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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田和平刘黎明的小说免费阅读《麻将馆》完整版章节列表

2021-07-08 11:36:04 作者:岳峻
  • 麻将馆 麻将馆

    麻将,或许是人类智商、情商的最佳载体。长篇小说《麻将馆》为读者呈现了一幅社会转型期的风俗画卷。麻将馆是个小世界,人们在这里打牌赌钱,冥冥之中被什么左右着;世界是个大麻将馆,人们在这里押宝赌运,红尘之中想驾驭着什么。中秋节前夕,大发麻将馆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何老板有点难于招架:儿子卫新民前一段在澳门赌场豪赌了一把,一夜就输掉了500多万元。这个消息走漏后,十几个债主一窝蜂似地飞来讨要借款。黑脸和瘦猴精由于一张牌是否打出由吵架升级为拳脚演练,黑脸把瘦猴精当沙袋打得血头血脸……瘦猴精的老婆李巧英来麻将馆找到何老板,要闹个三长两短。市土地局副局长田和平在麻将馆打100元的小锅时,进来市纪检委的三个人,叫田和平到外边说几句话。田和平一出门就被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从两边夹紧,把个田局长就塞进车里……美女周芳芳与市土地局副局长田和平的权色交易,黑脸与瘦猴精的互不相让,刘黎明与牛牛的恩恩怨怨,阎王爷的“白手起家”……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语言简洁明快,幽默诙谐,给人一种艺术的享受。

    岳峻 状态:连载中 类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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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馆》 章节介绍

《麻将馆》是很多朋友喜欢的小说,其中田和平刘黎明是最为受欢迎的角色,岳峻用极其出彩的文笔为我们描绘了一个个生动的形象,第6章讲的是:第五章外出“考察”晚上的时候,刘黎明在麻将馆吃了饭,一改往常的习惯,站起身来准备回家去。何老板见刘黎明要走,......

《麻将馆》 第五章 外出“考察” 在线试读

第五章外出“考察”

晚上的时候,刘黎明在麻将馆吃了饭,一改往常的习惯,站起身来准备回家去。

何老板见刘黎明要走,就过来指了指墙上的钟表,说:“哎,明爷,你看看,才八点呀,时间还早点儿。”

麻将馆的一面墙上倒是挂着个钟表,但比准确的时间慢了二十五分钟左右。不知老板是没空,还是不愿意将其校正。

“我今天有点事,得早点儿走。”刘黎明解释着。

“ 走啥?”黑脸下午打牌输了,刚才吃饭前,他避开人,躲在一个角落里,掀开衣服在肚上自己给自己打了一针胰岛素,然后吃了两大碗面条,叫嚷着要多吃点,把损失降到最小。此时,他见明爷想走,站起身来挽留着,“明爷,打一锅再走不迟。我今晚多吃了碗面,充好了电,咱和毛哥血战到底!”

“黑脸,熬得多了对身体不好,何况你有糖尿病。”

“放心,明爷。今晚一定得把毛哥拿下。我就不信这个邪,拿不下芳芳和牛牛,还拿不下个毛哥?秃不拉几的。”

刘黎明见黑脸话中有话,不愿再多插嘴。

赵大毛见黑脸说“秃不拉几的”,就有点不高兴,心想,这黑熊,输点钱就小肚鸡肠,还笑话老子手秃。虽然那只手平时装在口袋里不多露面,毕竟是秃,但又不好发火,赢人家钱了,再发火也说不过去,就装出笑脸,无所谓地说:“不服气咋的?今天手气顺得很。我看呀,不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你就不知马王爷长几只眼?”

黑脸把饭桌上的碗端起来,“咕咕”地喝完碗里的面汤,碗还没顾上放,就伸着碗,做了个请的架势:“来,场上见。”

当一种喜爱逐步升级为癖好时,这种癖好就紧紧地拴住你的心。你所拥有的时间或一些待办的事情,都得为其让路。

黑脸和赵大毛、芳芳、李贵宝等几人又开始打锅。

下午几个赢钱的,吃了晚饭后,见好就收,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不想再打啦。晾下的,都是想往回刨的输钱人。没事的人,便围在黑脸这一桌的周围,继续观战。

赵大毛坐东风的位置,旗开得胜,第一把就是坎八饼的门清摸,一人十点。

瘦猴精夸着毛哥:“嗨,毛哥,今天这手咋这么好,这比你开印刷厂来钱还来得快。”

赵大毛笑着说:“手好?这好?”说着,他把那只残疾的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几晃。“看,这手能好了,好在哪?黑脸,你看。”说着,把他的右手伸到黑脸的面前。

黑脸扫了一眼,这右手残缺不全,几个指头,当年让“二踢响”给吃了,秃乎乎的。黑脸不耐烦地说:“看见了,看见了,打越南打得……”

人们被毛哥的这个举动逗得合不拢嘴。

说起来,赵大毛的右手还有个故事。那年冬天,天上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白茫茫一片。

在一个拐弯的地方,赵大毛骑着辆摩托车和一个小伙子相撞,两人都摔在地上。

那个小伙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恼狠狠地说:“咋骑的车,不会骑?”

你站着发飙,老子就蹲着,玩玩你小后生。他蹲在地上,举着那只秃乎乎的右手,嘿叽嘿呀地骂道:“他妈的,老子打越南打得……你看你,现在又把我的右手撞成啥样了?哎呀!”说着,他把那只右手插进了左手的袖口里,骂骂咧咧。

风雪弥漫之中,小伙子也没看清楚那沾着雪花的手到底咋样啦,反正是少了些啥,心里就发虚。再一个,又看见这家伙膀阔腰圆的,如果真正动起手来,怕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便说:“老哥,我看这样吧,小弟刚才有点冒失,不小心撞了老哥。这样吧……”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五百元来,央求道:“你自己到医院包扎一下,怎么样?小弟还有点急事儿。”

赵大毛龇牙咧嘴地看了看小伙子,又看了看手中的五张票子,喘了一口粗气,装着大度的样子,“算我倒霉,哎呀,你……你走吧……哎呀!”

小伙子把五百元放在赵大毛捅着手的袖口上,骑着摩托车晃晃悠悠地走了。

望着小伙子的背影,赵大毛得意地哼了一声,说:“小样儿哇,还动气……”其实,赵大毛并没当过什么兵,信口胡诌了一句。

这时候,赵大毛又晃了几下,对牌友们笑呵呵地说:“再没有眼气的啦?嗯?这手,这手还手气好?”

趁此机会,有的人更清楚地看见了他的那只右手。这只右手只残留着半截大拇指和半截小拇指,中指、食指、无名指都无踪无影,右手上的皮肤七皱八扯,惨不忍睹,像什么给啃了似的。他的自我作践,让在桌旁围观的牌友们笑得前仰后合。

正在大伙儿热热闹闹的时候,一个人倒背着手铁青着脸走上二层来。这个人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两只眼睛里冒出阴森森的杀气,额头的左边有道明显的刀痕,身板子厚实,走起路来蠹蠹的。这人后边,跟着两个理着板寸的马仔,二楼的空气顿时有点凝固。

老板何吉一看,赶忙走过来,陪着笑脸,“阎老板来了,快坐快坐。”转身就叫容嬷嬷给三位客人倒茶。之后,她又从桌上拿起中华烟,敬阎王爷和两个马仔。她给阎王爷赔礼:“哎呀,阎老板,实在不好意思。那天下午,老爷子过来打了会儿麻将,谁知就给倒了,实在是我们照顾不周,才出了这样的事。我见老爷子倒地后,急忙给医院打电话,好在救护车来得快,大伙儿也都过来帮忙,七手八脚的,把老爷子抬上救护车。亊后,我和服务员买了点吃的喝的,上门看望了老爷子。哎,老爷子最近好点了吧?”

见何老板说话滴水不漏,忙着招呼,又在同一条街上住着,阎王爷来这里闹事的念头打消了不少。“老板,老爷子身体最近好了点。昨天我从外地回来,听说了这事。不过,以后请你多关照点。老爷子如果以后再来,麻烦你一定劝他不要再打,坐一会儿看看倒还可以。”

“好的,没问题,说啥我也得尽心些,不能再让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不能让阎老板为这事操心。”何老板满脸堆着笑容,一股劲地说好听的。

“好的。这儿玩多大的?”阎王爷问道。

“小打小闹的,也就50、100,还有老板们耍这锅带圈。”何老板汇报道。

“噢。”阎王爷轻轻地点点头:“哪天我也过来玩玩,最近生意不好做,有点闲空。”

“哪敢情好,哪敢情好!欢迎欢迎!”

看见阎王爷起身告辞,何老板叫服务员拿过三条中华烟来,让阎老板带上。

推让一番之后,阎王爷从递在眼前的香烟中拿了两条给马仔,说:“让他们抽吧,这条你留下招呼客人。告辞。”

何老板把阎王爷三人送到一楼门口,说:“老板慢走,欢迎老板以后有空来玩。”

阎王爷头也没回,说了声:“好的。”

三个人终于走了。

望着阎王爷渐去渐远的背影,何老板在麻将馆门前长出了一口气,多日悬在心头的事情,今天总算有个了结。她转身对服务员“容嬷嬷”悄悄地说:“往后,他如果要来,咱一定得小心侍候呀。这爷们,可不是喎省油的灯,咱惹不起。”

“嗯,嗯。”容嬷嬷小心翼翼地答道。

时隔不久,刘黎明又返回麻将馆。

牌友们见他又回来了,像打了鸡血似地又兴奋起来。

瘦猴精说:“明爷,啥精神最伟大?救场如救火的精神最伟大;啥人最可爱?‘三缺一’时来的牌友最可爱。嘿嘿,莫说那伙女的暗恋你,就我这男的,也喜欢你。”

听了瘦猴精的话,刘黎明的脸上才多阴转晴了一些,笑着说:“来,打一锅。”

在通往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路上,奔驰着一辆黑色小轿车。

刘黎明没有和黑脸他们去狐仙山拜狐仙庙,却和牛慧芳来呼伦贝尔大草原逛逛。

那天晚上打完麻将后,有家难归。刘黎明到天星宾馆开了个单间,躺在床上翻着烙饼,好长时间也没有点睡意,先是满脑子的麻将牌飞,思谋着哪张牌打错了,哪张风头还该再捏捏,迟打一圈就好了……本来想早点睡,却因为想麻将的事越来越清醒。不知咋的,裤子的波及……像牛把咽下去的草翻腾起来又嚼了一遍。这事闹的,本来仅仅捎人家一段路,聊了几句咸淡话,就因为遗忘的一条裤子,也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就招来这大的麻烦,多少话也解释不清,反而越描越黑。再看微信,一个“滚”字,带着一个惊叹号,三把锤子冒出火星。反正扯了龙袍是死,打死太子也是死,倒不如干脆痛快一点。于是,拨了牛牛的手机号,谁知她还没睡,正在被窝里看微信。

牛牛算小寡吧,丈夫于去年患尿毒症诀别。单位也不甚景气,濒于破产。她让孩子住在姥姥家,自己想清净一段时间。

得知明爷的处境后,牛牛十分愧疚。她急忙向明爷道歉:“那天干洗了下裤子,下午也没事,就去麻将馆散散心。明哥,都是我粗心,给你添了大的麻烦。不行的话,我上门给嫂子解释解释?”

“不行,那会越来越麻烦,她认死理。她把我赶出来了,话说得很绝。这事,得缓缓再说。”

“哪——好吧,听你的。”

他试探着问:“这一段,我想开车出去转转,你有空没?”

牛牛想了会儿说:“有。正好这一段孩子在他姥姥家……”

其实,刘黎明每年都要驾车出去旅游一次,尽管职业是跑出租。

有人曾对他说:“明爷,平时见你不急不忙,又跑出租,又打麻将,花钱还不愁。有啥绝窍?”对此,他只是笑而不答。

确切地说,刘黎明是个炒股高手。平时,他经常阅读有关资料,注重炒股方面的信息,分析判断,加上对个别上市企业的重点实地考察。这样,他选股、炒股心中有底。就说实地考察吧,打着自费旅游的旗号,主要目的是对他基本选定股票的上市公司进行情报搜集,到公司驻地附近的茶馆喝茶,饭店就餐,留心当地一些人对公司的议论,找个机会到公司里转悠,亲耳听听、亲眼看看公司的概况、产品销路与员工的精神面貌,在炒股运作中完全是后老婆打孩。

经过两天的行驶,终于抵达呼伦贝尔草原。

微风吹拂,半尺多高的绿草、黄草起起伏伏,一望无际的草原像抖动的绸缎,蔚为壮观。

两天的行程,让牛牛寻找到久违的激情,心里暗暗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明哥刚毅的气质,幽默的话语,把自己撩拨得火烧火燎。

昨天,明哥带她一家上市公司转悠,然后到附近的饭馆里吃饭。出饭馆后,牛牛险些被一辆急驶而来的摩托车撞倒,多亏明爷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推开。刘黎明的小腿却被撞了一下。

那辆摩托车撞了明哥一下腿倒没啥要紧的,要紧的是把牛牛心里的火花给撞击出来了,明哥这样的男人,好样的。

草原,辽阔的草原荡起潋滟。

“明哥——”牛牛对着草原呼唤,诗与远方的浪漫;“明哥——”牛牛对着明哥呼唤,黑洞般的吸引。

站在没膝深的草原上,牛牛的心里涌动着一股不可名状、难以压抑的力量,而这种力量驱使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扑向了她的明哥,扑入了她明哥的怀抱。

充满深情与爆发力的“明哥”,让刘黎明早已招架不住,喘着粗气的拥抱与半旋着脸庞的亲吻,让两颗心灵在剧烈的碰撞中闪耀出迷人的光彩。

牛牛躺在草原上。

波动的绿绸上,镶嵌着一个修长的凹型,一张俊俏白净的脸庞,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

牛牛面颊泛红,双眼微闭,微风中飘过来那发自牛牛樱桃小口的语音:“明哥……”

望着躺在草原深处的牛牛,刘黎明站在这里,尽管草原的风在吹着,但他感到此刻心灵的干渴,他的喉节上下滑动着,血液快速地涌动着……此时此刻,他觉得牛牛属于他,茫茫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属于他。

牛牛,躺在草原上的牛牛,四肢张扬,如堆干柴,等着刘黎明去点燃,让激情燃烧。

刘黎明不顾一切地扑向了草原。

微风吹拂,偌大的呼伦贝尔草原仿佛都在颤栗……

一天上午,何老板受到朋友微信圈的启发,就把常打牌的牌友拉进了她的娱乐圈,群名为“大发开心圈”,往后招呼他们打牌也方便一点。何老板的昵名是小不点,周芳芳是“美丽天地”,毛哥是”左轮手枪”,刘黎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还是“明爷”,黑脸是“扫蹚腿”,瘦猴精是“金枪不倒”,赵长胜是“馏冰糕”……

建好微信圈后,何老板有种感觉:自己是手拿鞭子的牧羊人,那些群友则是一只只羊儿。

自微信问世以来,它以强势的姿态把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挤压得苟延残喘,把大多男女老少变成了“低头族”,见面的话少了,网上的话多了,近在咫尺的话少了,远在天边的话多了。这股冲击波席卷着城镇、院落、学校,席卷着人们的心灵。坐车的、排队的、吃饭的、上洗手间的……都盯着手机,右手食指都在触摸屏上忙乱地滑动着……这样,才能满足那一颗颗浮躁的心灵。

何老板看看大发开心圈牌友之间的互动,感到十分欣慰,她从这里获取一些朋友的信息,情绪咋样,下午有没有事情,能不能来麻将馆?

大发开心圈里。

扫蹚腿(黑脸)献给美丽天地(周芳芳)三朵红玫瑰,问道:“芳姐,下午去不去麻将馆?去,我就发个红包。”

这黑脸,脸皮厚。何老板看着手机笑。

未见美丽天地回话,却见金枪不倒(瘦猴精)发言:“黑哥,我下午去,你就发个10元红包吧。中午门口饭店买碗面,弟媳生气不回家。”

扫蹚腿:“该回话的没回,不该回话的抢着回。”

金枪不倒:“好你个黑脸,重色轻友呀。”三个铁锒头猛砸脑袋的图案。

扫蹚腿:三个捂着嘴巴傻笑的图案。

左轮手枪(毛哥):三个持枪人开枪射击的图案。

扫蹚腿:“日他,打黑枪的最可怕。”

金枪不倒:“好,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我点赞。”

美丽天地:“哈哈,有趣。”

扫蹚腿:“盼星星盼月亮,日盼夜盼美丽姐。”三朵弯头、三朵直立的红玫瑰图案。

金枪不倒:“一见靓姐腿就软。”

扫蹚腿:“有钱难买愿意,气煞你。”

金枪不倒:“你发个红包算好汉。”

美丽天地:“10元红包买饭吃,下午打牌给点炮。”一个红包(单人10元)。

扫蹚腿:“哈哈哈。”

金枪不倒:“发给我的买饭钱,你扯蛋,退回来!”

扫蹚腿:“盖被梦吧。”

金枪不倒:“黑脸黑心黑胳膊,买包老鼠药吃吧。”

扫蹚腿:三片西瓜图案。“吃点西瓜压压火。猴精弟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美丽天地:“这几天不见明哥了。”

扫蹚腿:“对,牛牛几天也没来了。”

金枪不倒:“鸳鸯池里戏鸳鸯了吧?”

左轮手枪:“胡球想。”

馏冰糕(赵长胜):城管厉害。

……

看着他们在微信群里的对話,何老板琢磨着:是呀,明爷和牛牛好几天都不见了,干啥呢? 有时馆里干坐着几个人说东道西,差个人就拉不开栓,干着急没办法。今天下午得给明爷打个电话问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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