个窝囊废!不中用的男人!”
“你他妈再说一次!我杀了你!”徐胜坤逐渐癫狂起来。
“你就是个窝囊废!靠女人吃饭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钱都是你老婆赚的!”
“你再怎么打我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丁柳柳发疯地骂着。
“你敢动我,我报警抓你!”丁柳柳虚张声势。
“我有什么不敢!把人杀了,剁吧剁吧扔进锅里,炖一个晚上什么都不剩。”徐胜坤死死勒着丁柳柳的脖子,面孔愈加狰狞。
“你们女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你砍死埋在山上,能有谁知道?”
“你一个婊子,谁会去找你?”
(七)
我坐在屏幕前,咬着牙颤抖着。
山?附近只有一座小山,傍山建了一个疗养院,不许随便进出。
山的另外一边只有一条路。
我报了警。
那天烧鸡铺子没有开张,街坊邻居没能买到烧鸡。
警察来家里带走了徐父。
徐父走之前还狠狠盯着我,似是不敢相信,在我这里翻了船。
警察在丁柳柳的公寓,救出了奄奄一息的丁柳柳,拷走了癫狂的徐胜坤。
徐胜坤还边走边骂:“不听话的女人都该死!都去死!”
被警察怼了一闷棍。
警察在徐家的书房和浴室,检测到大范围的鲁米诺反应。
窗帘拉起,大片大片荧蓝的光,无比刺眼。
有个女警紧紧握着我的手,才让我不至于跌倒在地。
周围邻居目光猎奇兴奋,不断探头看着,议论纷纷。
......
我在小山边守了一个下午,手中攥着小姨的平安符。
警戒线在周围拉起,警车上闪烁的警灯晃着眼睛,警犬熟练地工作着,绕着山路一片一片地嗅着。
我只呆呆地坐着,麻木地接过女警递过来的水。
日头渐渐落了,探照灯亮起的时候,警犬对着一处狂吠了起来。
我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拨开人群挤上前去,人群中心是一颗头颅。
天旋地转,我觉着周围的人都快速向后退去,声音也逐渐消散。
我失去了意识。
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警察递给了我一张颅骨复原像,让我辨认。
公安的颅骨复原技术很成熟。
我摸着照片里小姨的眉眼,泪如雨下。
一别数年,我渴望再见到小姨,却不想是这种局面。
证据确凿,徐家父子无从抵赖。
于是不甘不愿地供述,杀了我小姨,一起分了尸,身子用大锅炖烂扔了,头太大,埋在了山上。
“谁让她不听老子话!”
“打了几巴掌就想跑!”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外人口中,徐父因病过世的第一任妻子,并不是因为生了什么重病才去世的。
而是因为生了场小病,却又挨了打,发了高烧,徐父为了教训她,不让她去医院,不治而死。
徐胜坤目睹了一切,长成和他父亲一样的变态。
徐家父子被收押,案子很快就审判了。
一时邻居都对我投向怜惜的目光。
我从徐家搬出来了,带着精神病的叔叔。
众人都说我有情有义,徐家父子是杀人犯我还愿意收拾烂摊子。
看吧,从前他们夸赞徐父,如今他们又反口痛骂徐父,来夸赞我。
有谁真的知道其中滋味呢?没有人在乎。
我出庭作证的时候,徐父还不顾法官敲响的锤子,指着我痛骂:“你个贱货!应该早点把你打死,扔到野山上喂狗,让你和你小姨作伴!”
真是,蛇不知道自己有毒,人不知道自己有错。
其实徐父没有帮徐胜坤动手打过我,但他轻描淡写的样子更令我胆寒。
我若不听话,有的是办法让我老实。
我若屈服,就给个三瓜俩枣,赏点小恩小惠,显得他们又那般大度。
仿佛我不是一个人,仿佛他们给我的,不是我原本就有的体面和尊严。
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我看着他,无声地说,放心吧,你会死在我前面。
宣判不久,我就收到徐父在狱中猝死的消息。
监狱来了人,拿着尸检报告解释,没有刑讯逼供,没有使用非法手段,徐父是自然猝死。
我点点头,送走他们,走进书房悄悄烧掉几份体检报告。
徐父年纪大了,爱吃肥肉,又嗜酒,早几年体检时,医生就警告,血管硬化严重,有脑梗,心脏也不好。
他怎么会亲自去拿体检报告,坐在那听医生絮絮叨叨呢,都是作为儿媳的我代劳。
但是徐父是我公公啊,他爱吃什么,爱喝什么,我当然是规规矩矩地备好,恭恭敬敬地倒上好酒了。
徐胜坤判的没有徐父重,但检察院在例行询问时发现他精神状态不对,给他申请了强制医疗。
我去看过他几次,隔着厚厚的玻璃还冲我发疯,嚷嚷着要打死我。
没一段时间,医院那边就说,他吃药时发狂,医生没按住,他从楼梯上滚下去,摔倒了头,当场就没了气息。
真是报应不爽啊。
他打过我那么多次,好几次我都从二楼滚下去,只伤到了皮肉。
嘲讽的是,我作为他法律上的妻子,还拿到了医院给的赔偿金。
我签完赔偿协议书的时候,忽然想到我最开始跟徐胜坤提离婚时,他一边拿皮带抽我,一边骂骂咧咧,说他这辈子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还说我生是他的人,死了也得是他的鬼。
确实,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只不过,死的那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